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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與偉大同行

  吳冠奇任她怎麼掙扎,就是不鬆手,一直拉著她下了樓,開開車門,把羿楠塞進了車裡,然後自己跑到駕駛位置,拉開車門就上去了,發動著車后,一腳油門,汽車就竄了出去。


  汽車直奔城東而去。那裡有人保公司一排聯排別墅,是人保公司將公司外圍一段狹長地帶自行開發成商品房,只有八戶,獨門獨院,開始的時候,人保公司內部職工沒有人要,只有一位副經理要了,後來經理找到彭長宜和縣裡的幾位領導,希望幫忙做做工作,如果賣不出去就賠了,彭長宜就在一次常委會上說了這事,但他是不會要的,不過他跟經理說會負責給他推銷出去一套,於是就找到了吳冠奇,吳冠奇就買下了其中的一棟。因為吳冠奇農業園區和高爾夫球場,將來都會建成商品房開發的,但他還是買了一套,準備送給羿楠,讓她從宿舍樓搬出來。


  只是,吳冠奇還沒有跟羿楠說,最近,他和羿楠關係發展的非常不錯,而且吳冠奇已經正式向羿楠父母求婚,請他們把女兒嫁給他,羿楠父母對吳冠奇後來的表現很滿意,他們早就將吳冠奇視為自己未來的女婿了。本來前幾天羿楠已經答應考慮和吳冠奇結婚的事了,哪知,吳冠奇還沒高興兩天,羿楠今天似乎又有些動搖了,這是吳冠奇所不能忍受的,又加之受到彭長宜的奚落,他就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吳冠奇開著車,停在了院子里,那裡有一位戴眼鏡的六十歲左右的人,正在指導著兩個小工搞綠化,吳冠奇沖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個人是吳冠奇通過玉瓊的關係,為農業產業園區高薪聘請來的園藝師,專門負責整個園區的綠化美化工程的規劃和設計。當然,吳冠奇結婚心切,他便讓老園藝師先給他這個別墅的小院做綠化和美化工作,而他則蹲在地上,正在鼓搗一大盤盆栽石榴,說是盆栽,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盆景,滄桑粗壯的老樹,上面枝繁葉茂,正開放著火紅的石榴花,有的已經坐果。


  羿楠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個石榴盆景吸引了過去,她剛要湊到跟前去看,就被吳冠奇拉了過來,向屋裡走去。


  老園藝師見老總領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進來了,便看了看錶,跟兩個小工說了幾句話后,兩個小工便起身離去了,隨後,他也脫下藍大褂,準備離開。


  吳冠奇剛剛走上青石台階,他回過頭跟那個園藝師說道:「劉工,今天你們的工作就到這兒吧,下午先去忙別的吧,出去的時候把門給我關好。」


  劉工笑著點點頭,然後推起一輛舊自行車就走了出去。


  羿楠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已經是綠意盎然的小院,還沒等她看仔細,就被吳冠奇拉著進了屋裡,這是一座兩層樓的住宅,裡面已經裝修完畢,乳白色的歐式傢具,乳白色的的皮沙發,金色的吊燈,顯得整個房間富麗堂皇。


  羿楠奇怪地問道:「吳冠奇,這是哪兒?你的房子嗎?」


  吳冠奇沒有言語,彎腰從鞋櫃處拿出兩雙拖鞋,他換上一雙后,便遞給羿楠一雙。


  吳冠奇等羿楠換上拖鞋后,繼續拉著她,順著鋪著紅色地毯上了樓梯。來到上面后,依然是歐式裝修風格,就見一間大卧室出現在眼前。


  羿楠又問道:「吳冠奇,這是你家嗎?」


  吳冠奇沉悶地說道:「是你家。」


  「我家?」


  「是的。」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吳冠奇轉過身,看著她,說道:「這個房子是你的。」


  羿楠皺起了眉頭,說道:「我的?」


  「是的。」


  羿楠想了想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得要?」


  吳冠奇擰著眉,看著她,說道:「你沒有選擇。」


  羿楠一聽,翹起嘴角笑了,說道:「難道,我連拒絕的權力都喪失了嗎?」


  吳冠奇走近她,逼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是的,你沒有選擇,知道為什麼領你來這裡嗎?」


