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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彭長宜難以忘卻的人

  儘管這是彭長宜希望的結果,但對於榮曼的沉默,他或多或少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在社會上混生活,這種事,彼此都知道該怎麼去做。諒她也不敢拿出來做文章的,並且那天她榮曼又是有意為之,而且他也仔細地檢查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況且,除去這事,他跟榮曼沒有任何經濟瓜葛,無論怎樣,榮曼也不會因小失大的。更主要的榮曼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利益和感情的天平上,她首選的目標是非常明確的,不然,她的企業也做不到現在。


  對於跟榮曼的事,他也時常會感到自責,前些日子看書,裡面羅曼·羅蘭的一句話:「讓他的心靈找到了些許的安慰:你不必害怕沉淪與墮落,只要你不斷的自拔與自新。」


  是的,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內疚和自責都無濟於事,只有不斷地自拔和自新,才是自我強硬的最好防禦體系。大不了以後不這樣衝動就是了。


  想的人多了,有一個人,就難免不被想起,那個人,始終在心靈最隱秘的、最柔軟的地方,儘管沒有聯繫,但他始終關注著她,從內心來講,他真心希望她快點結束這段苦戀,早日與心愛的人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有她的生活踏實了,他也會踏實了。


  出乎意料,他最近常常會淡忘一個人,甚至都快記不得她了,如果今天不是吳冠奇提起,他真的把她從心裡驅逐出去了,那個人就是陳靜……


  此時,躺在床上,彭長宜又感嘆起羅曼·羅蘭說過的另一句話:這個世界造得不完美,愛人的通常不被愛,被愛的通常不愛人,相愛的遲早要分開……


  臨近兩會了,丁一這幾天非常忙碌,她被台里指定為人代會的出鏡記者,不但提前要進駐兩會,按要求還要在會上吃住。


  丁一參加過人代會的報道,儘管要求記者吃住在會上,但對於守家在地的記者來說,誰也不在會上住。對於丁一來說,目前唯一的困難就是小虎。


  杜蕾打過電話,說如果丁一忙不過來,她就回來,給哥哥請護工,丁一告訴她,小虎是個聽話的孩子,會期只有三天,她完全忙得過來。再說了,護工哪有自己家的人貼心。所以,她讓嫂子安心照顧哥哥,她和小虎沒有問題。


  話是這麼說,對於久經兩會報道的丁一來說,她深知會議記者的使命,不但全天跟會,而且晚上還要參加代表討論會,有的時候,主要領導晚上也會到駐地看望代表,和代表們一起參加討論。這個時候,都是需要記者報道的。


  她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把小虎接到會議所在的賓館,讓小虎在賓館的房間寫作業。完事後再帶小虎回家。


  這天下午,剛參加完兩會新聞報道組開的會後,丁一接到了任務,她晚上要跟隨市委書記佘文秀和市長江帆,到代表們所住紮的賓館,看望人大代表們。


  丁一看了看錶,馬上就到接小虎的時間了,她決定先去接小虎。


  兩會宣傳報道組組長是宣傳部部長蔡楓,副組長是報社總編和電視台台長。丁一跟朗法遷請假去接小虎。朗法遷看了看丁一,說道:「你看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把政協組的出鏡記者調過來。」


  丁一想了想說道:「看望代表,估計時間不會長。沒問題,就是我要把侄子帶來。」


  朗法遷看著她說:「你把他放哪兒,總不能跟著你去採訪吧?」


  這時,汪軍過來了,汪軍問明情況后,說道:「孩子的事你不用惦記著了,我去給你接,負責照顧。」


  朗法遷看著汪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


  「是啊,我沒有採訪任務,接回來后,我們到會上吃飯,然後在賓館等她,怎麼了?不行嗎?」汪軍看著台長笑。


  朗法遷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丁一,說道:「那是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拆兌去吧,我不管了。」說著,就走開了。


  丁一說:「主任,你不忙嗎?」


  汪軍說:「別忘了,我是咱們電視台採訪組領隊,下指示有領導,幹活有你們,我當然閑得沒事了。只是,我去學校能不能接來孩子?要不,我現在跟你去,接完孩子正好會上開飯。」


  丁一說:「咱們現在走沒事吧?」


  汪軍說:「沒事,領導看代表是晚飯後,這會當然沒事了。」


  丁一坐上汪軍的車,來到了學習門口,這裡,早就有許多家長在接孩子。


  丁一下了車,她站在學校門口的外面,就見一隊隊的小學生舉著班級牌走了出來,小虎班級的學生也排著隊出來了,卻沒有小虎。她正想進去找,這時,小虎出乎意料地被班主任送了出來。


  班主任將小虎的書包遞給丁一,說道:「陸小虎同學下午有點不舒服,我說給你打電話讓你接他去看病,可是這孩子不讓,說姑姑今天要去大會採訪,堅持等放學,我剛給他量了體溫,確實燒。你還是帶他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丁一一聽,摸了摸小虎的頭,的確有點熱,就說:「謝謝老師,我這就帶他去醫院。」


