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又要欺負我了嗎(2)
玫瑰跟著慕軒天進了房間,關上門,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一個晚上,他又會要她多少次?
他走到沙發邊,將西裝外套脫掉,隨手丟到一邊,藍色襯衣包裹的標致的身材,散發著雄性的氣息。
玫瑰心裏一緊,她已經熟悉了他的身材,熟悉了他的味道,熟悉了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可每次單獨和他相處,還是會不由地心悸。
慕軒天坐在沙發上,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吧。”
她走過去,腳下很沉,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坐下。”他命令道。
她坐下了。
沙發很柔軟,也很舒服,在沙發上做那事,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坐過去一點。”他說。
她坐到沙發的最邊上,心想,他到底要幹什麽,這可不像他的作風,要換作是平時,她早就被他壓倒了。
他對她目前的姿勢很滿意。
出乎意料地,他躺下了,將頭枕在她的雙腿上。
她心裏驀然一驚,他這是?
“摸我的頭。”他說。
摸頭?
她將手指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不明白這個男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叫你摸我的頭,不是叫你燙我的溫度。”他不滿地說了一句:“就像你在醫院裏,摸娉婷的頭一樣。”
她照做了,手有些生硬。
“哼歌。”他繼續命令。
哼歌?這麽說,也是像醫院裏對娉婷一樣哼歌了?
玫瑰一邊撫摸他的頭,一邊哼歌。
腿上的他,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就像一個得到媽媽撫摸的小男孩。
“月亮掛在了樹梢,小白兔都停止了蹦跳,小蝸牛藏在葉子下……”玫瑰一邊輕輕地哼著,一邊輕輕地撫摸他的額頭。
他的臉,漸漸貼近玫瑰的腹部,爾後,傳來他均勻的鼾聲……
慕軒天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坐在一隻很大的鳥兒上麵,鳥兒是白色的,有柔軟的羽毛,鳥兒載著他,在空中緩緩地飛著……
翌日清晨,慕軒天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的臉緊貼著玫瑰柔軟的腹部,自己的頭枕在她的腿上,而玫瑰則仰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整晚,她都保持著這個姿勢?
難怪,他可以睡得這麽安靜,不似以往,總在半夜突然醒來。
難怪,他今天醒來後心情很舒暢,不像以往醒來後,總感到清晨代表著壓力的開始。
他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枕頭”,卻又怕她會嘲笑自己幼稚。
輕輕地坐起來,本不想打擾她,她卻醒了。
他的眼神,又恢複以往的冷淡。
“醒了?”他問。
“醒了。”可這話,不是應該她問他的嗎?
“醒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
“哦。”
她站起來,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點在地上,他趕緊扶住她。
他看著她。
她看著他。
眼神在空中停頓了幾秒。
為什麽,有些東西跟以往不一樣了?
“你怎麽了?”他淡淡地問。
“我腳麻。”
“還能走嗎?”
“估計現在可以了。”
“那就趕緊走吧。”
“好的。”
◇◆◇◆
玫瑰一瘸一拐地出了慕軒天的房間,站在走廊裏,她的雙腿仿佛麻痹了一樣,很久才緩過勁來。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下了樓,進了廚房。
梅姨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梅姨——”玫瑰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梅姨回過頭,見是玫瑰,“是玫瑰小姐呀,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梅姨,我有件想問你。”玫瑰開門見山。
“也沒什麽,是關於慕軒天的,你上次說,慕軒天他……也沒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