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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縣城驚現省刑警

  葛兆國最喜歡看夜玫打算盤了,他曾不止一次地說過,夜玫打算盤的熟練程度,應該在三源是數一數二的,像夜玫這麼年輕的女孩子,能把算盤打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想當初,如果說他葛兆國對夜玫一見傾心是因為夜玫長得漂亮,那麼,當夜玫跟他來到三源,並且展示出非凡的能力時,更是十分喜愛這個女子了,他不知一次地跟夜玫說,女人,如果光有姿色那是擺設,像你,既有姿色能力又出色的女子,才是我葛兆國的最愛。


  葛兆國進來后,就坐在夜玫的旁邊,把下巴靠在夜玫的肩膀上,就這樣看著她一隻手摁住賬本,另一隻手上下飛舞,直到賬本的最後一頁,她那好看的手指才懸在了半空,半晌才無力地垂下,灰心喪氣地說道:「完了,截止到月底,我們今年凈賠了……」


  葛兆國的一隻手從後面捂住了夜玫的嘴,說道:「不要說了,我知道。」


  夜玫挪開他的手,轉過身,撒嬌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呀?今年,是我們損失最慘重的一年啦——」說著,就撅起了小嘴,白了他一眼。


  葛兆國笑了,說道:「別灰心,做生意哪能總賺不賠的呀?再說了,眼下剛剛是第三個季度,別忘了,以後,這才是我們最掙錢的時候。」


  「掙什麼呀,礦幾乎都被封了,對了,過兩天雲中公路招標,我在尋思,看看這些外來的企業誰有中標,我打算做他們的石料供應商,你看怎麼樣?」


  葛兆國非常佩服夜玫的生意頭腦,他不止一次地說過,夜玫天生就是做大生意的料,別看是女流之輩,比一般的男人都有經營頭腦,如果不是夜玫,葛家的生意根本就不會做這麼大。二黑除去打打殺殺外,可以說沒有一點的經營頭腦。這也是每當老婆提起夜玫恨得咬牙切齒時,葛兆國經常說給老婆的一句話,他還會繼續跟老婆說:「你吃的,花的,還有孩子們吃的花的,有一半是夜玫給咱們掙來的,如果你再矯情的話,你就來,你來料理這一攤子事,反正我上班,又是領導幹部,是不能親自打理生意的。」一說到這裡,老婆就無言以對了。老婆本來就是逆來順受的家庭婦女,也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正,她不缺錢花就是了。


  葛兆國把夜玫抱在自己的腿上,說道:「你的想法很好,不過賺錢的事不用急。」


  「能不急嗎?這麼多人張著嘴等著呢?那個……」她用手指了另一間屋子,說道:「他兒子一家出國的費用,我上午已經匯出了,咱們現在幾乎彈盡糧絕了……」說完,就狠狠地捏了一下葛兆國的大鼻頭。


  葛兆國知道她說的是鄔友福。鄔友福的兒媳因為工作需要,要出國,由於孩子小,這樣,兒子和孩子就都都跟著一起出去,鄔友福的老婆離不開小孫子,這樣,他們一家五口,除去鄔友福外,就都準備出去。葛氏集團本來就是鄔友福的錢袋子,這點小錢自然就由他們擔負了。


  葛兆國見夜玫不高興,知道她心疼錢了,就開導她說道:「錢賺來就是為花的,俗話說得好:錢散,人聚。只有把賺來的錢花出去,是讓跟你有關的人幫著你花,你才有可能再把花的錢賺回來,甚至賺得更多。錢聚,人散,如果你太拿錢當錢,賺了錢只有自己花,沒有大家的份兒,那麼,以後你也就沒錢賺了……」


  「知道啦,你都說了一百八十遍了,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夜玫說著,又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葛兆國笑了,他愛極了夜玫,這個任何時刻都能喚起他晴欲的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他不止一次地跟夜玫說,你不是人,你是老天爺專門造出來鉤引男人的妖怪。夜玫聽后總是笑著說道,那是你們男人太饞,如果不饞,我就是再怎麼鉤引,男人也不會上鉤的。


  此時,葛兆國就把肥厚的嘴親了過來,夜玫很機靈,就把左臉蛋挨了上來,葛兆國顯然不滿足親她的臉蛋,就板過她的頭,又肥又大的嘴唇,就蓋在了夜玫甜潤的嘴上,他狠勁親了幾下后說道:「寶貝,我知道咱們賬上還有錢。」


