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總會有意外發生
雅娟一聽大夫不給丁一開藥,就急了:「不吃藥怎麼行?你知道,我們電視主持人,就指望著這張臉吃飯呢?」
女大夫笑了,說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如果你們想吃藥的話,我就給你開點息斯敏吧,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用手去抓。」
丁一謝過了大夫,就和雅娟來到取葯處,拿了葯走出大門口,雅娟說:「是不是特癢?」
丁一說:「還行,能忍受。」
雅娟看了看錶,說道:「咱們快走吧,說不定溫局他們已經到飯店了。」
她們倆來到金盾酒店,剛一進門,迎面就看見鐘鳴義、范衛東和崔慈等人從後門進來,雅娟和丁一便跟他們打招呼,並靠邊站著,讓他們先走。鐘鳴義滿面紅光,看樣子很興奮,他看了她們一眼說:「你們來吃飯。」
丁一搶先答道:「是的。」
「夠腐敗的,中午吃個飯也要到這裡來?」
「沒有,是雅娟姐請客。」
「哦,小邢請什麼貴客?」
雅娟看著他,說道:「我們局領導。」
「呵呵,賄賂領導啊?」
雅娟沒有和他過多說話,而是平靜地看著他走過去,到了電梯邊,又回過頭說道:「小丁,你做的那個片子我看了,不錯,明天是我帶隊下去檢查,你還跟著採訪吧?」
丁一摸了一下臉說:「看局裡的安排吧。」
鐘鳴義顯然對丁一這話不滿意,范衛東接過來說道:「看什麼局裡安排?鍾書記的話就是指示,就是安排。」
丁一的臉騰地紅了,雅娟顯然不高興了,就說道:「那也要看局裡具體的安排,我們都是有工作分工的。」
范衛東被雅娟噎的不知說什麼好了,鐘鳴義哈哈大笑了兩聲,就走進了電梯里。
丁一捅了一下雅娟,說道:「你逞什麼強啊?」
雅娟其實是被剛才鐘鳴義看丁一時的目光氣著了,所以藉機在范衛東身上發泄了。
丁一哪裡知道雅娟的小心思,以為她是替自己鳴不平呢?雅娟也不等電梯了,就氣哼哼地邁步走上了樓梯。丁一笑著跟在她的後面,說道:「你還真生氣了?」
雅娟說:「我最討厭別人拍他的馬屁。」
聽她這麼說,丁一沒敢接茬,就小聲說道:「別瞎說。」
雅娟氣哼哼地緊走了幾步后,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丁一,說道:「估計你明天也完不成書記大人的任務了。」
丁一摸了摸臉說道:「肯定的,我的臉好不了那麼快。」說完,丁一走到雅娟跟前,捏著她的手說道:「你該不會吃我的醋了吧?」
雅娟笑了,說道:「怎麼會吶?你才沒那麼傻呢,來趟我們這渾水。」
丁一從背後給了雅娟一拳,說道:「朋友妻,不可妻,這個道理我還是懂。」
雅娟回頭看著她說道:「你再說一遍,反了你。」
丁一就咯咯笑著跑到了她的前頭,雅娟就在後面追她,丁一隻顧低頭往上跑,根本就沒看見從樓道里過來的人,她一頭就撞到了那個人的懷裡,她一抬頭,臉羞的通紅。是江帆。
江帆也愣了,一看是她們倆,就笑了笑,然後猛然就看見了丁一的臉,丁一也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趕緊裝作禮貌地跟他點頭,說道:「江市長好。」
雅娟也上來了,看見江帆也打了招呼。
江帆沖她們點點頭,說道:「你們好。」說著繼續往前走去。
雅娟看著丁一的紅臉,不由的笑了,她學著天仙配里七仙女的腔調說道:「分明是你撞了我一膀嗎——」說完,還做了一個舞台動作,逗的丁一不由的笑了。
丁一也很納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誤撞他的懷裡了,難道這是天意?
