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同人不同命
宋談諳的眉頭緊皺起來,但很快的又是鬆開,他不想在綢司的麵前表現的對那綢舞的事情有多相信的樣子,認為這一切都不過是巧合。
綢司卻是有些生氣,她雖然也不差那麽點的錢,可就不願意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隻覺得是麻煩,還會讓她在百姓的心目中又是多一些罪名。
盡管綢司也沒有打算將那些百姓的話放在心上,覺得他們不過就是沒事做,說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話罷了,可是對於這次綢舞多次在她的麵前說的,讓她很是不舒服。
綢司直接就說道:“那個女人不吉利,我不想要她繼續呆在公主府,看著她的時候我就渾身不自在,宋談諳,你趕緊的想辦法將她給送走。”
準確的說是趕走。
隻是那麽難聽的話,綢司也不願意是在這會兒說出來而已。
宋談諳盡力的安慰她,“公主,竟然這個女人說的事情那麽神奇,現在我們對她的了解甚少,不如是先假裝沒事的樣子,讓她繼續在府上呆幾天。”
綢司抬頭看著他,見到他那麽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你還要我和她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公主,你也說了,她是不吉利的,這個時候你要讓我將她送到什麽地方,你可是當朝的公主,我是駙馬,我們總不能是做陷害她人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將她的身份調查出來,該是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宋談諳點點頭,“你不會心疼?”
宋談諳噗嗤的就笑了出來,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你怎麽會這麽可愛,那人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為何要心疼她呀?”說完又是將綢司摟在懷中,“這輩子能讓我宋談諳心疼的女人,就隻有你綢司。”
綢司知道他是花言巧語,可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呢。
也就暫且算是放過他了,兩個人又是商量著要怎麽做,宋談諳表示他現在已經是暗地裏調查她,不過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眉目。
還讓綢司在公主府的時候,假裝和她多接觸,或許從她的口中還能問出什麽來。
綢司雖然是有些不情願,可知道宋談諳還是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也隻能是同意。
染坊的事情也算是暫時擱置下來,她安排桃花去處理,自己和宋談諳卻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牽著手有說有笑的就回去了。
“見過公主,駙馬爺。”
“看來綢舞姑娘現在對我的公主府倒是熟悉,也好,免得是還要給你安排隨從,”綢司的語氣也是難得的溫和一些,“起來吧,你我長得是差不多,你在我的麵前這般,我倒是感覺像是自己在下跪一樣,有些怪怪的感覺。”
綢舞想要開口詢問染坊的事情,不過話到了嘴邊又是吞了回去。
“駙馬,我想吃桃子。”
“好,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宋談諳溫柔的說道,綢舞見到卻是有些嫉妒,明明是同人為何是不同命?
綢司也像是故意炫耀一般,直接是在旁邊坐下來,還示意綢舞也坐下來,她的視線有些閃躲,綢司用餘光也看的出來她在自己的麵前還是畏畏縮縮的。
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當然,不怕綢司的人怕還沒有生出來。
趁著宋談諳這會兒不在,她也是故意的詢問起來,“綢舞姑娘,你說你是從外地來的,還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你之前還說和你的家裏人暫時沒有辦法聯係吧?”
綢舞微笑著說道:“小的時候我也是在京城長大的,不過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家裏的哥哥不願意見我,並且還將我一個人拋棄在外麵,這麽多年我基本上是每天都在想著回家。”
這一點兒和綢司倒是完全不同,她不僅是有公主府,還可以到宮中去居住,當然就連宋談諳的將軍府的大門也是隨時為她敞開的。
雖然她也有一個哥哥,但是綢尚對她那是寵愛有加,無人能比。
綢司假裝有些同情她的樣子,“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的命這般的苦,那你此次到京城來,可是為了見你的家裏人回來的?”
綢舞回答說是,還說了一些關於小時候的記憶,那些東西綢司卻是不感興趣,宋談諳前來,綢舞又是起身,綢司示意她不要介意。
她便是小聲的說道:“我在外麵聽見不少的人說起公主,說你刁蠻任性,可我這親眼所見了以後,才發現他們說的都是胡話,公主是一個那麽好的人。”
綢司忍不住的就笑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好呢,她也是得意洋洋的就聳聳肩,“我覺得你的性格很溫順,不過綢舞,你之前說我的染坊要出事,你知道現在我的染坊怎麽樣了嗎?”
“民女不知。”
“我把染坊給關了,我偏偏就不信了,誰要找我的麻煩,難不成還要去找一個已經關門的地方?這不是鬧笑話嗎?”
綢舞見到她這麽說起來,猜想自己所說的話肯定是靈驗的,不然公主現在關門,不就是說明她的心裏是在害怕嗎,或者說那事情已經發生?
綢舞當然也是客氣的說著公主聰慧之類的話,心裏卻是打著其他的主意。
宋談諳借口說有事先離開,而是回去了將軍府。
零一告訴他,給染坊找麻煩的人已經找到了,就是染料商那邊出現的問題,他們內部出現的事情,卻是牽連到了春意染坊。
“你直接去處理便是,公主那邊就先不要透露消息了,”宋談諳現在不願意放任何有用的信息給綢舞,她和宮中的人有聯係,可能就是某個大臣或者是後宮嬪妃安插在他們身邊的奸細。
他現在必須是要處處的小心,零一的神色卻是有些沉重,好半天他才說道:“將軍,綢舞姑娘不僅是和宮中的人有聯係,應該還是和皇族有關係。”
宋談諳馬上問道:“怎麽回事?”
宋談諳的心裏前所未有的緊張,神色也變得冷峻起來。
他可不願意是自己想的事情成為事實,從第一眼見到綢舞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是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