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給了一個驚悚的驚喜
既然薛照提出這個問題，那他肯定不可能白白幫忙的，畢竟他受了那麽大的罪差點丟掉小命，我要交換的代價不可能小。
??薛照的目光緊緊地鎖定我的臉，在等我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神情竟然微微緊張。
??“我沒什麽可拿得出手的，就算想付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我故意打了個太極試探他。
??薛照笑，眸色變深，“你隻需要回答願意或不願意即可。”
??我咬咬嘴唇，觀察著薛照的神情，不由深思，薛照是真想交換，還是借此試探我對白牧野的感情？關於我對白牧野的感情，他試探的可不是一次了，我不能不警惕。
??“嗯？”薛照朝我揚揚下巴，催促我。
??我故意長長地歎口氣，裝作很無奈地說:“畢竟欠了他那麽大一筆人情債，如果能讓我拿出點東西救出他，還清他的人情，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背負人情債活著真挺累的。”
??“真的隻是為了還人情？”薛照似乎不信。
??“當然啦，不然還能為什麽？他是怎麽對我的，你忘記了？那樣傷害我的男人，我怎麽可能還喜歡他？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朝他翻了個白眼，讓自己的說辭更顯得真實可靠。
??“那我就放心了。”薛照眉毛輕微挑起來，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有一種自己掉進他的圈套裏的感覺。
??“薛照，白牧野的事你到底想怎麽解決的？”既然他提起來了，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打探下他的態度。
??他拿出手機劃拉了兩下，從床上跳下來，沒頭沒腦地回一句:“我要出院。”
??“怎麽突然要出院？你腦子還沒好呢……”我提醒說，說完才覺得這話聽起來像是罵人的，“你不是失憶了嗎？過兩天國外的醫生到了，檢查了再說。”
??薛照擺擺手，像一個哲人一樣飽含深意地對我說:“遺忘，對於人類來說，是一件事幸福的事。”
??我倒覺得挺有道理的，有些事情銘記不如遺忘，容易遺忘的人不會被往事困擾，反倒過得輕鬆。
??我問他有沒有和他媽說，他說晚點微信上和她說，現在讓我陪他出去一趟。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薛照翻出衣服進洗手間去換，在裏麵收拾了半天，再出來時，容光煥發。
??一身黑色的正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刮了胡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那股陽光稚嫩的氣質與這副造型衝突之下，絕大的反差感竟是出奇的吸人眼球。
??“帥不帥？”他擺了一個自戀的pose，擠眉弄眼地問我。
??“嗯，帥炸了！”我點點頭，上下打量他。
??“和白牧野比如何？”他盯著我的眼睛又問。
??我發現他最近提白牧野的頻率越來越高，不是打探我對白牧野的感情，就是問一些我對白牧野這個人的看法，現在還比起顏值來了。
??“你們是兩種類型，沒有可比性。”我沒有直接回答，話雖如此說，當然還是白牧野更帥一籌，他身上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滿滿的男人味，哪是薛照這個幹癟癟的小鮮肉可比的。
??薛照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地冷嗤一聲，沒多糾結，“走吧”
??叫了車，一路往市中心而去。
??我本來以為薛照打扮得這麽精神是去見什麽朋友，或者是想吃東西，結果他帶著我直奔商場，走到商場門口，他突然停下來，想了想說:“你在這等我。”
??我本想說好，突然想起之前他耍我玩失蹤的事，一下子又警惕起來:“不行！我要時刻盯著你！”
??明白我的擔憂，他見我如臨大敵般的戒備，不由失笑，“放心吧，這次我絕對不坑你。”
??“我不信，反正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別想甩開我。”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是什麽？”驚喜？薛照給的驚喜……我真有點不敢接。
??“你等我，十分鍾就好。”他說完轉身就走，我本想跟上去，但看他真的不像是騙人，所以就乖巧地留在原地等他了。
??在等他的過程中，我也沒多想，自顧自地玩手機，但時不時地抬頭看向商場入口，果然十分鍾左右，薛照如約出現了。
??他揚著笑臉，緊步向我走過來，眼睛裏有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閃動，朝我勾勾手指，“走吧，去吃晚飯。”