她們來到事先預定好的房間,就見溫慶軒、李立、岳素芬和宋嘉玉已經到了,雅娟連忙說著「對不起,讓領導們久等了。」說著,就趕快命服務員上茶。
溫慶軒說:「你們倆那麼早就出來了,去哪兒了?」
雅娟說:「我陪她去醫院看臉,她用了咱們單位發的粉底,臉就突然過敏了。」
岳素芬湊近一看,驚呼,說道:「天哪,太可怕了,全是小紅點!這是哪兒坑人的化妝品?去投訴他!」
李立站了起來,也湊近丁一看了看,說道:「你怎麼那麼嬌氣?別人用了都沒事,怎麼就你有事?」
丁一很反感他的話,剛要說話,就聽雅娟說:「一個人有事就說明這化妝品有問題。是不是溫局?」
溫慶軒說:「小丁,真的是用了咱們局的化妝品?」
丁一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早上什麼都沒用,就是用了平時的嬰兒霜,那盒粉底今天是第一次用,等做完節目洗完臉就成這樣了。」
「哦,那你們互相轉告一下,都別用了。」溫慶軒說道。
李立臉色很難看,雅娟說:「既然有一種出現問題,肯定其它的也不能讓我們放心。我拒用,下午回去我就把這些化妝品上交。」
李立看了她一眼就沒有說話。
這時,坐在溫慶軒旁邊的宋嘉玉說:「其實我早就發現它過敏了,我以為是個體差異,也沒用跟你們說,只是後來不再使用了。」
雅娟說道:「宋主任,你怎麼能這樣啊?你不說,就會害我們都要破相的。」
宋嘉玉偷偷看了一眼溫慶軒,說:「也不是這樣,馮冉也用的是這個,她就沒事。另外,我發現這個牌子的睫毛膏也有問題。」
「啊?」丁一說道:「幸虧我今天沒用睫毛膏。」
溫慶軒看了一眼宋嘉玉,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宋嘉玉又看了一眼李立,說道:「我跟李局說過。」
李立陰沉著臉說:「既然有問題,就別使了,再換別的牌子的。」
溫慶軒說:「唉,又是一筆錢。」
李立看了一眼溫慶軒,沒有說話。
菜和酒都已經上來了,雅娟端起酒杯,說道:「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最近家裡事比較多,所以耽誤了不少工作,領導和同事們對我都比較寬容,我邢雅娟也沒什麼好報答大家的,今天就略備薄酒,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幫助,我幹了,大家隨意。」說著,正要喝,這時門被推開了,鐘鳴義和江帆端著酒杯進來了。
溫慶軒等人慌忙站起,溫慶軒說道:「鍾書記,江市長,你們怎麼來了?」
江帆笑著說道:「鍾書記知道咱們的喉舌在這裡用餐,就過來說敬大家一杯酒。」
鐘鳴義伸出手,跟大家握了一個遍,最後才握到丁一這裡,他說:「謝謝你小丁,那個做的片子不錯,上次是江市長帶隊去檢查,明天是我帶隊檢查,我邀請小丁跟我們一塊下鄉檢查工作。」
溫慶軒說:「沒問題,沒問題。」
丁一知道剛才雅娟就是因為這話不高興了,她趕忙說道:「鍾書記,我不行,這臉不行,破相了。」
鐘鳴義這才仔細看了看丁一的臉,說道:「怎麼搞的?」
李立趕忙說:「用了不合格的化妝品。」
「嗨,這些化妝品要慎用,你們年輕漂亮,根本用不著化妝品修飾自己,現在假冒偽劣產品太多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附和著道。
江帆也看了看丁一的臉,他沒用說話,就舉起杯說道:「我和鍾書記敬大家。」
鐘鳴義沒有舉杯喝的意思,江帆也不好喝,就聽鐘鳴義繼續說道:「眼下這場興辦經濟實體的工作,是壓倒一切的工作,所以咱們電視台要加大報道力度。外宣也要跟上,別光指著宣傳部那兩個人,你們往往比他們更能獲得第一手素材,溫局,你琢磨琢磨,成立一個外宣科,專攻上級媒體。」
溫慶軒說:「好的,回去后我們立刻著手辦這事。」
鐘鳴義又說:「這次大力創辦經濟實體,是市委、市政府迅速發展我市經濟的重大舉措,是全市上下的動作,你們媒體一定要跟上宣傳報道的力度,這次我看小丁做的這期節目就不錯,有深度,有廣度,現場感非常強。」
丁一連忙說道:「是溫局策劃的好。」
