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審視
兩人當日就騎馬趕回了太恒派,依舊是一匹馬。
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瑤琴覺得沿路的風景都美麗了不少,在一路上左顧右盼,指指點點,夜邊駕馬還得邊陪她話解悶,這導致行程延緩。
夜在馬上偶爾看著算是在他‘懷中’的瑤琴,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偷笑,但他並未有什麽邪念,就是單純的感到心情舒暢。
到達門派時已經黑下來。
瑤琴將手中的銀票交給了夜,指示他,在明匯報的時候親自交給掌門。
夜略帶尷尬的接下銀票,他也明白瑤琴的意思,就是賣了他一個麵子。
瑤琴露出一個俏皮的微笑後便離開了。
次日,兩人來到掌門大廳參見掌門。
巧的是此時大廳並不是隻有掌門一人,水長老月如也在。
因為太恒派獨有的通訊係統,昨日傍晚,兩人通過山門回來時,掌門就已經知曉,隨後便通知了最為擔心瑤琴的月如。
兩人進來,拱手行禮。
夜向前一步,雙手將銀票獻上,道:“幸不辱命,采花雙俠已被我等斬殺,這是賞金。”
掌門摸著胡子,一臉笑意。
“幹的好,銀票之後交於賬房進行登記。”
“是。”
夜回了一聲便退回原處,臉上並無明顯喜色,他知道這次曆練的成功原因,自己並非主力。
掌門轉過頭去看向月如。
發現月如正在欣慰的看著瑤琴。
“月師妹,我就這倆孩子可以的吧,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月如聽到此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了他一眼,卻並未理會。
掌門尷尬的獨自哈哈一聲,便示意兩人已經沒事了,可以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出得大廳。
瑤琴不禁輕咳兩聲,顯然是舊傷尚未痊愈。
“我陪你去木長老那看看吧,他醫術高明,一定可以輕鬆治愈你的傷。”夜臉色複雜,略帶歉疚。
就在這時,月如走出門來,恰巧聽到了夜的話。
“琴兒,你受傷了?”
瑤琴回頭恭敬的給月如行禮。
“師父,沒事,傷。”
月如卻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夜。
“你呢?你也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
“你一個男子都沒事,如何叫琴兒受傷?”
夜此時無地自容,月如這話就像一根細針,紮進了他的心裏,無言以對。
“不,師父,與他無關,是我自己不心。”
月如輕輕搖頭,也不多言,隻叫瑤琴跟他去木殿。
瑤琴走時不忘看看夜,他在原地微微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兩人走遠,夜才回過神來,獨自朝著後山走去。
因為心情煩悶,到後山後,他縱身一躍,到了較為陡峭的一處山崖,坐在崖邊,淡淡的看著深不見底的山穀。
夜知道自責無用,但心裏還是不舒服,他是已經盡力了,可關鍵在於,他的力不夠。
他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開始回想著自己從青山鎮輾轉來到太恒派期間發生的種種。
想到劉奶奶的慈祥的笑容,想到青山鎮死難的鄉親們,想到罡煉賜劍時臉上的信任,想到自己尚不清楚的身世,想到李典的期望,想到跟神秘人的約定。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再沒有以前的迷茫,而是鐵石般的堅定,他發誓,一定要變強,唯有力量,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這才是他的初心,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可以拚命。
有了堅定的信心,接著就是要從事開始做,他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修煉方案。
根據幾次戰鬥的經驗,他更加認同了當時神秘人的話,身法才是實戰中最為重要的,進可攻退可守。
所以,將身法放到第一位是肯定的,他雖然從未荒廢淩風縱的修習,但卻並未上心,所以沒有明顯的提升,距離第二層仍有差距。
有了身法的保證,接著是劍法,就現在來講,劍氣斬的兩招他基本已經可以釋放自如。
至於《基礎斬擊》的破空式,他早已爐火純青,第二式破水式,顯然他的內力還不夠這個層次,不能施展。
回風舞柳這一招算是學得了皮毛,可以施展,但範圍跟持續時間都遠遠不夠,對付瘦虎尚且吃力,還難以隨心所欲的控製,不能避免誤傷,顯然還需繼續加強。
接著是內力,內力的修煉需要循序漸進,這一點他倒不是很擔心,因為不止一個人他經脈寬大,適合修煉內力,算是一個有賦的人,可就算到了此時,他仍然沒有發現自己相對別人有什麽優勢,他不禁感歎是不是自己太笨,無法領悟的緣故。
盤點了自己的招數,夜也就明確了他以後的修煉目標,身法為主,內力跟劍法要跟上。
瑤琴這會兒正在水殿,剛才先去過木殿,經過木長老的診斷,她的內傷不重,而且由於治療得當,此時已無大礙。隻是損傷到了肺部,這幾會有輕微的咳嗽。
月如聽了後麵色微微好轉,又拉著她來到了水殿,讓她細細一下這次下山曆練的過程。
瑤琴自然不敢忤逆師長的意思,雖然喜歡賣關子,但也要分人。
她了一部分,但還保留了一部分,強調了夜舍身為她擋劍的事情,的非常詳細,形象逼真。
保留了自己使用‘水界’的事情,這個是她父親上官雲的意思,至於原因,她也不知道。
當初也不知怎麽的,盡然鬼使神差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夜,或許是生病或者受傷時候的她整體的抵抗力都下降了,此時想來也是後悔萬分。
“這麽來,我還是錯怪了那個子?”月如聽了瑤琴對現場的描述,臉上的神色微微動容,驚訝的看著瑤琴。
“林夜還是挺拚的,隻是本身實力不如我。”
“實力不重要,之後可以培養,不過這個子的心性還是不錯,既然錯怪了他,之後我找機會彌補吧,大不了幫他多翻譯一些秘籍。”道此處月如的臉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那便辛苦師父了。”
“你這是在替他謝我?你這丫頭,為師話可把話到前麵,你是個好苗子,不可因為兒女私情耽擱了練功。”
“你什麽呢,師父,我跟他是兄弟,可以拜把子的那種。”
月如一聽,沒忍住笑了出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要好好修煉,準備之後的中級測驗?”
“是,師父,放心吧。”瑤琴點點頭,滿臉的自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兩人都陷入了刻苦的修煉,隻是偶爾能在後山相遇,然後多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