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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你在威脅我

  彭長宜笑了一下,自從省城那個夜晚后,榮曼只要有機會就會想方設法挖苦他,彭長宜不跟她計較,在工作上該怎樣支持還怎樣支持她。想必自己剛才的一幕也被榮曼盡收眼底,就說道:「你們的垃圾桶應該醒目一點。」


  榮曼笑了,其實,車上的垃圾桶夠醒目的了,不鏽鋼材質,三個烤漆大字「垃圾桶」。榮曼沒有辯解,而是說道:「是,我們今後改進,把黑字變成紅字,這樣就更顯眼一些了。」


  彭長宜點點頭,不再說話。


  榮曼扭過頭,沖著裡面的沈芳說道:「彭書記,您今天休息?」


  彭長宜點點頭。


  榮曼繼續說:「不錯,跟家人一起共度周日,不錯。」


  彭長宜皺了一下眉頭,他感到榮曼有點成心,彭長宜早已經離婚,亢州幾乎人人都知道,只是大家從不公開談論而已,看來她是在有意報復自己,有意給自己添堵。但是當著女兒和其他乘客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他感到,其實這個榮曼是在成心捉弄自己,因為她的話,讓彭長宜無法糾正。


  他看了榮曼一眼,就見榮曼一如既往地淺笑著,看著他。


  彭長宜答非所問地說道:「是啊,今天空閑沒什麼事,帶女兒出來玩玩。」


  旁邊的娜娜早就伸出小腦袋看著榮曼。里側的沈芳也在扭頭看著榮曼。


  榮曼顯然不罷休,她很優雅地沖沈芳笑笑,仍然故意問道:「這位是嫂子吧?」


  彭長宜裝沒聽見她的話,眼睛看著前方,跟身旁的女兒說道:「問阿姨好。」


  娜娜將小腦袋往前伸了伸,看著榮曼,說道:「阿姨好。」


  榮曼看了彭長宜一眼,嘴角不由地笑了一下,還想說什麼,但是她感到了來自這個強硬男人身上的怒意,就不再多嘴了。


  與此同時,她也發現了來自另一側女人的怒意,沈芳正狠狠地瞪著她,那眼神一點都不友好,足以殺死她。


  榮曼不敢造次了,她知道那個女人可能會毫無顧忌對她發起反攻,所以,當公交車駛到亢州大道最後一個站點時,她知趣的站起身,跟彭長宜說道:「彭書記,我要下車了,您多提意見,我們好改進。」


  彭長宜連忙把腿歪向女兒這邊,讓榮曼走了出去。榮曼沒敢跟沈芳打招呼,她感覺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會給自己下不來台,而是戴上墨鏡,下了車。就在她下車后,往車上回望的時候,就跟沈芳充滿敵意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但心裡還是不由得一顫,心想,這是什麼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榮曼嘲諷地沖沈芳笑了一下,直到大巴車拐向了國道線后,她才向馬里對面走去,本來她是想跟著車坐到北京的,不想中途碰見了彭長宜,當她看見彭長宜站在下面等車的時候,她的心居然跳了起來,為了能有這樣一個機會而激動。但是當旁邊的一個小女孩跟他叫「爸爸」的時候,她發現了旁邊那個女人,這個女人無疑是他的前妻。於是,她就想調侃一下彭長宜,也想試探一下彭長宜,沒想到他那個前妻的眼神非常不友好。算了,不要因小失大,於是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下車的好。


  彭長宜重新戴上了大墨鏡,一路無話。


  娜娜似乎感覺出爸爸的不高興,就晃著爸爸的胳膊說道:「爸爸,我允許你現在好好想想,到了北京,請我吃什麼?」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想吃什麼爸爸就請你吃什麼?」


  娜娜想了想,說道:「比薩?」


  「好啊。」


  回答完女兒的話后,彭長宜又不說話了。


  沈芳不時地偷眼看著彭長宜,見彭長宜正襟危坐,甚至還將目光偏向她相反的方向,她也就高興不起來,本來,剛才那個女人摘下墨鏡的時候,她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因為從電視上見過這個女人,彭長宜為了這個女人的項目,沒少召開調度會、協調會什麼的,這些電視都報道過。自從彭長宜回來后,沈芳非常關注亢州的地方新聞,她能從這裡知道彭長宜的行蹤。


  儘管他們已經離婚,但是,凡是一切接近彭長宜的女人,她都會視作不共戴天的敵人。對於敵人,策略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擊!無論怎麼樣,你榮曼就是再年輕漂亮有錢,也在我目前乖乖地撤退了,如果不狠狠地瞪她幾眼,這個女人會一直陪著彭長宜坐到北京,會一直說些讓彭長宜為難的話。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天生不是個好東西,看見彭長宜,眼都直了,如果不是自己死乞白賴地瞪著她,她還不自覺呢。幸虧今天自己跟著來了,不然,就沖她看彭長宜那個眼神,就沖市委書記坐她的公交車,從這兩方面來講,她榮曼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下車的。