  「為什麼?」


  吳冠奇伸出一隻手,托起羿楠的下巴咳,說道:「要你跟我結婚,就在這個房子裡面,馬上!」說著,另一隻手就抱住了她,那隻托她下巴的手就鉗住了她的后脖子,然後,一低頭,就蓋在了羿楠的唇上。


  羿楠反抗,躲避著他,但是,頭和腰部被吳冠奇死死地圈在雙臂中,她動彈不了,「唔唔」地反抗過後,吳冠奇那強勁的臂力和霸道的無所顧忌的唇,緊貼在羿楠的唇上,並且上來就是深吻,根本不用技巧,深入,一味地深入……不但讓她逃不脫,而且壓迫得她透不過氣里,她憋得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了,直到她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吳冠奇才意識到自己太莽撞了,他鬆開她。


  羿楠大口地呼吸了幾下,頭有些暈,就勢靠在吳冠奇的懷裡喘著粗氣。半天才抬起頭,看著吳冠奇,說道:「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吳冠奇說:「告訴你羿楠,婚,我早就求過了,而且你也答應嫁給我了。」


  「我什麼答應嫁給你了?」


  「上次,在你家,我跟你父母說的時候,你並沒有反對,沒有反對就是同意。」


  「沒有反對是不忍心當著我父母的面駁你。」


  「哦?真的嗎?」吳冠奇的眼睛有些紅,他凝視著羿楠,嚴肅地問道。


  羿楠強硬著語氣說道:「當……然是真的了——」


  吳冠奇繼續逼視著她,說道:「你確定是真的?」


  羿楠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就點點頭,心有些虛。一段時間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她的生活中有吳冠奇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羿楠似乎感到了這個男人儘管以前很花心,但不影響他的古道熱腸,他精明而不失善良,他油滑而不失真誠,他有過她無法知道的過去,但他又向她敞開了心,羿楠也的確累了,想起在三源遭受的種種,她也渴盼著有個強大的肩膀能讓自己靠靠,過了三十歲,她感到自己也該走出幻想,結束尋覓,吳冠奇真心對她好,真心喜歡他,儘管羿楠已經在內心接受了他,她還保持著那份矜持,所以,始終不對吳冠奇說正格的,她總想全面考量一下吳冠奇,考量他的真心。想到這裡,她沖吳冠奇點點頭,說道:「羿楠從不說違心的話。」


  吳冠奇眼睛更紅了,他突然一俯身,唇再次貼在她的唇上,羿楠伸出手,就去推開,但是,他就像一堵牆那樣巋然不動,隨後,她便揮起拳頭,不停地捶打著他。


  吳冠奇抽冷將她的雙手背在她的身後,一隻手鉗住她的脖子,不使她動彈。


  羿楠還在掙扎,吳冠奇雙臂突然用力,就將羿楠抱了起來。羿楠急了,手腳亂踢,吳冠奇低聲吼道:「住手,別把我惹急了!」


  吳冠奇對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凶過,羿楠還真一下子老實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吳冠奇將羿楠放在了卧室的那張非常講究的歐式的大床上,自己就去脫襯衣。羿楠有些害怕,就掙扎著坐起來,又說了一句:「有你這麼求婚的嗎?」