鐘鳴義看著丁一笑了,說道:「呵呵,不錯,年輕輕的,還很謙虛。」他接著又說道:「我為什麼說要加大宣傳力度,目的就是造勢,在亢州造,亢州以上的媒體造。要形成這樣一個氣候,一個氛圍,就是要全市總動員,發展全民經濟。國家規定不許興辦經濟實體的單位,比如統戰部,但是他們另避蹊徑,組織超編的人員興辦經濟實體,這個就很好,你們要抓住這些亮點進行廣泛的宣傳、報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明天我要在會上說,就是要搞一次興辦經濟實體的競賽活動,每月一檢查、一評比、一通報,要在電視台公布進展情況,這個你們要提前做好準備。在選取宣傳報道典型上,要注意普遍性和典型性,要全面的進行宣傳,我們這次就是要工業的、農業的、科技的、服務業的一起上,集體的、股份的、合作的、個人的一起上,興辦的、領辦的、租賃的、承包的一起上,怎麼有利於發展亢州的經濟,就怎麼做。你們媒體也一樣,怎麼有利於促進這項工作就怎麼宣傳。」
「行,下午上班我們研究一下。」溫慶軒立刻表態。
鐘鳴義又說道:「你們也要辦實體,電視台做買賣有先天優勢啊,哪個部門都比不了。」
「呵呵,我們原來有個音像門市部,最近也在考察其它的項目。」溫慶軒解釋著說道。
「那有什麼好考察的,你們放擺著優勢不利用,成立一個婚慶公司,攝像、化妝你們一條龍服務。」
「呵呵,您說得對極了,我們正是這麼想的。」李立連忙說道。
溫慶軒有些納悶,局班子商量過,但是沒有想過要成立婚慶公司,李立怎麼說就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是配合著點點頭,嘴裡也說道:「是,是,我們的確有一些想法。」
站在旁邊的江帆說:「鍾書記,您是走到哪兒指示就到哪兒,吃飯時間都利用上了,咱們端杯吧,別讓那邊的客人們總等著咱倆呀?」
鐘鳴義這才站起身,端起那杯酒,說道:「來,我敬你們這些喉舌們。」說完,跟每一位碰了杯,他發現女士們喝的都是水和飲料,就說道:「溫局,誰請客?」
雅娟就指指自己的鼻子。
鐘鳴義說道:「難怪不上酒,是小邢請客呀,這樣,上酒,這桌飯菜讓江市長結。」
服務員趕緊給她們都倒上了酒。大家又重新端起杯,丁一沒有端酒,她端起了水。
鐘鳴義說:「你是怎麼的?」
丁一笑了,比劃著自己微微紅腫的臉說道:「我的臉本來就過敏了,如果再喝酒,就會大爆炸了,臉不好,直接影響到工作。」
鐘鳴義笑了,說道:「好,下次如果再碰到你,要把今天的酒補上。」
眾人就都笑著喝乾了杯里的酒。
鐘鳴義和江帆幹了杯后,他們便轉身出去了,溫慶軒帶頭送兩位領導出門,在後面不停地說:「謝謝鍾書記,謝謝江市長。」
重新落座后,溫慶軒跟李立說道:「明天專門開個會,研究落實鍾書記的這幾項指示精神。」
第二天上班,丁一被溫慶軒叫進辦公室,她剛一進門,溫慶軒就盯著她的臉看,說道:「還行,問題不大。」
丁一摸著臉說:「嗯,倒是沒有進一步發展。」
溫慶軒說:「那就好,今天你就跟鍾書記下去檢查吧。」
丁一說:「那可不行,我不能去,讓別人去吧。」
溫慶軒皺了一下眉說道:「怎麼不行,昨天鍾書記當著那麼多人點名要你去,你怎麼能說不行?」
丁一笑了,湊到局長桌前,看到溫慶軒的杯子是空的,就說道:「我先給您沏杯茶,今天老天真是開眼,您的第一杯茶輪上我來沏了。」她說著,就拿起溫慶軒的茶杯,放上一點茶葉后,倒上開水,立刻,滿屋子就瀰漫開茉莉花濃郁的清香,丁一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下,說道:「這是誰拍馬屁送給您的茶葉,好香啊!」
溫慶軒忍住沒笑,說道:「你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丁一笑了,說道:「沒有啊?我的意思是我這臉沒有完全恢復,最好別讓我出去,因為毒日頭再一暴晒,估計我這臉就情況就會嚴重,情況一旦嚴重,就會影響到工作,所以,您還是讓雅娟去吧。」
溫慶軒笑了一下,心想這個女孩子心眼不少啊?心思也很細膩呀?怎麼還給自己惹上麻煩了?他說道:「雅娟去可以,但是你也不能輕鬆。」
丁一乾脆地說道:「只要不露臉,幹什麼都行。」
「嗯,態度不錯,未來一周內,我上班的第一杯茶交給你了。」
丁一燦爛地笑了,說道:「沒問題。」
就這樣,丁一沒有如鐘鳴義希望的那樣跟著黨委口的去檢查,而是雅娟去了。等鐘鳴義看到溫慶軒帶著雅娟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鐘鳴義,什麼都沒說就上了車。雅娟就有些不高興,她小聲地跟溫慶軒說道:「是不是小丁沒來書記大人不高興了?」
溫慶軒說道:「我不這麼認為。」說完,他一甩手,就上了大巴車。
溫慶軒的確不這樣認為,他認為可能是鐘鳴義為了避嫌,才特意要求別的記者跟著,因為每次都是雅娟跟著他出去採訪,有的時候也不是所有的投其所好都能達到滿意的效果。