??我看他雙手空空如也，就問:“驚喜呢？”
??“猴急什麽？”他笑，有點不懷好意。
??此時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我正好也有點餓了，就跟他去吃飯。
??一家西餐廳，很有格調，他已經打電話訂好了房間，到了地方直接報了姓名，服務員就領著我們就進了包廂。
??點好餐，他就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我，那種笑容，怎麽形容呢，就好像他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隨時等待揭開真相等我表揚一樣，笑得我心驚肉跳的，他不會又想什麽損招坑我吧？
??我警惕地看著他，他仍是一臉盎然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你有事直接說吧。”這樣子太嚇人了。
??“好吧，反正我也憋不住了。”他斂了笑意，伸手到口袋裏去掏東西，然後就掏出一個小盒子出來推到我麵前，墨綠色的絲絨盒子，方形的，看起來特別有質感，這一看就是首飾盒。
??“給我的？”我驚了一下，這就是他說的給我的驚喜？
??“打開來。”他麵容肅穆起來。
??“為什麽要突然送我首……”本來以為他憋著什麽損招呢，搞了半天是想送我禮物，我吊在半空中的心悄然落了地，於是就打開了那個小盒子……我口中的那個“飾”字還沒說出來，就卡在嗓子眼裏了。
??我盯著盒子的首飾，眼睛瞪大，同時呼吸不均心跳加快，連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盒子裏裝的是一枚鑽戒！
??我揉揉眼睛，沒錯，就是鑽戒！
??款式簡潔大方，鑽石閃爍著耀眼晶瑩的冷光，很大一顆，一看就不便宜。
??“為……為什麽送我這個？”我的聲音不由帶了些顫抖。
??他無視我的反應，直接問:“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可是……這特麽哪能隨便喜歡啊？這是鑽戒！男女之間要不是情侶關係，誰會送鑽戒？而且情侶之間也不能隨便送，這個關係必須得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送了就相當於定終身了，反正我是這樣理解的，它是神聖的，代表的是一種承諾。
??可是，薛照卻突然送我這個！
??為什麽？
??太驚悚了！
??這特麽哪裏是驚喜，明顯是驚嚇好嘛。
??我抬頭看向他，又重複了一遍:“你為什麽送我戒指？”
??他難道不知道鑽戒的意義嗎？我和他不是情侶，說是朋友都有些勉強。
??“喜歡嗎？”他又將他的問題重複了一遍，而且口氣變冷。
??我慌了:“薛……薛照，你知道這個……這個東西……不是什麽關係都能送的嗎？”
??“我當然知道。”薛照端起眼前的杯子在手裏轉了一圈，抬眼看我，“你不是想救白牧野嗎？”
??“是……是啊。”怎麽提到這個茬了？我想救白牧野和他送我鑽戒有什麽關係嗎？
??“嫁給我。”他挑起嘴角，再也沒之前的那種暖意，“嫁給我，我放過他。”
??恍若被雷劈了一般，我隻覺得腦袋突然炸開了，我……我沒聽錯吧？薛照讓我嫁給他？且不說他是什麽身份我高攀不上，就說感情吧，我和他之間又沒火花，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這……怎麽結婚？
??“薛……薛照，你是在逗我玩的吧？”我話都說不利索了，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你不是說為了救白牧野，什麽代價都願意付出嗎？”他指指那枚鑽戒，“呶，這就是我要你付出的代價。”
??是說過的，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代價竟然是這個！
??失去了思考能力，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是認真的嗎？”我看著他的臉，有點恍惚。
??我記得薛照好像比我還小一歲呢，他……知道婚姻意味著什麽嗎？對我都不了解就要跟我結婚，婚姻可不是兒戲。
??“戴上它！”他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對我說，這變相是在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看著那枚戒指，感覺它像一個緊箍咒，隻要我碰了它，這輩子我就可能萬劫不複了。
??我不敢，或者說不願意，不甘心。
??薛照看著我，在等，等我的決定，他淡然的臉上滿是耐心。
??“非要這樣嗎？”我咽咽口水，隻覺得喉嚨發幹。
??如果今天是白牧野拿著這枚鑽戒站在我麵前讓我嫁給他，我想我會高興得發瘋，可是這個人並不是他，他是薛照，一個讓我緊張完全沒信任的男人，一個有著不愉快糾葛敵友難分的男人。
