第二十四章 你真想做我老婆
話說離開的白大師回到旅館,他的兩個徒弟就迎上來,其中一個叫肖河的叫聲:“師父。”
白大師一擺手,兩人便不敢再出聲,退下了,這是師父心情不好的征兆,千萬別找抽。
白大師,是這個蒼茫人海,芸芸眾生中一位修仙求長生人氏。要說他的道行和何秋山相比要高出許多,到了人與神的那一個分界點上。過去了就是飛升,過不去,那他究其量還是個人。這一點說著容易,看著很近,可無形的距離不是人想象的。
修煉的提升除了自身勤奮和慧根,還要借靈物和運氣,丹藥也要靈物奇珍煉製,那畢竟太少,能搜羅的都搜羅到了他口。他為什麽要做鑒寶師,為的就是發現世間靈物,他要吸納靈氣。這次,無意間竟讓他發現了這個寶貝,他所猜要是不錯,那個姑娘的項鏈,就蘊含著極大的靈力仙氣,它還能防避一些邪物。直覺告訴他,隻要他吸納了這裏麵的靈力仙氣,那他就突破了一個天與地的臨界點。
可惜第一次買賣不成,白大師還是希望事情能用錢,正途解決。他盤腿打坐,想讓心緒靜下來,可麵對巨大的誘惑,他怎麽也入不了定。看樣子那姑娘並不急著賣了那項鏈,如果用錢解決不了,他要放棄嗎?怎麽舍得呀,也許自己再也遇不到含有這麽多靈力仙氣的寶物了。
要用非常手段嗎?作為修仙這種正道來說,那無疑是要損道行的,嚴重的要遭天譴入不了仙籍的。可如果最終不能飛升,那以前的修煉又有何用呢,假手別人行不行呢?白大師在不能入定的情況下,製定了N個方案。
第二天,恬靜剛開門營業,就見那個白大師來了。“姑娘,考慮的怎麽樣?”
恬靜認真考慮了的,沈凡為了送她這個禮物,消失了一年,也許就是因為要給她獨一無二的,才去找新礦物,才會說是他費盡心血得來的,那她怎麽會為了錢把它賣掉呢。
“對不起,這要是我的,肯定賣給你,可這是別人送的,對我有特殊的紀念意義,多少錢都不能賣。”
“紀念是一種心的懷念,你要是心中有情,未必非要寄物來追憶。價錢的事好商量。”白大師盡力勸道。
“真的對不起。”
“五百萬成不成!”白大師咬牙道,於其說是逼她不如說是逼自己,因為這個數字後對兩人都不是好事。
這樣的加價,恬靜還是驚了一下,這個數目對她太有誘惑力了,有了這些錢,別說她,連哥嫂都要過另一種生活了、兩個聲音開始吵架:‘能賣麽?這是我的東西嗎?’
‘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自然有權處理。’
‘這不是東西,是沈凡的一片情,男人愛女人,可以說甜言蜜語,我愛你。可說出的話有真有假,你無從判斷,雖說感情不能以錢論,沾錢便俗,可這俗物卻是真實可見的。以他的窮苦卻給你價值百萬的禮物,這情能賣嗎?’
“不能。”恬靜決定道:“對不起,多少錢我都不能賣。”
白大師怪怪的笑了,這時有顧客來,恬靜看著他轉身走了。五百萬,重重的落在了恬靜心頭,不是因為驚喜而是怕不小心把這項鏈弄丟了,那她還不得哭死。覷了個空,恬靜把項鏈摘了下來,可脖子戴慣了猛一去掉又覺得少點什麽,恬靜就在櫃中找了一個樣式重量相近的項鏈戴上,真的被她拿到裏麵不知藏那去了。
日子又回到了原來,風大神假手珠的鬧局也沒讓恬靜再發財下去,畢竟被迷心竅的人也不多,隻有她們才知假買假。這天晚飯後小夢違非拉著她媽媽去公園玩,恬靜也是幾天沒出門了,看今晚又沒顧客來,就關了門和文卿母女去公園玩。
“這兩天真熱。”恬靜閑說。
“大夏天的一直都熱的,那是這兩天才熱。”文卿一手拉著蹦蹦跳跳的小夢違,一手拿著個紙扇搖了一下笑道。
“是嗎?我怎麽覺得這兩天才出汗,今天我才換成無領的汗衫呢。”恬靜兩人閑話這向前走,聽見背後有摩托聲,文卿本能的拉著小夢違向人行道裏走了兩步,恬靜依然走在邊上。
恬靜覺得脖子一緊,摩托忽的從身旁竄過,就聽文卿大喊:“搶劫,快攔住那輛摩托。”
恬靜摸下脖子,才發覺是自己被搶劫了。可惜,等路上零星的人聽見,飛奔的摩托早沒影了。飛車搶劫,金陽也有這類罪犯了,恬靜那一半正義發作了。“嫂子,你帶夢違去玩,我報案去。”
“我和你一起去。”文卿懊喪的問:“是那條貴重的項鏈?”