  丁一領著小虎出來,摸著他的頭說道:「傻孩子,姑姑再忙也要先給你看病啊。」


  小虎的臉燒得有些紅,眼睛有點睜不開,說道:「主要是我感覺沒事,姑姑快點忙完兩會,就能跟我去試飛航模了。」


  小虎組裝好航模后,丁一一直沒帶他去試飛,江帆悄悄跟小虎說,等兩會結束后,他偷偷帶他去試飛。


  丁一說:「小虎,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考完試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去試飛,可不許耍賴啊。」


  小虎抬頭看著她,說道:「是江叔叔說的。」


  丁一摸著他圓圓的腦袋說:「他說也不行。」


  「唉——那好吧。」小虎垂下頭說道。


  丁一感覺小傢伙有點可憐,尤其現在他發著燒。就說道:「這樣,姑姑讓你一步,頭考試如果你有時間咱們就去飛,如果沒時間就等考完試。怎麼樣?」


  小虎抬頭看著姑姑笑了。


  丁一領著小虎來到汪軍車前,她沒有去拉車門,而是走到汪軍這邊,敲開了汪軍的車窗,說道:「主任,我大概晚上不能上會了,小虎病了,在發燒,我現在要跟他去看病。」


  「哦?」汪軍看了一眼小虎紅紅的臉蛋。


  丁一說:「這樣吧,晚上讓攝像的記一下,然後打電話告訴我活動內容,我晚上在家寫稿子,然後再打電話傳到台里。不會耽誤晚間新聞的播出。」


  汪軍說:「你們先上車,外面冷,車上說。」


  丁一說:「不了,我先帶他去醫院。你回會上去吧。」


  汪軍說:「你上車,我有話說。」


  丁一就和小虎上了車。


  汪軍回過頭看著小虎,跟丁一說道:「晚上稿子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安排別人寫,晚上的任務簡單,就是領導看望代表的事。我現在送你們去附近的醫院。孩子發燒不能耽誤。」


  汪軍說著,就開著車,將丁一和小虎送進了附近一家醫院。丁一和小虎下車后,跟汪軍再見,就急匆匆地領著小虎走進了急診室。


  小虎的病不重,一貫的上呼吸道感染,到門診打了一針后,丁一領著小虎拿了葯,當他們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


  丁一他們剛下台階,就聽背後傳來汽車喇叭聲,丁一回頭一看,是汪軍。


  汪軍降下車窗沖他們招手,示意他們上車。


  丁一和小虎上了車后,問道:「你怎麼沒走?」


  汪軍說:「我打電話了,讓小張寫稿子,晚上採訪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小傢伙怎麼樣?」


  丁一說:「上呼吸道感染,打過針了。」


  汪軍回頭說道:「陸小虎同學,明天希望你不燒了。」


  小虎說道:「打了針,晚上再吃了葯就沒事了,我經常是晚上退燒,第二天照常上學。」


  汪軍笑著說:「好樣的,輕傷不下火線。只要你明天不再發燒就行。」


  小虎說:「肯定不會燒了,要燒也是明天晚上燒。」


  「呦呵,你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燒?」汪軍感覺這個小傢伙很可愛。


  「這是經驗,我經常放學后發燒。」小虎一板一眼地說道。


  汪軍向後伸出手,摸了一下小虎的圓腦殼,說道:「你太可愛了。」


  丁一說道:「主任,我們是不是耽誤你了?」


  汪軍說:「沒耽誤,一會把你們送家,我再回會上。」


  「那你就誤了吃晚飯了,會上是五點半開飯。現在早過了。」


  汪軍說:「什麼時候餓什麼時候吃。」


  汪軍把丁一他們送到家門口,丁一和小虎下了車,丁一不好留他吃晚飯,因為他要回會上,就揚手跟汪軍再見。


  自從岳素芬跟丁一說汪軍要追求她后,她有意識地和汪軍疏遠了,也可能汪軍看出了丁一的心思,也從來都沒跟丁一說過有曖昧意思的話,更沒有正式向丁一表白過。這反而倒讓丁一自己感到不好意思。看著汪軍的車拐上甬路后,她和小虎才開門回到了家。


  他們剛進家,就聽到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定是媽媽!」小虎一邊說著,一邊高興地跑過去要接電話。


  丁一急忙攔住了他,說道:「如果是奶奶和爺爺怎麼辦?」


  小虎眨著眼說道:「如果是奶奶和爺爺我就不告訴她爸爸受傷住院的事。」


  丁一點點頭。


  小虎就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杜蕾打來的,她問小虎怎麼剛放學,小虎告訴她姑姑帶他去醫院了,杜蕾一聽就急了,急忙問小虎怎麼回事。


  丁一走了過來,接過電話,說道:「你兒子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呼吸道感染,沒事的,我們打了退燒針,一會吃完飯再喝葯,睡一覺,保證明天生龍活虎,不耽誤上學,是不是小虎?」