  吳冠奇的目光有些異常,他瞪著羿楠說道:「我今天不跟你求婚了,我要跟你成婚,現在就成婚!」


  羿楠問道:「怎麼成婚?」


  「我要跟你生米做成熟飯!」


  羿楠見他說得這麼直接,氣得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敢?」


  吳冠奇沒有笑,他狠狠地盯著她說道:「我現在沒什麼不敢的,對付你這道號的人,只有這樣。」


  「我是哪號人,你說清楚好不好?」


  「你是無藥可救的人,中醫不成,西醫不成,中西醫結合還不行!我就不信邪了,好幾十歲的人了,竟然拿不下你這個毛丫頭!」說著,就將襯衣脫掉,露出了帶著胸毛的寬闊胸脯。


  羿楠的臉紅了,她趕緊別過頭,說道:「穿上,你穿上衣服咱們好好說話。」


  吳冠奇說道:「晚了。」


  羿楠說:「你,真的要,要行野蠻之事?」


  吳冠奇冷笑道:「對付你這樣的,文明了不行,我要是再文明下去,紳士下去,非得被你活活折磨死不可。」他一邊說著,就撲到羿楠的身上,邊吻她邊去解她的衣服。


  羿楠見吳冠奇要動真的了,就有些害怕了,她用力去擋吳冠奇的手,一邊躲他的唇,一邊說道:「吳冠奇,你不能,不能。」


  吳冠奇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手用力握在了一起,騰出另外一隻手就去解她的扣子,羿楠轉動著上身,不讓她得逞,吳冠奇發怒了,「噌」地一用力,就蠻橫地扯開她的衣襟,扣子飛落了出去。立刻,他的眼睛就直了。


  他看到,羿楠的裡面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內罩,半裹在她那一對白凈的綿乳上,露出三分之一多的白細,罩下那對綿軟的白兔,此刻,羞羞答答地躲在裡面,只要他再一伸手,那對羞澀的小傢伙就呼之欲出了……


  他沒有往下進行,也許是羿楠身前那一抹清新的藍色喚醒了他,他忽然就住了手,儘管雙眼還死死地盯在她露出的白嫩嫩的身前部位上,儘管這個隱藏在衣服下的風光讓他無數次產生遐想,也讓他無數次地靠著遐想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但真的面對時,尤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面對時,尤其是看到羿楠緊張的神情時,他清醒了許多。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液,強壓下心中的浴火和怒火,鬆開手,直起身,給她合上兩則的衣服,痛苦地擰著眉,說了聲「對不起」。


  是啊,他不能那樣對待心中的女神,無論羿楠嫁不嫁自己,他都不能。他暗暗罵了自己一聲「混蛋」后,伸手拉她起來。


  羿楠的衣服上的紐扣已經脫開,大部分都沒有了,當拉她起來的時候,她身前那半裸的兩團白白的小兔驚恐地顫抖了一下,是那樣的迷人,又是那樣的富有彈性。


  羿楠趕忙伸手去攏兩邊的衣襟,但是,扣子已經沒了,無論如何也是完全蓋不住的,她的臉通紅,緊張地看了一眼吳冠奇。


  吳冠奇的眼睛從她顫抖的身前掉開,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趕緊轉過身去,大步走向陽台。


  陽台已經做了遮光處理,山區的夏天,比平原地區涼爽許多,即便是夏天,也不會烤得那樣熾烈。他穿上衣服,沒有系扣,他需要降溫、降噪。


  陽台的落到玻璃上有一層白紗簾,吳冠奇走過去,大手一揮,就將一側的紗簾向一邊甩去,打開了一扇窗戶,立刻,風和山區的景色便應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吳冠奇——」


  羿楠在屋裡叫他。


  吳冠奇回過頭,就看見羿楠緊攏著衣襟,楚楚可憐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後。


  原來,剛才羿楠在吳冠奇離開后,悄悄地轉遍了樓上的房間,找遍了所有的衣櫥,衣櫥都是空的,根本沒有可供她遮羞的衣服,想必屋裡的傢具都是剛剛擺上的。


  吳冠奇見羿楠的狼狽相,沖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跑下樓去,跑出院子,從車的後座上拿起一件他換下來的短袖T恤,快步上了樓,來到羿楠面前,說道:「湊合一下吧,衣服上沒有別的,只有我出的汗。」


  別出是汗,就是散發著臭味,羿楠也只能穿上,她沒有選擇。


  她拿著他的衣服,跑回卧室,「嘭」地關上了房門,而且吳冠奇還聽到了上鎖的聲音,他苦笑了一下,重新來到了陽台下,憑欄遠望。


  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聲,然後就是羿楠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吳冠奇收回目光,傾聽著她的腳步聲,但是,她沒有走近自己,而且沒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便回過頭,就看見羿楠滿臉通紅地站在他的身後,那件短袖T恤,穿在羿楠的身上,就像一個超短裙,還是一件鬆鬆垮垮的超短裙,剛才那麼豐滿的綿軟,此時,只有兩個小包,若隱若現,配上她穿的七分褲,怎麼看怎麼像個倒立的錐形體,而且長發還窩在衣服里,平時羿楠的銳氣此刻蕩然無存,可憐巴巴地紅著臉看著吳冠奇。