恬靜此時太慶幸自己換項鏈的英明決定了。“不是,東西不值錢,行為可是犯法的,別再搶了別人。”
再說那飛車搶劫手其實就是肖河兩人,得手後到安全地方一看,竟然是不值錢的假貨,兩人也隻有無奈的去見師父。白大師一見把兩人訓斥了一通,肖河委屈的申辯:“師父,不是我們無能失手,她帶的確實是這個。”
看來寶物是不容易弄到手了,白大師真想親自上陣,可他又怕招致罪孽不能飛升,就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的再次派出徒弟。
此時,恬靜和文卿也從派出所報案出來,恬靜想想剛才那夏警察的表情,歎道:“這也是一種緣分呀,每次都能碰到這位警察叔叔,看來他們是不會上心了,除非別人再報案,狼來了,那孩子還喊了三次呢,到我這一次就不信了。”
“恬靜,這兩人會不會衝你那項鏈來的?”
恬靜懊悔道:“不知道,我那晚幹嘛非戴它去?我一直以為是沈凡跑哪工藝廠學做的玻璃珠子呢。”
“你也別怨自己了,以後小心些就是。”文卿勸道。
“嗯。”恬靜應聲,大不了自己不出來玩了,一連十天,恬靜幾乎沒怎麽出店門,晚上就到樓上看會電視,電視裏裏有條新聞,恬靜進貨的地方有家超市發生重大火災,傷亡頗重,畫麵一片狼藉,恬靜注意看了,火勢還不到自己進貨的商家。
恬靜查看店裏貨物多有缺項,思之再三,也再無異動,恬靜也就放心了,還是決定去進貨。恬靜隻給文靜交待了一下,明天去進貨了。
第二天,恬靜第一班車就出發了,為了表明自己一窮二白,假的飾物也不戴了,身上一件汗衣一件多袋休閑褲,連手提包都不帶,就像在家門口走走的閑人。
七點多到的批發市場,大多是吃早飯的人,恬靜也想找個攤位吃點東西。冷不防被人抓住手臂:“老婆,你怎麽一生氣就往外跑,快跟我回家。”
恬靜一驚看時,是個年輕人,竟真有些恍惚見過,可也沒到老公老婆的地步,就反抗道:“你是誰?”
那青年緊緊攬了她便走:“老婆,別鬧了,回去我給你道歉。”
恬靜掙紮著對被驚動了看向這裏的人大叫:“我不認識他,哪有電話,快……”
不待恬靜喊完,就被強製到身邊的車內,被人用什麽掩住了口鼻,車一溜煙開跑了。
恬靜醒時手腳被綁,躺在半廢的建築物內,馬上明白這是被綁架了,為仇為錢?為仇,可能是王懷利,那事一直都壓在恬靜心底,是很重的一筆精神負擔;為錢,那自然是項鏈惹來的禍,是那個大師嗎?
可這樣得到的東西誰敢戴呀,抑或是大師散了消息,引來了別人的覬覦?怎麽辦,恬靜醒來後竟沒慌,還能冷靜的分析,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有與壞人做鬥爭的潛質膽氣。
生來的邪性,逢善則善,遇惡變惡。恬靜明白她應該哭,應該表現的害怕,才是正常女子的反應,才能稍減歹徒的戒心,可她沒淚。恬靜使勁眨巴眼睛,陡生怒氣。什麽人之初,性本善。應該是:人之初,性本惡,才對。想想人從出生父母就教要學好,到學校老師教走正道,到社會法律強製做好人,學了十幾年,社會上還有這麽多壞人。如果教育反過來教,不知結果會怎樣?
看來恬靜真的膽大,還有心思想這些,恬靜天馬行空夠了,才想要坐起來,就晃呀晃的扭動著屁股著地了。
“醒了。”有人冷冷出聲,恬靜扭頭看不認識,也是個年輕人,就說:“叫我老公來。”
那人沒想到她第一句會這樣說,竟露出一絲笑:“認我做老公吧,我比大師兄會疼女人。”
恬靜眨眨無辜的眼睛認真道:“沙僧,你猴哥說不要我了嗎?你竟想給他戴綠帽子?”
那人衝外開玩笑道:“大師兄,你把迷藥捂她心上了嗎?這小妞怎麽竟是心迷了?”
恬靜看向門口,那個綁架她的青年進來,還是有幾分認識在記憶裏隱現。那人見她很無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臉上打轉,他想到的隻能是她想記住他以便報案。
“知道為什麽把你弄來嗎?”一句沒任何感情溫度的話。
“你說我一生氣就往外跑。”恬靜很傻很天真的回答。
旁邊那‘沙僧’一個沒忍住發出一聲笑,‘猴哥’斥道:“去,外麵看著點去。”
沙僧走了,猴哥又問:“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
“現在想起來了,你是……我老公。”敵強我弱不宜硬拚,恬靜耍起了邪性。
猴哥蹲下,一膝曲,一膝支手臂,挑起恬靜的下巴,拇指撚撫她的肌膚:“你真想做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