鐘鳴義這次下去檢查,雖然只是一天的功夫,但是產生的深遠影響卻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且不說這項工作帶給亢州的深重災難,只是一天的時間內,就就免掉了兩個鄉黨委書記,一個局長,體現了他一貫雷厲風行和大膽使用幹部的的工作作風。
在這次中心任務中,鐘鳴義維護市委中心工作的力度,比以往各任的市委書記的力度都大,力量也更猛。在這一天的下鄉檢查工作中,彰顯無遺。
檢查團第一站就到了橋渠鄉,橋渠鄉黨委書記是一位年齡偏大、工作穩重、作風紮實的基層幹部,從一開始對鐘鳴義的「大辦經濟實體、村村鎮鎮都要冒煙的」話就很抵觸,消極守成,只圈了幾個大院子,但卻沒有上任何設備,在這次檢查中,被鐘鳴義發現,當即就免掉了他黨委書記的職務。而對致力於興辦工業企業、連續一個月沒有回家的馬房鄉的黨委副書記高山,被破格提拔為橋渠鄉黨委書記。高山上任后,大張旗鼓,全力推進,不惜把快要成熟的莊稼犁掉,建立工業小區,很快使得橋渠鄉的面貌煥然一新。
第二個被免掉的鄉黨委書記是里河鎮黨委書記,這位黨委書記頭兩天接到市委辦的通知,說鍾書記要去檢查工作,他沒能正確理解和認識鐘鳴義強調的中心任務,只對鐘鳴義重視農業的發展印象深刻,認為不管工業農業,只要能搞出聲勢就行,就連夜發動幹部到全鎮和外鄉鎮花錢雇他們養的雞和羊,還有一部分牛,也可能他們做得太蹩腳,結果鍾書記到了里河鎮的路段后,發現公路兩側全是臨時新建的雞棚,還有一片一片的羊和牛,甚至造成交通擁堵,他當即勃然大怒。到了里河鎮政府,在召開的現場辦公會上,鍾書記手拍桌子,痛斥這位鎮黨委書記:知道市委的中心任務是什麼嗎?我看你從來就沒有真正地領會過,更沒有把精神吃透!所有才這麼雲山霧罩的糊弄我!從哪兒搞來這麼多的雞羊牛?看來養殖業發展的不錯呀?怎麼沒聽你們彙報過?也沒見你們表過功?完全是弄虛作假、虛張聲勢嗎!這位書記聽了,嚇得全身大汗淋漓,當即發言檢討。兩天後,這位書記被免職,調任到物價局,當了一名局長。
第三個被免的局長是質量監督管理局的局長。在這項工作發動之處,市委專門下發了一個文件,要求市直各部門要積極支持這些新興企業的發展,無論工商、稅務還是質監部門,都要大力支持,不能亂檢查,更不能讓鄉鎮企業停產。但是,質監局的幾名幹部卻撞到了槍口上,他們在檢查一家鄉鎮企業的時候,不僅收費,還讓企業停產。這天,在大檢查中,鐘鳴義得知了這一情況后,非常震怒,當即指示市紀委對這幾名幹部立案調查。當時,質監局局長趕快替這幾名幹部求情,結果被余怒未消的鐘鳴義就地免職,原來的一位副局長上位。
後來就有人說:鐘鳴義折騰了一天,亢州受損失有好幾年。「誰不辦實體就辦誰」,這是當時掛在鐘鳴義嘴邊的口頭禪。在這句話的督促下,全市上上下下大興實體熱,隨後就帶來深重災難,政企不分,腐敗滋生,產權不清,債務高築,使亢州一下子就倒退了十年。在以後的十年中,亢州一直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是后話,在這不表。
三個正科級相繼被辦,居然也有人撿到了便宜,蘇凡在這次檢查工作中表現不俗,他連著幾天幾夜為一個鄉鎮企業按變壓器的事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人也消瘦了一圈,鐘鳴義來檢查的時候,正趕上按裝變壓器到了關鍵時刻,蘇凡被曬的黢黑不說,嘴唇都爆裂開無數小口,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粘在了身上,一圈一圈的汗漬非常明顯,買來的盒飯放在田埂上還也沒顧上吃,鐘鳴義隨後在白馬鄉召開的座談會說道:「今天看到蘇凡同志的表現我很感動,你們也都看到了,當我走進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散發出來的都是餿味。同志們,這絕不是一天的味道,也不是一天出的汗。記得我剛來亢州的時候,也是下來檢查工作,這個同志因為不在崗,被我就地降職,到別的鄉當了一名副書記,後來他不但不抱怨,而且工作勤勤懇懇,我又讓他官復原職。我們黨要的就是這樣的幹部,能上能下,任勞任怨,實實在在,有錯就改。我們不要那些弄虛作假、虛張聲勢的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