  按說羿楠的個子在女人當中就算是高個了,跟吳冠奇一比,還是矮了不少。吳冠奇笑了,他走過去,伸出雙手,給她把長發從衣服里弄出來,輕聲說道:「對不起……」然後,將羿楠抱在了懷裡……


  羿楠沒有拒絕,她伸出雙臂抱住了他寬大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出乎意料地說道:「我……也對不起……」


  吳冠奇抱著她的腦袋,說道:「你對不起什麼?」


  羿楠說:「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在電話里跟彭書記說了那些話,對不起……」


  吳冠奇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上午快被你們倆折磨瘋了。」


  羿楠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說道:「為什麼?他也折磨你了?」


  吳冠奇點點頭。


  「為什麼?」


  吳冠奇說道:「不知道,他沖我發了好大的火,我們還摔了一跤,但是誰也沒把誰摔倒,老了,要是在上學那會兒,我早就摔他就地十八滾了,現在,我們倆誰也沒有力氣摔倒對方了。」


  羿楠睜著大眼睛看著他說,說道:「你們倆摔跤了?在哪兒?」


  吳冠奇說道:「在他辦公室。」


  羿楠吃驚不小,說道:「他辦公室?你們在辦公室摔跤了?」


  吳冠奇說道:「摔了。」


  「天!你們倆可真是……真是活寶。」羿楠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詞。


  「是啊,我們上學的那個年代,沒有什麼項目可供娛樂的,男孩子就是摔跤打球,彭長宜是憑藉高分考入縣一中的,而我們是坐地炮,初中就是在縣一中上的,所以自然也就在那裡上高中了。彭長宜儘管是農村生,但他學習好,也加上這個人會來事,很快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群高分的農村學生,我們這些城市生跟他們比就遜色了一些,所以,經常暗地較勁,我們倆經常以摔跤的方式進行決鬥。」


  「決鬥?」


  「是啊。」吳冠奇看了羿楠一眼,鬆開他,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旁不相干的話題,緩解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羿楠也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說道:「說說你們的故事。」


  吳冠奇笑了,他想喝水,喉嚨乾燥的很,但由於各種家什尤其是生活用品還沒來得及添置,所以沒有水可喝。


  羿楠看出了吳冠奇的意思,就說:「你想喝水?」


  吳冠奇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車裡有,我去拿。」說著,起身就下樓了。


  很快,吳冠奇就上來了,一手拿著自己的保溫杯,另一隻手裡還拿著兩瓶酸棗汁,進來后就把酸棗汁遞到羿楠手裡。


  羿楠接過來,說道:「車裡很熱吧?」


  吳冠奇說:「酸棗汁被曬熱了,我去給你冰鎮一下。」說著,拿過兩瓶酸棗汁,就下了樓,等他上來后,手裡就多了兩瓶礦泉水,掛了冰霜。說道:「樓下的冰箱里有礦泉水,是我上次放里的的,忘了。」


  羿楠接了過來,擰開,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吳冠奇,說道:「繼續給我講你跟彭書記的事。」


  吳冠奇笑了,說道:「我上學的時候,家庭條件比較好,營養豐富,那個時候就長得又白又胖,很壯實,我們城市幫和彭長宜的農村幫,為了誰用一個空閑的籃球場就吵了起來,當時他就提議,我們倆摔跤,誰贏了誰先用。我沒把他放在眼裡,他當時個子比我矮半頭不說,長得很瘦弱,所以我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這個人壞就壞在說連摔三次,三次決定勝負。我心想三次就三次。結果摔第一局的時候,我們耗的時間比較長,他總是運動我,不讓我逮到他,後來,好不容易我逮到他后,幾下就把他摔倒了,首站告捷。由於第一局我消耗了大量體力,加上自身體重的原因,在接下來的第二局和第三局中,被他偷襲成功,我是一勝兩敗,呵呵。」


  「球場讓給他了?」


  「呵呵,那是當然了,後來,我們經常以這種方式決鬥,我提出一局定勝負,這種方式對我是有利的,但是他的鬼點子多,所以,有時他勝,有時我勝。漸漸的,我們倆就不再摔跤了,又漸漸地,我們倆居然成為了好朋友,一直到現在,儘管中間有一段彼此失去聯繫,但絲毫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發現他現在比上學的時候更有魅力了,所以決定跟著他留在三源。」


