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排斥
顧祁源經不起這麽的打趣,臉都黑了下來,沈晚晚則和他截然不同,臉蛋跟紅蘋果一樣的,紅撲撲的。
??“長豐就沒有事情了嗎?”他支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麻藥的效果漸漸的退去,一邊忍受著腿疼,一邊嫌棄的對顧振海說道。
??顧振海訕訕的摸摸鼻子,扭頭無奈的看了看許婉晴。
??“祁源剛醒,需要休息,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沈晚晚委婉的開口,麵對許婉晴和顧振海,他們還做不到那麽的淡然自若。
??顧振海夫婦相視一眼。
??“好的,你們兩個相互照顧一下,有事喊護工,門外有保鏢。”許婉晴簡單的囑咐了一下,生怕惹沈晚晚不快,說完之後就拉著顧振海離開了。
??房間裏剩下了沈晚晚和顧祁源兩個人。
??“那個,你不喜歡看到她的話,我可以讓她下次不要來了。”沈晚晚的杏眸看向別處,自己的眼裏也是複雜之色。
??顧祁源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隨你。”
??沈晚晚驚訝的看著他,這是不是算是顧祁源做出的讓步了,之前他對許婉晴的厭惡是溢於言表的。
??“那,順其自然。”沈晚晚抿抿唇道。
??顧祁源也沒說別的,兩個人對於在山體滑坡時候,顧祁源對沈晚晚以命相救的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提起。
??這種感動,心裏知道就行了。
??晚上,許婉晴親自送了營養的飯菜過來。
??因為沈晚晚冷漠的態度,她送了湯就走了,沈晚晚親自喂顧祁源吃飯,有時候喂得太快了,惹得顧祁源不快。
??這磕磕碰碰的一天就這麽的過去了。
??將近十點鍾。
??陳深和楚諾金才姍姍來遲。
??“晚晚,你的額頭怎麽了,我過生日去了,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楚諾金自責的說道,看著沈晚晚受傷了,她的眼眶裏濕漉漉的。
??沈晚晚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搖搖頭,反而問她:“怎麽樣,生日過的開心嗎?”
??“要不是我爸媽非要給我大辦,我是不想去的呢,我可擔心你的安危了。”楚諾金嫩筍似的食指在沈晚晚的紗布上輕輕撫摸。
??“沒事,就是挨了一鐵鍬。”沈晚晚笑了笑,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這得多疼啊!”楚諾金給她額頭吹了吹,心疼的樣子就像是沈晚晚的媽媽一樣。
??沈晚晚哭笑不得。
??陳深也站在邊上笑笑。
??等看夠了,他才走過來說道:“晚晚,那傻丫頭知道你被綁架了,回去一個晚上沒睡,一直躲在被窩裏哭。”
??沈晚晚看著楚諾金化了妝還有些憔悴的臉,擁抱了她一下道:“別怕,事情都過去了!”
??聽在陳深和顧祁源的耳朵裏,這不過是尋常的話。
??楚諾金聽著沈晚晚柔柔的,軟軟的安慰,心也安定了不少下來。
??“這次一定讓陸亨這個鱉孫把牢底給坐穿了。”陳深揮了揮手,對於陸亨這種出賣親人的事情實在不恥。
??顧祁源磁性的嗓音忽然響起,“他招了背後的人了嗎?”
??“這小子看起來慫,對這件事嘴嚴得很。”陳深無奈的搖了搖頭,嘴撇了撇,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說明那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是嗎?”楚諾金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陳深點了點頭。
??否則陸亨這種賭鬼綁架沈晚晚多半是為了錢財。
??又怎麽會還沒要到錢財,就把沈晚晚給活埋了,除非是聽從了別人的命令。
??“是顧非白吧!”沈晚晚低眉壓眼,吐出了這句話。
??“八成是!”陳深也讚同。
??沈晚晚無奈的呼了一口氣,顧家果然還是那個複雜的顧家,即便是顧振海和許婉晴不阻撓自己和顧祁源了。
??但是畢竟自己也是阻擋了顧非白的財路。
??楚諾金牽著沈晚晚的手,一臉心疼的看著被這種豪門爭家產風波波及到的沈晚晚,忽然她發現了什麽。
??她指著沈晚晚的脖子。
??“晚晚,誰掐你脖子了,這……”
??陳深也看了一眼,沈晚晚領子遮擋著的地方果然有一圈紅痕,還有指甲的刮擦,陳深直言不諱的問道:“這大概不是陸亨弄得吧,是不是哪個女人?”
??顧祁源的眸子也像是鷹隼般的射了過來。
??沈晚晚是他的女人!
??怎麽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被人給欺負了。
??“是我堂姐,讓我放過陸亨,我沒答應,所以她惱羞成怒。”沈晚晚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才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她心裏苦。
??陳深無奈的搖了搖頭。
??顧祁源幽幽的出聲道:“他別想出來了。”
??沈晚晚扭頭看了顧祁源一眼,隻見他閉目養神,臉上沒有什麽樣子的情緒。
??陳深反而是活潑的對著沈晚晚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口型道:“他死定了!”