??“如果你想讓白牧野平安無事全身而退，那就這樣，如果你不想，那就不用，決定權在你手上。”他端起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嗬嗬，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我哪裏有什麽決定權？這明顯直接的威脅，我哪敢有別的決定？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向他妥協，完全聽從他的安排。
??“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怎樣對待白牧野？”
??“不好說。”他淡淡地回。
??他倒跟我玩起了心理戰，不好說的意思可不就是代表著非常壞非常壞的結果嗎？我又不傻，怎麽會聽出來他的弦外之意？
??薛照的父親位高權重，遠高於白震霆，現在白牧野動手打傷他，是明顯的過錯方，若是薛照想辦白牧野，什麽政治鬥爭結黨營私先不論，一條故意傷害罪先判決下來，怎麽著也得蹲三兩年大牢吧，在這三兩年時間裏，白震霆再硬的後台，薛先生想收拾他也足夠了吧，白震霆一倒，白牧野在大獄裏最後是個什麽結果那還用說嗎？隨便製造個意外死亡啥的，對於當權者來說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白牧野，我愛他，我不想他死，甚至連讓他冒一點點風險都不敢，更不舍得。
??我沒有選擇。
??“薛照，你……你了解我嗎？”我本來想問你為什麽要娶我，是報複白牧野還是真心喜歡我？然而這有意義嗎？比起他最後害死白牧野，從白牧野手中奪走我的這種報複已經算是輕的了，微不足道的輕，至於喜歡我與否，這個更可笑了，無論他喜不喜歡我，我都不喜歡他，我心有早有所愛人，不是他。
??“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互相了解。”薛照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子，仿佛敲打在我的心頭，讓我發慌，他看著我問，“你的決定是什麽？”
??“我……答應你。”我垂著眼皮，目光落在那枚鑽戒上，一瞬間，心裏苦澀無比，這可能就是我的宿命吧，愛而不得，造化弄人我隻能跟一個不愛而且關係錯綜複雜的男人過一生。
??不過，為了白牧野，我願意，這一刻，我亦有一種壯士赴死的悲壯感。
??不過就是一輩子嘛，一輩子很短的，不就是跟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嗎？就算不嫁給他，我就能嫁給所愛的男人？答案是不能，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好難過的呢？我媽還想把我嫁給高有德那種拿不上台麵的貨色呢，薛照比他高級不知道多少倍，年輕帥氣有權有勢又有錢，跟了他，至少錦衣玉食一輩子不愁了，這是別人燒幾輩子高香都求不來的運氣和福氣啊。
??我再說難過，就顯得我太矯情不識好歹了。
??道理都懂，可是……為什麽我心裏還是那麽難過呢？
??好像失足掉進了懸崖裏，有強烈的的失重感，似乎人生在我的手上突然失控了，我像一隻弱不禁風的帆船飄蕩在浩瀚無際的大海裏，風浪將我推到哪裏我就去哪裏，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永遠都靠不了岸……
??“你哭什麽？”薛照移動椅子靠近我，他清冽的氣息襲麵而來。
??我哭了嗎？
??我用手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果真淚水漣漣，趕緊拿紙巾蹭了幾下，說:“我……我太激動了。”
??薛照，讓我越發看不懂了，麵對他，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不可以輕易惹怒他，最好連把柄都不要留給他。
??指間一涼，我低頭一看，那枚戒指已經套進了我的左手中指上，像一道繩索捆住了我的人生，我下意識地想將它摘下來扔掉，可是沒敢動。
??薛照輕輕地拉著我的手，仔細端祥著，滿意地笑說:“你手指纖長，戴上它真好看。”
??確實好看，甚至連尺寸都剛剛好，我點頭，言不由衷地說:“你眼光真好，我很喜歡。”
??這一刻起，他就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了？是的，是這個稱呼。
??我看著他熟悉的臉，卻覺得十分的陌生。
??難怪他今天盛裝打扮，原來是……說是向我求婚並不貼切，逼婚也不合適，隻能說是辦一件比較正經的事，他是在尊重他自己的人生大事。
??這頓飯是我吃過最驚悚難忘的一頓飯，在這裏，我的人生被薛照綁架了，我的愛情婚姻幸福一切一切都徹底地被他粉碎了。
??味同嚼蠟。
??走出餐廳，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華燈初上，夜晚開始熱鬧起來了。
??我的心卻荒涼了下來。
