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替我保守秘密好嗎?
“嗯!”毒君點點頭,不覺得咳嗽了兩聲。
哥舒明朗隻覺得神奇。夜火毒狐,這可是哥舒明朗隻有在書中才能見到的東西呀!沒想到今日見到真物了,真是不可思議。
哥舒明朗又去打量毒君,從上到下,卻也發現不了端倪。自然,毒君現在可是化成了別人的容顏,哥舒明朗又能看到什麽呢?
不過,說是看不出來,卻也看出了一點。哥舒明朗發現,在毒君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圈血紅色的線,那紅線如一根經脈,隱在手腕處,卻又發著淡淡的光芒。如也熒光手鐲一般。
不覺得哥舒明朗想到了什麽。
以前,哥舒明朗在書中看到過的。據說,夜火毒狐的手腕上有一根血紅色的生命之線,名曰血線。不管夜火毒狐如何變化,那血線始終不會消失。這便是區別夜火毒狐的辦法。
自然,生命之線,顧名思義,便是代表著生命的紅線。據說,夜火毒狐沒增長一歲,那血線便會短上一截,等到血線完全消失,夜火毒狐的壽命也會終結。
不過,他們非人類一般壽命都比較長,活上上千歲,上萬歲,都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對於夜火毒狐來說,更是如此。 那血線一百年幾乎都少不了一寸的。
如今哥舒明朗看到的毒君手腕上的血線,隻有一半的長度了。若是這麽說的話,那毒君應該有上萬歲的年紀了。
上萬歲的夜火毒狐,卻是不易呀!
“可否想問,毒君如今多大的年歲?”哥舒明朗問道,上萬歲的年紀太過不可思議,他想聽毒君親口說出來。
“四百五十八而已。”毒君道,又是抿了口茶,這禦靈大陸的茶與那普桑的茶似乎有些不同。
哥舒明朗卻是有些疑惑了,不覺得笑笑,又是望了望毒君手上的血線。
此刻,毒君也是窺探到了哥舒明朗的心裏,道:“這血線,唉……”
“怎麽?毒君是有難言之隱嗎?”哥舒明朗皺起了眉頭。
“沒什麽。”毒君道,當做什麽事都沒有一樣。
可是這怎麽能騙過哥舒明朗呢?哥舒明朗是最會察言觀色的,如今看這毒君的模樣,怎麽可能是沒是呢?
不覺得毒君又是咳嗽了兩聲,且是越來越厲害,不得已他又拿起茶水來喝。
見此,哥舒明朗不覺得將手移過去,一把就抓住了毒君的手腕,運靈觀察。
自然,非人類的構造與人類的構造是不同的,所用的醫藥之類也是不同。不過,哥舒明朗所知道的是,不管是非人類,還是人類,那手腕之下的經脈應該都是流通的。但是如今毒君的卻不是如此。
在毒君手腕處,明顯感覺不到經脈的跳動。如果是人類的話,這般情況應該早已死去了。但是對於非人類的話,哥舒明朗卻也不知會怎樣了。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經脈不跳,人尚不能活,那非人呢?”隻聽哥舒明朗問道,望著毒君,雖是質問,卻也有著無數的憂慮。
難道,毒君隱瞞了什麽不成?
毒君不覺得笑了,道:“自然不能活。”
此刻,毒君已經不打算瞞著哥舒明朗了。哥舒明朗會替他保守秘密的,毒君知道。
聽此,哥舒明朗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暗下來了。
毒君道:“不瞞你說,我這血線消失的速度已經是平日裏的一百倍不止了。想著過不了幾日,我便會灰飛煙滅吧!”
“為何?”哥舒明朗道,不覺得一驚,毒君這話是什麽意思?灰飛煙滅,這般嚴重的嗎?
“我們非人類是不能通過毒魔窟的那扇門的。否則,肝膽俱裂,靈魂必受重創。而這重創的結果便是灰飛煙滅。”隻聽魔君道,雖是心中憂傷,卻也不得不強行忍著。
這是自己的選擇,又怪的了誰呢?
哥舒明朗倒是想起來了。的確,那毒魔窟是不能隨便進出的。不管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難道竟是因為如此嗎?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出來?”哥舒明朗問道,緊鎖著眉頭。
“為了嬌兒。”隻聽毒君喃喃道,不覺得苦笑了兩聲。
因為嬌兒,因為這個讓他此生唯一心動的女人,他要陪著她,一生一世,直到自己生命耗盡,直到一切的盡頭。
聽此,哥舒明朗便是明白了,又是搖搖頭,歎了口氣。唉……沒想到毒君也是個情種。
“替我保守秘密好嗎?”毒君道,乞求的語氣。
毒君這輩子沒求過幾個人,哥舒明朗是其中之一。
“嗯!”哥舒明朗點點頭。
自然,他有什麽理由拆穿呢?拆穿毒君對自己有什麽好處呢?
更何況,從某種道義上講,哥舒明朗還是很佩服毒君的。
為了陪一個女人,犧牲自己上萬年的生命,這樣的付出,這樣有情有義的非人類,又如何能不讓人為之動容呢?
說話間,隻覺得周圍有了稍動。哥舒明朗和毒君不覺得將目光移到了那大廳的正中。
在那大廳之中,有一高台,高台是用紅色的簾子圍著的,在那高台之下,是無數的蜂擁而至的男人。那些男人歡呼著,呼喊著,叫道:“許晴,許晴,許晴……”
哥舒明朗不覺得一震,又是皺著眉頭:許晴?
隨後,隻見到那高台之中的紅帳內有了影像,那是一個女子,她身姿綽約,輕盈優美,卻是說不然嫵媚妖嬈。
“哥舒公子,我們找的人來了。”隻聽毒君道,隻是瞥了一眼那台上的景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其實,毒君實在是不明白,為何男人對此會如此的狂熱,一個女人而已,卻也不是什麽絕色佳人,有什麽可歡呼的。
在毒君眼裏,自來到這禦靈大陸,沒見過幾個好看的。毒君也知道他們非人與人類的審美太過不同,故而雖是如此,卻也是不動聲色。
哥舒明朗微微一笑,向著台上一瞥,也沒理會,繼續喝茶。
毒君隻是感慨,這人類當真是一種難懂的複雜生物。
明明心裏很在乎,表麵上非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以為這樣,便真的可以無所謂了嗎?真是天真的。
倒不如他們非人類,有話便說,有事便做,逍遙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