??這個他,當然指的是陸亨。
??“好了,我們都很好,你們要是沒事沒事先回去休息了,等我們出院了再找你們玩!”沈晚晚催促著陳深和楚諾金回去睡覺。
??他們也倒沒有推辭,坐那麽一會兒,牆上的掛鍾已經到了十一點的位置。
??沈晚晚坐在床邊,看著顧祁源,心裏有些滿足。
??在她麵對危險的時候,有人奮不顧身的保護自己,在醫院裏麵又有朋友來看自己,還有什麽不幸福的呢。
??“傻笑什麽?”顧祁源獨有的語氣響起,帶著一些衝意。
??沈晚晚抿唇,收斂了笑容,她杏眸轉了一圈道:“沒什麽呢,你睡吧。”
??“上來!”顧祁源費力的往邊上挪了挪,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的床。
??沈晚晚看著隻有九十公分的病床,柳眉蹙了蹙,她敏銳的觀察到顧祁源的耐心有限,她脫掉鞋子就爬了上去。
??在這麽狹小的床上,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他們的身體緊緊的靠近,才能避免掉下去。
??“睡相好點,別壓到我的腳。”顧祁源語氣有些不爽,手臂一勾,把手臂墊在沈晚晚的脖子下麵。
??“哦!”沈晚晚我在顧祁源的懷裏,體驗著這種不一般的感覺。
??其實她睡相挺好的!
??……
??伽藍之夜對麵的酒店高層。
??那個帶著點混血感的男人在抽著雪茄,從高樓看下去的車水馬龍,他張了張懷抱道:“我,要回來了。”
??門被打開,清純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站在傑克的麵前,任他打量著。
??“rose,你還是做鮮豔的玫瑰比較好看,帶著尖銳的刺,生長在荊棘之中,火辣而性感,這身打扮已經不適合你了。”傑克準確無誤的把雪茄的灰彈進了煙灰缸裏,對著顏月評頭論足。
??“傑克,最後三個人我已經幫你搞定了,我要做回我自己。”顏月的眼神也從高樓望下去,看著一個方向再轉到另一個方向。
??愛人,家人。
??這幾年雖然沒死,但是過著槍口上舔血的日子,她厭了。
??傑克冷笑了一番,俊美的臉上出現了嘲笑之色。
??“回頭,你還回得去嘛?你匍匐的跪在在那些老男人的腿下的時候,你早就不幹淨了。”傑克鄙夷的說道。
??顏月的臉色瞬變。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她也不會遇到傑克這個惡魔。
??帶給了她重生,但是也把她推入了地獄。
??不過幸好,這些事情除了傑克沒有人會知道,等她回到顧祁源的身邊,她們還是能重新的開始幸福額生活。
??他……一直沒有結婚吧!
??沒有聽說過他舉行婚禮。
??“傑克,你答應過我的。”顏月強調道,她不想再做傑克手裏的槍了。
??傑克攤了攤手道:“sure,沒關係,能培養你出來,我也能培養另一把好槍出來的,不過你這麽急,趕著去見你的情郎嗎,這不是還有個老不死的沒死嗎?”
??“你說姓楚的?”顏月皺眉,她的馬尾辮一甩,“我在生日宴會上給他下了致命的藥,不出三天就能搞定了。”
??“收尾動作還需要你幫忙一下。”傑克絲毫沒有跟顏月見外,他拋出了一個文件袋,“這是我提前支付給你的酬勞,你會感謝我的。”
??顏月接過了文件袋,當著傑克的麵打開了。
??她看到了裏麵一係列關於顧祁源的信息,從她離開的那年起,事無巨細的都給記錄下來了。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顏月的唇角都勾了起來。
??越看下去,顏月的臉色越變越差,她渾身一抖,因為後麵顧祁源的信息幾乎都和一個女孩子捆綁在一起。
??沈晚晚!
??“時間啊,是一劑良藥,rose你要失望的。”傑克幸災樂禍的說道。
??顏月把那個資料連同檔案袋撕得粉碎,她掩蓋了自己眸子裏所有的怒氣,淡淡道:“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而已,我想對付她還不簡單。”
??傑克的表情冷厲了下來。
??“你離開你要把你身上的槍支交回來,而且如果你擅自在這個城市殺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我們會在警方找到你之前殺了你。”
??傑克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是地獄裏的修羅。
??這個恐嚇的聲音鑽入顏月的耳中,她瑟縮了一下。
??她知道傑克不是說著玩的,他完全有這個能力。
??她努力的揚起一絲笑容道:“你別擔心,傑克,女人會用自己的方法弄死另一個女人的,並不是要靠槍。”
??傑克勾唇,道:“那個女孩比你可愛多了,你可別太有自信。”
??顏月的臉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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