??薛照走到我的旁邊，步伐和我保持一致，兩個人默默走路什麽都沒說，我側頭看向他清秀的臉龐，他沉默下來不苟言笑時的樣子令人捉摸不透，我想起林景勳，林景勳向來情緒不外露，我也捉摸不透他，但他和薛照完全是兩種人，薛照有情緒且外露，但讓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他的這些情緒，你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幹嘛，他前一秒風和日麗，下一秒就在這種風和日麗中給你來一場暴雨，你永遠措手不及。
??“你媽……她知道嗎？”我剛才光顧著慌張了，現在冷靜下來才想起這個問題，突然心裏又湧現一絲竊喜，如果薛夫人不同意薛照選擇我，那我豈不是又獲得了新生的希望？想到這個，我有點激動。
??“是我娶你，又不是她。”薛照理所當然地回。
??我更開心了，這麽說來，薛夫人並不知情，那就好，我敢打賭，薛夫人肯定不會同意！
??“她是你媽媽，這種終身大事你肯定要尊重一下她的意見啊。”
??“嗯。”薛照明顯不想多談。
??薛夫人很寵愛薛照，可是我感覺薛照對他媽似乎並沒那麽上心，就拿他裝傻不說話這事來說吧，薛夫人那幾天幾乎天天以淚洗麵啊，再鐵石心腸的兒子也不忍心了吧，可是薛照愣是無動於衷，直到他媽被人劫持了才情急之下開口。
??不過從表麵上來看，他母子倆的關係很融洽。
??並沒有回醫院，薛照叫了車直接去了一個小區，距離我家並不遠。
??一幢很高檔小區，薛照帶著我直接上了十八樓，連門卡都有，輕車熟路的，好像這裏是他的家一樣。
??“這是你朋友的家嗎？”我好奇地問。
??“我的。”他回。
??“你什麽時候買的房子？”我更驚訝了。
??“前幾天。”
??我驚得張大嘴巴，我幾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沒想到他私下連房子都買好了。
??“你買房子幹嘛？”
??他家在帝都，等白牧野這個事一了，他肯定就回帝都去了，呃，到時隻怕我也得跟他走，想到離開承南市，我心裏很不舍。
??“住啊，婚房，怎麽樣？還行吧？”進了門，他帶著我四下看看。
??簡約的裝修風格，沒有很出彩，也說不出錯處，反正就是中規中矩的，我挺喜歡的，不過一聽是婚房，我嚇了一跳，“你……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結婚不急，我們先訂婚，大約就是這幾天吧。”他說起這些事情時，語氣都是很淡然，但是我能感覺他挺高興的。
??“這麽快？”我有點吃驚，主要是心裏太抵觸了，還沒適應這件事。
??“你要是不想這麽快的話，我們可以過一段時間再訂婚，隻是苦了白牧野了。”他走到陽台上四下看看，這個房子顯然是被人精心布置過了，陽台上還擺放了幾盆綠植，枝葉茂盛，很是喜人。
??我一聽這話頓時啞火了，是啊，我向他妥協同意他這麽離譜的要求不就是為了白牧野早日平安嗎？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一切以你的意見為準。”他的意思表達很明白了，等我們訂婚完畢就會放過白牧野，否則白牧野就會一直呆在拘留所裏，想想拘留所裏那個艱苦的條件，我的心就揪著疼。
??“到時我會在承南準備一個盛大的訂婚宴，哦，對了，上次白牧野和江楚楚是在思卡爾酒店吧？我們也在那裏，不過我們聲勢比他們的還要浩大，唐清，你就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薛照說起這個，眼睛裏充滿了憧憬，一瞬間，我覺得他可能是有點喜歡我的。
??“好，都聽你的。”我不期待，也不歡喜，甚至還難過，又怎麽會參與意見呢？一切隨他，我隻是個配角。
??“以後就住在這裏了，醫院那個味道難聞死了。”薛照進了臥室拉開衣櫃的門，裏麵掛了一排衣服，都是他日常的風格。
??“不然你今晚睡這裏，我回家住吧，我沒換洗的衣服。”有些衣服在醫院裏沒帶過來，突然又換個新環境我也不習慣，更重要的是，我不習慣跟薛照突然換了一種關係，在這個事發生之事，我對他的感情格外矛盾，有時候挺喜歡他的，有時候戒備他，有時候有點怕他，但是這個事之後，我內心裏無比抵觸他。
??我現在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消化這件事。
??“看看，喜歡嗎？”他拉我到另一個房間裏，打開一個衣櫃，裏麵掛了一排女裝，正裝，日韓鄰家風，文藝範兒，名媛風……各種風格都有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明白一件事，薛照想用我嫁給他來換取白牧野平安的這件事蓄謀已久，不然怎麽一切準備這麽齊全，首先是房子的事，這個房子裏的每個角落都是精心擺設過的，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而且還給我準備了衣服，哪哪都說明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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