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百口莫辯
回答金可可的是馮子鳴的沉默,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馮子鳴眸光如同寒冰利劍般掃過金可可,毫不猶豫的將她掌心抽回手,眉宇間的冰川有山崩地裂之勢。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金可可的身上,他們的眼底有譏諷嘲弄,也有同情。
金可可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不同眼神,她已經猜測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麵對周身都散發出冷冽氣息的馮子鳴,金可可眼底逐漸浮現一層霧氣。
難道今天不是什麽特殊的喜慶日子?能夠讓馮子鳴如此憤怒的事情,隻有他最愛的媽媽。
難道是.……
金可可不敢往下深想,她不願意接受她是如此愚蠢的事實,竟然對束敏沒有任何提防之心。
“可可!”門口傳來一道驚呼聲,束敏隆重登場,她臉色陰沉的看著金可可,語氣中滿是淩厲,“我讓你布置一下,你怎麽給布置成這樣了?”
金可可百口莫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今天究竟是個什麽日子,即便想要辯解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其實金可可完全是想多了,即便她有借口辯解,束敏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隻見束敏裝模作樣的雙手合上,一臉虔誠,“姐姐,我對不起你啊!原本想著每年你的忌日都是我來布置的,今年你有了媳婦,就讓你媳婦自個來,哪知道她,哎呀!都是我的錯。”
金可可如遭雷擊,一切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樣。金可可雙眸含淚的看向馮子鳴,隻見馮子鳴正用一種特別恐怖的眼神瞪著她,似乎要將她拆骨入腹了。
幸福好不容易降臨,如果現在又要失去,金可可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我,我不知道,你們都沒告訴我,今天是什麽節日,我以為是爸的生日。”這樣的解釋很是蒼白,連金可可自己都無法信服這樣的解釋。
金可可在馮子鳴的眼中讀到了失望和憤怒,他對她的行為感到失望,還是對她這個人感到失望?
慌亂之際,金可可緊抓住馮子鳴的手,感覺到馮子鳴的反抗,她雙手並用的握住那隻曾經給她帶來過無盡安全感的大手。
馮子鳴原本打算在今天,給金可可一個專屬的名分,讓他媽媽共同見證這個神聖而又偉大的一刻。
此時此刻,馮子鳴內心一片痛楚,腦中快速掠過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殘酷現實,思及此,他停止掙紮,用力握住掌心那隻溫軟的小手。
即便手痛的像是要斷掉,金可可仍舊死死的握住馮子鳴的手,希望他能夠相信她。
束敏還在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馮子鳴仍舊保持沉默不語,直到馮傲天一臉嚴肅的出現在樓梯口。
馮傲天掃了眼眾人,不發一言的走到一位滿頭白發的男人麵前,語氣有些沉重道:“大哥,你們先回去,改天再聚。”
“不像話,真是太不像話了!媳婦竟然不知道婆婆的忌日?”白發男人表示不相信。
“可可剛嫁進來,沒人告訴她,她怎麽會知道?”馮傲天站在金可可這一邊。
金可可是個善良的人,馮傲天堅信金可可是無心之舉。
“以後馮家的紅白事都不用分了,真是胡鬧!”白發男人說完便拂袖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馮子鳴猝不及防的抽出手,力氣之大,直接將金可可拽倒在地。
金可可狼狽的摔在破碎了水晶球上,一陣刺痛襲來,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腿被尖銳的東西給刺穿了。
金可可漂亮的小臉蛋瞬間慘白一片,她隱忍著劇痛,試圖站起來,卻因為腿太疼而無法立刻站起來。
“哎呦,子鳴,你這是幹什麽?!”束敏一臉關切的跑過去扶起金可可。
金可可委屈至極,她知道馮子鳴很生氣,所以刻意和束敏保持距離,“我自己能起來。”
馮子鳴恨透了束敏,所以不管束敏出於什麽目的要扶她起來,金可可都會咬牙拒絕。
“哎,性子還挺倔!”束敏被金可可推開,扯開嗓門喊道。
金可可嚐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因為小腿實在太疼了,獻血已經染紅了衣服。
“子鳴,扶你老婆起來,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說。”馮傲天都看不過去了。
馮子鳴恍若未聞,置身事外,徑直上樓。
因為吳彩蓮的排位在樓上。
他竟然就這麽走了!
金可可難過的看著馮子鳴,她是有錯,但是不知者無罪,為什麽他不願意聽她解釋?
馮子軒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客廳內上演的精彩戲碼,等馮子鳴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大步走進來。
“子軒,你幹什麽!”束敏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眼馮傲天,見他蹙眉,慌忙道:“子軒就像你,對誰都熱情。”
馮傲天充耳不聞,對一邊的傭人說:“拿藥箱來。”
“我能走。”金可可不想再惹事端,但還是沒能阻止馮子軒的動作。
“還強!”馮子軒淡淡的瞥了眼金可可,見她眼角有淚,不由得心煩氣躁。
金可可被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純白的裙擺上血跡斑斑。
馮子軒正欲抬起金可可的腿被束敏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她以前是你表姐,現在是你嫂子,注意分寸!”
“醫生救人會身份?”馮子軒冷聲道,看都不看束敏,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醫生!”束敏阻止馮子軒一錯再錯。
“子軒,叫你哥下來。”馮傲天雖不清楚母子倆在搞什麽把戲,卻也不希望馮子軒和金可可的關係太過親密。
“好。”馮子軒看了眼金可可才答應。
金可可一心想著馮子鳴,哪還有心思去管腿上的傷。
她害怕馮子鳴從此以後再也不理她!
剛才馮子鳴的眼神確實很可怕,好似要將她活活撕碎。
“阿姨,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今天是我婆婆的忌日!”金可可很清楚她掉進了一個陷阱裏麵。
“什麽?我沒告訴你嗎?”束敏一臉吃驚,好似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要是告訴我了,我至於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還是你還想著利用我來對付子鳴?我告訴過你,我愛子鳴,我絕不會幫你對付他!”金可可直接撕破臉。
心底的委屈化作為憤怒,金可可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束敏這個禍害。
她的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又要因為束敏而終結。
金可可很清楚一位母親在孩子們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