  夜玫一聽,佯裝生氣地說道:「有錢就都花光嗎?這麼一大攤子呢,哪天不得往出支個萬兒八千的,再說,還有你們那麼兩大家子人,所以,我才想到給雲中公路做沙石料供應商的事。」


  「呵呵,沒問題,只要你看中的,儘管去做。」葛兆國對夜玫百依百順。


  夜玫抱住葛兆國的臉,說道:「嗯,另外,我看中了北京一處房子,小區很高檔,我想買下來,咱們周末也去那裡度假,也可以享受一下北京白領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以後去北京,也有個落腳的地方,我厭煩住賓館了。再說了,以後,這房子肯定會升值的。」夜玫撅著小嘴說道,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


  其實,只有夜玫心裡最清楚,北京的房子早就買了,是她背著葛兆國以自己名義買的,她當時買的時候,只想著投資,沒想要往出賣,可是最近看葛家這種局勢,每況愈下,本來她想跟著葛氏兄弟好好賺錢,這樣自己有了足夠的資本后就可以離開葛兆國了,但是她看到了二黑最近有些蠻幹胡干,如果這樣下去,葛氏集團早晚會毀在他的手裡,那麼,自己想賺錢的夢想就會破滅,與其同歸於盡,不如早做打算,所以,這一年來,夜玫也就開始做自己的夢,在為自己退身做準備,她除去要被跟三源接壤的外省一個煤礦的股份最近要變現,還有就是北京的這套複式結構的房子,當然,這房子最好的結果是賣給葛兆國,外省煤礦的股份最好也是賣給葛家兄弟,這樣,她裡外都是賺。


  葛兆國聽夜玫又提在北京買房子的事,就說道:「沒問題,別看咱們現在資金緊張,但是拿個幾十萬、百八十萬的買個房子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現在就別趕緊兒了,到年底再說吧。」


  夜玫想了想說:「哎,我是這麼想的,所以也就留下了一筆機動錢,另外,我也不想總在你老婆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隔三差五的咱們也去北京透透氣……」


  葛兆國說:「在不在的她也沒拿你怎麼著,有我掌管著呢,眼下,我們應該想辦法,儘快讓礦上恢復生產,我聽說國際上鐵礦石又漲價了。」


  「是啊,這個彭長宜軟硬不吃,我是拿他沒有辦法了。」夜玫沮喪地說道。


  葛兆國笑了,說道:「寶貝,彭長宜不吃,不等於李勇不吃啊?這個問題,你琢磨一下,另外,你改天去趟財政局找老黃,他們答應給咱們拆借的2500萬元還差1000萬呢,現在已經有錢了,你當務之急是先去辦這事,趕緊去要,趕緊劃過來,今年的煤肯定要漲錢,加上你去年提前下的那些訂單,即便我們礦山虧損,但是我們也能從煤炭上賺到差價的。」


  夜玫知道,縣財政局的黃局長,曾經以縣財政局的名義,給縣政府打過一個報告,報告中稱,為了積極響應國家提出的向「三農」傾斜的優惠政策,建議有財政局牽頭,成立三源涉農企業擔保基金,向政策性農業擔保機構增資3000萬元,用於解決三源縣水利局打井隊和縣農機公司等多家涉農企業融資難的問題,這個報告送上去后,常務副縣長郭喜來在背後基金運作,僅用了不到一周的世界,這個報告就在常委會上通過了。


  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籌備,涉農企業擔保基金順利成立,這個擔保基金,只是用來做抵押的,真正掏錢的是銀行,這些企業拿到的錢,是由擔保基金抵押的銀行貸款。


  三源的涉農企業共有家,縣農機公司、縣化肥廠、縣飼料廠、縣苗圃場和三家規模不大的養殖場,全部都是要死不活瀕臨破產。在郭喜來和財政局局長黃安的運作下,這幾家涉農企業,很快就從銀行貸出了3500萬元,其中,有1500萬元只從這幾家的賬上走了個過場,很快就轉到了建國集團的賬戶上了。


  這就是所謂的「拆藉資金」,當時,財政局局長黃安答應「拆借」給建國集團2500萬元,分兩批「拆借」。眼下,葛氏兄弟遇到危機,葛兆國當然會想到這筆錢了。所以他才催夜玫趕緊去辦這事。


