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難道是——許晴
“沒什麽。”哥舒明朗這才回過神來,卻又是心神不寧了。
剛才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麽會那麽熟悉?
不覺得,哥舒明朗從記憶中搜索,漸漸想到了什麽,隨後是大吃一驚,難道是——許晴。
自然,哥舒明朗並不確定。畢竟,女帝答應過自己的,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瞞著許晴,讓她安安穩穩的留在普桑。
別的事情哥舒明朗不敢肯定,不過這件事情,哥舒明朗知道,女帝一定會盡力做的。且不說女帝不是那失信之人,就說女帝對許晴的輕易,那般友誼,定然是不會讓許晴這般冒險來到普桑的。
可是哥舒明朗哪裏知道。女帝雖是進來瞞著許晴,可是許晴又不傻,從昨日到今日,她也是發現了什麽。平日裏,她可是常常見到哥舒明朗的,如今突然間不見了,自然就起了疑心。
許晴是不聰明,但是也不傻,這點小事,她還是能察覺到的。
更何況,這逆水獸雖不是隻聽許晴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它與許晴的感情是最好的。
自許晴五歲之時,她便會操縱逆水獸了。她常常去給逆水獸喂食,也是日日陪著它聊天。尤其是在許雨不在的日子裏,尤其是在自己母親死後的日子裏。許晴心中憂慮,無人傾訴,便去找逆水獸。
雖然,逆水獸是獸,但跟的人久了,卻也通人性。對於許晴的遭遇,它也是頗為同情,有時候還會通過海浪的形式,回應許晴。
既然有逆水獸的幫助,許晴自然就輕而易舉的來到了禦靈大陸。而且在眾人還不隻曉的情況下。
自然,許晴知道哥舒明朗他們從逆水獸裏出來,知道他們踏上了禦靈大陸。但是許晴不敢跟過去,更不敢打擾。
許晴怕,自己若是出去,哥舒明朗逼著自己回去,這該如何是好。想著還是自己先到禦靈大陸,隨後再去尋哥舒明朗的好。
故而,許晴在哥舒明朗他們走了之後,這把悄悄出了逆水獸。
這係列的過程沒有人發現。
哥舒明朗心裏還是想著,許晴不會來禦靈大陸的,可能隻是他看錯了而已。故而也沒多想,繼續在前麵引路。
可是走了一會兒,哥舒明朗又是想起那女子的身影,當真是和許晴太像了。
難道真的是晴兒嗎?
這個念頭在哥舒明朗心中揮之不去,終於他決定要返回去看看。
“小冰,我有點事,不能跟你們去。你和約兒先去吧,哥哥先走了。”
隻聽哥舒明朗道,說罷已經轉身離開,奔跑著去尋那人影。
小冰和雲約隻是奇怪。
“唉……這個哥哥,又走了,真是奇怪。”雲約道,望著哥舒明朗的身影。他真的是有什麽急事嗎?還是故意的?
“我們快走吧!再遲,鳳姐姐要上花轎了。”小冰道,勾勾雲約的鼻子。
雲約不覺得望了望天空,此刻那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的確快到了時辰。
不覺得,雲約緊張起來,拉著小冰,道:“我們快走!”說罷,已然向著百花閣奔去。
……
百花閣
那敲敲打打的已經到了樓下。鳳雨然在那樓上,有十幾個丫鬟伺候著。
此刻,鳳雨然已經披上了紅袍,畫上了紅裝。
那紅色的嫁衣如血一般,預示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人生。
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鳳雨然不覺得留下了眼淚。
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是這般,飄飄浮浮,雖是生在這大戶人家,雖是一輩子吃穿不愁,但一輩子受人擺布,被人欺辱,當真是聲部如此。
如今,她鳳雨然還要改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嫁給一個利益熏心的人。
從此之後,自己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除此之外,自己也會葬送整個家族。
自然,鳳雨然不會這麽做。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屈辱是小,家族的利益是大。她絕不會讓鳳雨中的計謀得逞的。
就算是死,她也一定要守護住鳳幽家族,守護住自己父親畢生的心血。
“你們先下去吧!”隻聽鳳雨然道。
“姑娘要做什麽?”隻聽一個丫鬟道。
自然,這些丫鬟都不是鳳雨然的人,而是鳳雨中特地派來看著鳳雨然的。
鳳雨然想跑,是不可能的。
這百花閣已經布滿了鳳雨中的人,樓下也是吹吹打打的,她一個絲毫不懂靈力的人,怎麽可能逃走呢?
“我想坐一會兒,你們先出去,等花轎來了,再來叫我。”鳳雨然道,望著鏡子裏滿眼淚痕的自己,甚是心碎。
“好吧,那我們先出去。不過,奴婢可是要提醒姑娘,這百花閣已經是族長的天下了,姑娘還是不要有其他念頭的好。”
隻聽那丫鬟道,卻是絲毫也不將鳳雨然放在眼裏。
自然,還沒嫁過去,這樣一個小小的下人,就敢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嫁過去,又可想而知呢?自己的結局不會好的,與其那般受苦,不如早些了結,卻也能保護了自己這清清白白的身子。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鳳雨然道,淚水又是滑下來。
“我們出去吧!”那丫鬟道,隨後出了門,其他的丫鬟也是跟了出去。
等到屋子裏隻有鳳雨然一個人了,她這才起了身子,將那門關好,隨後又走到內室,從枕頭下麵取出一條白綾來。
“來也清清白白,去也清清白白!”
鳳雨然踩了個凳子,將那白綾扔過房梁,隨後又是打個結,結結實實。
“父親,母親,女兒找你們去了!”鳳雨然道。
鳳雨然臉上的妝已經被淚水沾濕,她脫去了鞋子,隻剩下光溜溜的腳丫子。
鳳雨然回顧了一起這悲慘的一聲。想來,若是父親不死,恐怕也不會如此了。
若是父親不死,恐怕一切都會很好。自己是這鳳幽家族的千金,必然會受到眾人的寵愛。自己應該會很幸福。
隻不過父親走了,一切都變了。她還是千金,但地位卻不同於以前了。準確來說,她應該更像是具木偶。
終於,鳳雨然閉上了眼睛,留下了最後一滴淚。隨後她將頭一伸,將凳子一踢,已然掛在了白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