  沈芳有些得意,她這樣想著,又看了彭長宜一眼,在心裡哼了一聲:看裝的,跟誰都有話,就是跟我沈芳沒話,好啊,你裝,繼續裝。


  一個半小時后,大巴車沿著七號國道線,駛進了京城,下了車后,沈芳問彭長宜:「咱們去那邊商店轉轉吧?」


  彭長宜看了一眼那家商店,說道:「不去了,又沒得買,吃頓飯回去吧。」


  沈芳沒有說什麼,因為彭長宜昨天給女兒打電話就是說坐車玩,她就問女兒,說道:「娜娜,想吃什麼?」


  「比薩。」娜娜揚起頭說道。


  彭長宜就看見商店旁邊的確有家必勝客比薩店,就帶頭向前走了過去。


  沈芳主動問彭長宜吃什麼,彭長宜仍然戴著大墨鏡,看了看,沒有直接回到她,而是問女兒:「娜娜,去點餐,把你想吃的要雙份。」說著,給了娜娜兩張大額鈔票。


  沈芳有些無趣,就跟著娜娜來到了點餐台。


  她們點好后,坐回座位。娜娜不跟媽媽坐一邊,非要自己一個人坐一邊,吵著讓媽媽坐到爸爸那邊去。沈芳面露難色,看著彭長宜,彭長宜裝沒聽見,低頭看著桌上的宣傳紙。


  沈芳說:「媽媽還是跟你坐吧,爸爸塊兒大,佔地兒,擠。就是媽媽不跟你坐,要是來了別人你也得讓人家坐呀?」


  娜娜說:「來了別人你在過來。」


  沈芳又看了看彭長宜,彭長宜仍然沒有反應。


  娜娜就捂著嘴偷偷地樂。


  沈芳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就瞪著女兒。


  彭長宜仍然低頭看桌上的那幾行字,見沈芳不坐下,就說了一聲:「讓你坐就坐吧。」


  娜娜高興地拍著小手,沖媽媽笑了。


  吃完飯後,娜娜牽著爸爸和媽媽走出了餐廳。


  回去的時候人很多,也很擠,他們三人找到了三個不同的座位。彭長宜來到娜娜座位旁邊,跟旁邊的人協調了一下座位,讓沈芳跟娜娜坐在了一起,彭長宜和一個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由於是返程的車,回去的路上,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彭長宜就感覺有兩個人在盯著沈芳毛衣兜里的手機,他就走到前面,撥拉開那兩個人,說道:「讓下。」


  這時,沈芳聽到彭長宜的聲音后睜開了眼睛,彭長宜從她的兜里掏出手機,說道:「我看快掉出來了,拿好了,調出來就摔壞了,摔壞了就用不了。」


  沈芳左右看了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便把手機裝在里側兜里。


  那兩個人看彭長宜膀大腰圓的樣子,便不再往沈芳身邊湊了,過了一會,就在下一站下車了。


  車回到亢州后,娜娜仍然在睡,沈芳叫醒她后,她迷迷瞪瞪地跟著媽媽往下走。彭長宜便先下了車,在車門口把娜娜背在背上,沈芳則在後面扶著,似乎擔心娜娜從彭長宜的背上掉下來。


  這一幕,任誰看見,誰都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恩愛的一家人。


  停在家門口,娜娜沒有醒,彭長宜繼續把娜娜背下車,沈芳頭前一路小跑著開開門,讓彭長宜進去,又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北屋,打開門,彭長宜便背著娜娜來到了她的房間,把女兒放下后,沈芳給娜娜脫下了鞋。娜娜睜眼看了一眼爸爸,又閉上了。


  應該說,這是離婚後,彭長宜第一次進這個屋子。


  沈芳給女兒蓋好被子后,就走了出來,跟正要往出走的彭長宜說道:「坐會再走吧。」


  彭長宜說:「不了,你也休息會吧。」


  沈芳說道:「今天多虧了你了。」


  「什麼?」彭長宜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我的手機就會被那兩個小偷偷去。」


  彭長宜覺得她是沒話找話說,就笑了一下,又要往出走。


  「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彭長宜轉回身,看著她說:「什麼話?」


  沈芳指了一下沙發,彭長宜便回來坐在了沙發上。


  沈芳也坐下了,說道:「今天這趟北京去的我很有感觸。」


  彭長宜嘴角動了一下,沒說話。


  「感覺我們一家人過去美好的時光又回來了。」


  彭長宜摘下墨鏡,低頭用衣角擦著,沒有說話。


  沈芳的眼圈紅了,說道:「長宜,我能求你個事嗎?」


  彭長宜看了沈芳一眼,戴上了眼鏡,東張西望地說道:「別說求不求的,有事就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沈芳低頭抹了一下眼睛說道:「我知道,我徹底傷了你的心,我不求你回頭原諒我,但是,我想求你,求你別在亢州找對象好嗎?」


  彭長宜眉頭一皺,從墨鏡後面盯著沈芳,說道:「你什麼意思?」


  沈芳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在亢州工作期間,別找對象別結婚好嗎?那樣,我會受不了……」她說到這兒,低著頭,捂著嘴,竟然哭了。


  彭長宜說道:「這個,和你有關係嗎?」


  「有……有關係。我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會受不了的,比殺了我還難受。」


  彭長宜一聽,騰地站了起來,圍著屋子走了幾步,說道:「沈芳,不對吧,我們現在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互不干涉,怎麼,你忘了嗎?」


  沈芳抹著眼淚,說道:「我知道,我們的確是離了婚,按說我也干涉不著你了,但就是無法忍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剛才在車上,如果那個女人再跟你打情罵俏的話,我會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撲上去就是跳車自殺。」


  彭長宜看著沈芳,半天才說:「你在威脅我?」


  「不是。」沈芳抬起頭,滿臉是淚:「我在求你。」


  彭長宜看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在亢州工作一天,就不能跟別的女人來往,甚至不能結婚,是嗎?」


  沈芳點點頭,說道:「對不起……」


  彭長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請問,你看見我跟誰來往了?」


  「跟三源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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