  一聽到錢,夜玫的眼裡就放出了異彩,她就捧著葛兆國的臉說道:「好的,我儘快去辦。」


  葛兆國說:「那個李勇呢?」


  夜玫不好意思地在他懷裡扭捏了一下,說道:「他是小意思,破點財就是了。」


  「你不要輕敵啊?這個人現在跟彭長宜走的很近,說不定也有了反骨。」


  夜玫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不這麼認為。」


  葛兆國哈哈笑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葛兆國說著,拉起夜玫的手就往裡面的卧室走。


  夜玫說道:「別,那屋還有客人呢?」


  「哈哈,估計這會他早就老牛啃嫩草去了,哈哈。」葛兆國淫笑著說道。


  「你們就損吧,那個孩子才17歲。」夜玫瞪了他一眼。


  葛兆國說:「這叫各取所需……」說著,就用手指彈了夜玫的臉蛋一下,然後抱起夜玫就進了裡屋。


  夜玫嗲聲嗲氣地說道:「放我下來,我還有賬沒算完呢,你個饞鬼……」


  她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什麼堵住了,然後就傳來了一聲銷魂的呻吟……


  這天,彭長宜剛上班,他坐在屋裡,正在跟陳奎研究雲中公路各個投標公司的情況,褚小強給他打來電話,彭長宜說:「我這會正在有事,一會給你打過去。」


  儘管無名屍的案子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彭長宜和褚小強的接觸仍然不宜公開。陳奎見縣長有事,就說道:「縣長,我先把這些材料放您這裡,回屋去打個電話,一會我在過來。」


  彭長宜點點頭,見陳奎把門給他關上,就小聲說道:「小強,有事?」


  褚小強一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可以說話了,就說道:「昨天,小竇進城辦事,她中午跟我說了這麼一個情況,她說,在街上,她看見了她爸爸單位的兩個同事,但是他們沒有看見她。」


  「嗯?」彭長宜沒有回過味,心想,在縣城碰到省里的熟人,也屬正常,況且,小竇爸爸單位的同事,都是警察,足跡會遍布全省甚至全國各地,這有什麼新奇的?但是,小強為什麼對這事這麼敏感,而且特地向他彙報?


  「縣長,我不認為這是偶然。」褚小強說道。


  「你的意思是……」彭長宜試探著問道。


  「您想想,他們來這裡如果是追逃什麼的,為什麼沒有跟當地警方打招呼?顯然是不需要當地警方配合,那就不是追逃罪犯,有可能是來秘密執行什麼任務。」


  「那他們沖著什麼來的?」


  「我目前也不敢斷定,一切只是猜測。」


  「她說沒說他爸爸的這兩個同事是在那個部門嗎?」


  「說了,一個在刑偵處,一個在打黑辦。」


  「打黑辦?」彭長宜驚訝地問道。


  「是的,打黑辦。」


  打黑辦的全稱是打黑除惡專項鬥爭辦公室,省公安廳主管刑偵的副廳長兼任這個辦公室主任。京州省由於毗鄰京城,是首都的門戶,所以地理位置特殊,各項工作也都中規中矩,穩定工作一直是頭等大事,所以,在全國,是最早成立的專項鬥爭辦公室的省份,這個辦公室最初成立的時候,是針對德山和成山礦區黑惡勢力而成立的。由於京州省地理環境優越,礦產資源豐富,交通運輸線路便利,一些犯罪團伙為追逐暴利不惜以身試法,非法競爭,逐漸演變為瘋狂侵害經濟社會生活中企業合法權益、群眾生活的各類黑惡痞霸。


  後來這個專項鬥爭辦公室重拳出擊,一舉斷掉了橫行這些地區多年的黑惡勢力,保證了這些地區的平安,因為效果顯著,自成立那天起就沒再解散,一直延續到現在,後來又斷掉了全省兩個非常有名的黑惡勢力團伙,在全省乃至全國名噪一時。


  許多犯罪團伙尤其是那些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提起省廳的這個打黑辦就會膽戰心驚。但是,這個打黑辦的工作人員到三源幹嘛來了?難道三源也有黑惡勢力活動?他的心一跳,難不成他們是沖著某個勢力而來的?