  丁一說著,就把電話遞到小虎的嘴邊,小虎沖著電話大聲說道:「是。」


  丁一說:「聽到了吧,你就別操心我們倆個了,好好照顧哥哥就是了。」


  杜蕾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著說道:「小一,辛苦你了,咱們哪兒要開兩會了,你忙工作還要照顧小虎,真是難為你了。」


  丁一笑著說:「呵呵,這樣,有功夫你再跟我客氣,我先去做飯,你兒子退了燒,他也就餓了。對了,哥哥怎麼樣?」


  杜蕾說:「他情況比較穩定,不會有大礙了。今天跟我說話了,囑咐不讓告訴爸媽,另外讓你多費心他兒子,還說你工作忙,一個人帶小虎會很累的。」


  丁一「哼」了一聲,說道:「這兩口子,怎麼都跟我客氣開了,好了,不聽你嘮叨了,我做飯去了,讓他好好養傷,等小虎考完試,我帶他去看你們。」


  丁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要說辛苦,丁一的確很辛苦,天天有採訪任務,還有一檔新聞專題節目,回到家,接送小虎上下學不說,還要肩負起小虎全職保姆的重任,洗衣做飯,洗澡,輔導家庭作業,背寫生字,背誦課文……往往是小虎睡著了,她還在忙乎。


  她真是佩服杜蕾,不知道她是如何適應這麼繁雜的家庭事務的,而且把家裡料理的井井有條,沒見她怎麼忙乎。母親,的確偉大。


  按照江帆的要求,她每兩天檢測一次,臨近兩會,江帆最近顧不上她了,但每天不忘給她打電話,有的時候,江帆也會趁小虎睡著后,悄悄過來,和丁一溫存會後又悄悄地離開了。由於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懷孕,江帆也不敢對她輕舉妄動。


  眼下,儘管早孕試紙還沒有檢測出來她懷孕,但是,她已經開始厭食了,她越來越擔心自己是否真的懷了小寶寶。


  吃完飯後,丁一給小虎試了試體溫,小虎的體溫已經正常,她又給小虎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吃下了葯后,就說道:「小虎,告姑姑說,你難受嗎?」


  小虎眼睛盯著電視,搖搖頭。


  丁一儘管不忍,但還是狠了狠心說道:「寶貝,姑姑知道你病了,也知道你該休息,但是沒辦法,要在以往姑姑就不讓你寫作業了,但是要考試了,你再堅持一下,寫完作業再看電視好嗎?」


  小虎聽她這麼說,就躺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姑姑,我就看一會。」


  丁一抱起他,說道:「乖,這都是大人看的,小孩子看這些沒什麼意思,去寫吧,寫完洗洗就睡覺,保持充足的睡眠,你的病才能好得快。」


  小虎有些懶,又躺在了沙發上,翻了一個身,面朝里,不再跟姑姑說話。


  丁一知道,小虎可能想媽媽了,尤其是他生病的時候,可能更會想媽媽,她就坐在小虎腳邊,抱過小虎的雙腳,說道:「小虎,你要是實在不想寫的話,那就回屋睡覺,咱們明天早點起床再寫,或者咱們不寫了,我明天去跟老師說好嗎?」


  「我明天早上再寫吧。」小虎回過身說道。


  「真乖,那姑姑去給你打洗腳水,你洗完腳后,就去睡覺好嗎?」


  「好的。」


  小虎說著坐了起來,丁一就將遙控器遞給了小虎,小虎接了過來,換著頻道。


  丁一給小虎端過了洗腳水,又給他脫去襪子,把他的腳放進了熱水盆里,給他洗著腳丫。


  這時,家裡的電話又響了,丁一站起身去接電話。


  是江帆打來的,他說道:「是我。我看了看報道組名單,怎麼晚上沒見你,是不是照顧小虎出不來?」


  她說道:「是的,本來我晚上可以帶著小虎上會的,可是接他出來后,才知道他發燒了,就跟台里請假了。」


  「嗯,晚上你可以讓台里單安排人,畢竟你現在是特殊時期。」


  聽到這話,丁一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說道:「沒事,如果小虎不發燒,我完全可以帶小虎去的。」


  「別逞強了,明天跟台里請假,晚上換人。你要保證休息,不能太勞累了,何況,還要帶小虎。」江帆口氣強硬地說道。


  丁一不想跟他爭執,就說:「明天再說吧。」


  「小虎怎麼樣了?還燒嗎?」


  「現在退燒了,就是有點懶,不想動。」


  「他現在幹嘛?我跟他說兩句話。」


  丁一聽江帆要跟小虎說話,就把電話線從桌子後面抽出,把話筒遞給了小虎,說道:「是江叔叔。」


  小虎接過話筒,說道:「江叔叔好。」


  江帆溫和地說道:「陸小虎同學,聽說你發燒了?」


  「嗯,有點小恙。」小虎想起姑姑跟他說爸爸有點小恙的話,儘管他不能完全明白小恙是什麼意思,但他清楚,應該把大病往小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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