  「你是為了這個原因?」羿楠問道。


  吳冠奇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了,你沒聽過有句話說嗎:儘管不能偉大,也要與偉大同行,他辦事痛快,從不讓人猜謎,而且點子多,許多困難我都是在跟他嘻嘻哈哈中就解決了,康斌說我們是打情罵俏,其實他不知道,我們倆人在打情罵俏中,就彼此充實了彼此,彼此完善了彼此。我如果早點投靠他,會得到許多快樂的。這個人身上有一種當今基層幹部中難得一見的能力和魅力,他善於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而且是雅俗共賞,更重要的是他頭腦冷靜,睿智,知道哪些是自己該要的,哪些是自己不該要的,所以,他是個有前途的官員,跟著這樣的官員屁股後頭發財,就比較有把握的,我一般的不和太貪的太色的太小見識的太短視的官員打交道,即便非得打,也只是離他不過火的情況下才打,但是非常小心,因為他們路走的不正,事做得的不端,人站不直,這樣的人風險太大,說不定哪天他一倒霉,我就跟著倒霉,在企業管理中,這就是相關的風險,是我們必須要規避的,有的時候,我寧願不賺這筆錢,也不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當然,該打還是要打,但是要做好怎麼打的準備。」


  羿楠忽然對他的外交理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說道:「大家都傳你是走的翟書記的關係,原來你是沖著彭長宜來的。」


  「開始的確是這樣。」


  「那麼,開始你是走的夫人外交了?」


  「夫人?」


  「就是……就是那個……女經理?」


  「你怎麼知道?」


  「三源上層差不多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有的時候跟領導們吃飯,聽滲漏也就聽出來了,我又不傻。」


  「哦,對了,我忘記了你的職業。搞企業的,要善於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我剛才就說了,遇到彭長宜,是搞企業的人的幸事,他不貪,在他那裡,是沒有什麼潛規則一說的,我不知道他跟你們說過沒有,他就跟我說過,誰也別想用錢把他送進監獄,他當這個官不容易,是祖宗八代燒香燒來的,到了他這輩顯靈了,儘管是玩笑話,但是非常受聽,比跟你將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受聽多了,難能可貴的是,他也是這麼做的,這個官員我看出了他的未來十年。如果是女人,會死心塌地愛上他的。」


  吳冠奇說道這裡,看了羿楠一眼,不知為什麼,羿楠心裡就有了不自然。羿楠說起翟書記,其實就是想聽聽吳冠奇跟那個女人的關係,但是吳冠奇又把話題扯到彭長宜身上了,她也就不探究下去了,就說道:「原來你是為了彭長宜才留下來的呀——」她的口氣里有了失望。


  吳冠奇意識到了羿楠的失望,他平靜地說:「當然,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主要還是項目本身,當然,還有一個我個人的因素……」他不往下說了。


  羿楠正巴巴地聽著,見他不說了,就問道:「個人什麼原因?」


  吳冠奇低頭喝了一口水,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說道:「你知道。」


  羿楠的心跳了一下,她的臉有些紅,她也學吳冠奇的樣子,靠在後面的沙發上,說道:「我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吳冠奇說:「不需要知道,我只對你跟我發生的故事感興趣。」


  羿楠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些許的意思的,說道:「你聽到過有人跟我叫兩宮皇后嗎?」


  吳冠奇說道:「沒有,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你在撒謊。」


  「呵呵,沒有。」吳冠奇開導著她說道:「造謠的人似乎對於學術上的研究並不准確,你想想,兩宮,歷史上的兩宮應該是指空間,而非時間上的順延,他們犯了一個常識上的錯誤,所以,你有必要為了別人犯的常識錯誤而去煩惱嗎?你完全可以不去理會。」


  羿楠感到吳冠奇知識面很廣,她不再認為他油嘴滑舌,而是理解能了能言善辯,她為自己的這種轉變感到些許的欣慰,就說道:「可是,一個女孩子被人這樣說,你知道心理該會承擔多大的壓力?」


  「但你停住了,而且活得還很好,我看中的正是你這一點,勇敢,堅強,有時候還很無畏、無懼地去面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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