  想到這裡,彭長宜低著嗓子說道:「小強,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褚小強肯定地說:「我先後兩次去省里學習,對這個組織有些了解,據我所知,他們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一個地方的,更不會閑得沒事來旅遊觀光,應該是有針對性的?」


  「他們是為無名屍而來嗎?」彭長宜在用排他法,來確立自己剛才頭腦中閃過的判斷。


  「估計不是,如果是為無名屍而來,那就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褚小強說道。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你們局裡沒得到消息嗎?」


  「沒有,我們局長去市裡做檢查去了。」


  「哦?」


  「就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自從登了報后,這幾天他還沒得好氣呢,不是被這個領導叫去罵就是被那個領導叫去罵,一下子就出名了,呵呵。」褚小強的口氣里有了嘲諷的意味。


  彭長宜知道,周連發肯定會在三源呆不長的,這是早晚的事,因為上次翟炳德就跟他透露過這個意思,所以,他始終就沒把周連發放在眼裡,周連發只不過是鄔友福權力集團中的一名小卒而已,想到這裡,他問道:「小強,小竇還說什麼著?」


  「她沒再說什麼,只是囑咐我萬事小心,並且保守在三源見到省廳的人這一秘密。」


  不愧是公安幹警的子女,彭長宜暗暗佩服,就說道:「小強,咱們試想一下,有可能是沖二黑來的嗎?」


  「縣長,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沖著他們來的,又不是無名屍的事,那你覺得會因為什麼事呢?」


  褚小強說道:「縣長,我這樣跟你說吧,什麼事都有可能,真的,尋釁滋事、欺行霸市、強買強賣、聚眾賭博,等等,多了去了,只是咱們從來都沒有對他展開過調查,所以掌握這方面的材料不多。」


  「我還是不太清楚,如果驚動了省廳打黑辦,那應該是涉黑,但是現在咱們沒有發現他有這方面的跡象啊?」彭長宜疑惑地說道。


  「嗨,常走夜裡總有碰到鬼的時候,他養了那麼多的打手,霸佔了那麼多的礦,那麼多條的運輸線路和優質礦山,肯定結下了很多仇敵,礦山的哪樁生意不是他們打出來殺出來的?為了讓他們不合法的生意合法了,他們又賄賂了上上下下多少人?這其中那個環節出了事,都有可能牽連到他們。」


  彭長宜覺得褚小強說得很在理,就點點頭說道:「小強,這個問題你多留意,有事及時聯繫。」


  放下電話后,彭長宜就靠在皮椅上發獃,他的目光,正好是對面牆上江帆的那幅攝影作品。


  江帆從黨校學習結束后,彭長宜曾經和鄔友福去錦安看過他,最近,亢州的同志也在跟他聯繫,尤其是小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帶他們去錦安看市長。


  小許說得他們,無非就是丁一他們倆個人,其餘的人都有可能成幫結夥地去錦安,唯有小許和丁一,可能不會和別人搭上伙,小許都好說,尤其是丁一。


  他想給江帆打個電話,有段時間不跟他聯繫了,也不知道他工作的怎麼樣?

  想到這裡,他往前傾過身子,剛拿起電話,正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夜玫眉眼含笑,一步三搖地進來了。


  彭長宜一愣,心說她怎麼來了?


  自從彭長宜那次下鄉,夜玫夜訪彭長宜后,他就很少見到過夜玫,夜玫來他的辦公室更是第一次。


  出於禮貌,彭長宜放下了電話,站起身,說道:「夜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夜玫徑直走到彭長宜辦公桌前,主動伸出手跟彭長宜握。彭長宜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他忽然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兒聞過。


  彭長宜象徵性地握了一下她綿軟的手,與其說是握她,不如說是往外推她,同時,自己的手也就勢抽出,然後,伸手示意夜玫坐在前面的沙發上。


  夜玫今天的打扮不再是冷艷,而是妖艷,是妖嬈動人,艷光四射。精心描繪過的眼睛、眉毛和嘴唇,有著一種無可挑剔的美麗。艷麗的紅唇,豐滿婀娜的身材,前凸后翹,走起路來,性感撩人,搖曳生姿,再配上她那勾人魂魄的眼神,就更加的風情萬種,讓人心蕩神迷了。


  她坐在離彭長宜最近的沙發上,輕啟朱唇,說道:「彭縣長,看您這話說的,我是來找郭縣長說點事,剛剛說完,就過來看您了。如果我要是我邁過您的門檻而沒有進來,恐怕您到時會怪小玫。」


  彭長宜無聲地笑了。


  說真的,夜玫長得的確很漂亮,對於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她自身的美麗,就是最有效的武器,而且這種武器,在面對男人的時候,命中率和殺傷力幾乎是百分之百。


  夜玫對自己所擁有的魅力,向來都是比較自信的,因為她靠美色,征服過許多男人,其中就有不可一世的葛兆國和高不可攀的鄔友福,也靠美色,辦成過許多的事情,賺過許多的錢,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自認為最有效的武器,竟然在彭長宜面前失去了魅力,彭長宜對她的美色無動於衷,上次就沒正經地看過自己,這次,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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