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一休進言
她們兩個人議論了一番,都感歎怪隻能怪幻夜長得太過邪魅帥氣,但凡世間女子見了他,便會被迷得七葷八素,以至於民間有傳言“一見邪尊誤終生”之說。
不知道這般要長相有長相,要本事有本事的邪尊,日後會娶誰做妻子,又不知道會是哪家小姐有這麽好的福氣,可以尋得這樣的郎君。
桃兒一臉憧憬的對杏兒說:“我們出身寒微,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宮主長得那麽俊美,我能夠在他身邊當伺候丫鬟就已經足夠,要是誰真的成為了他的妻子,豈不是要幸福死了。”
杏兒看著她一臉的花癡樣子,呸了一聲道:“你少在那裏想入非非了,我倒覺得要是誰嫁給宮主,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你看宮主整日裏冷著一張臉,並且他武功高強殺人不眨眼,這樣的人做枕邊人多麽嚇人啊。”
桃兒白了她一眼,搖頭晃腦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有道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雖然宮主個性冷酷了些,但是日後若是真的遇到一個心愛的女子,肯定會百般溫柔的對她,隻是不知道哪個女子有這樣好的福氣罷了。”
她倆聊的正歡,突然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兩個人慌忙閉住了嘴。
顏墨走了進來,打量了一下這房間,房間裏裝潢精美細致,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額,夫人,你來了。”桃兒見了顏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頓了一下還是用了夫人一詞。
顏墨連忙擺手:“千萬不要叫我夫人,咱們年紀也差不多,你們喊我顏墨就行。”
桃兒和杏兒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直呼其名。
顏墨見狀,笑道:“看來你們幻的規矩還挺大,我也不為難你們了,要不這樣吧,我長你們幾歲,你們喊我顏墨姐姐,如何?”
桃兒機靈,連忙甜甜的叫道:“顏墨姐姐。”
杏兒卻在心裏犯了嘀咕,前幾日聽一休他們議論,說是最近紅蓮教出了一個神女,好像名字就叫顏墨。
可是聽說那神女要進京為皇帝祈福啊,怎麽突然跑到幻靈宮來了。
杏兒雖然好奇,但多年在幻靈宮做事,她知道講話處事的分寸,自己不該問的便不能問,所以便將疑問咽回了肚子裏。
她笑著對顏墨說道:“顏墨姐姐,現在這個時辰差不多要用晚飯了,不知道姐姐想吃些什麽,我去吩咐廚房做了來。”
顏墨伸了個懶腰,又打著哈欠說道:“不用麻煩了,我趕了好幾天的路,累的很,沒什麽胃口,你們出去告訴宮主,就說我不吃晚飯先睡了。”
見兩個丫頭答應著退下,顏墨走過去將門關好,一下趴在了床上。
“床啊床,我好想念你啊。”顏墨嘴裏含混不清的嘟囔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幻夜聽說顏墨沒胃口不想吃飯,心裏擔憂她是不是生病了,他來到房門前輕輕推了推,門開了一道小縫。
幻夜從門縫裏偷偷望去,見顏墨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個丫頭還真是個睡神,幻夜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又輕輕將門帶好。
早有人將晚飯送了來,幻夜正想開吃,突然見一休來求見。
一休見飯桌上的飯菜基本未動,連忙說道:“屬下不知道宮主在用膳,有所叨擾,還請宮主莫怪,屬下先行告退。”
幻夜微笑著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那麽客氣,你坐,有什麽話盡管說便是。”
一休坐在了下首,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說道:“宮主既然讓我說,那恕我鬥膽了。”
幻夜聽他這般說,心裏很是好奇,索性放下筷子聽他有什麽要事要講。
一休正色說道:“宮主今日帶回的女子應該就是紅蓮教的神女,這段時間江湖上風起雲湧,都是因為南宮府重金懸賞神女,神女進京為皇上祈福,負責護送的正是南宮軒,如今宮主將神女帶回幻靈宮,豈不是開罪南宮府?”
幻夜肅然說道:“我們幻靈宮雖然不大,也和朝廷素無瓜葛,比不上南宮府枝蔓橫生關係複雜,但幻靈宮自建立以來,隻有別人怕我的份兒,卻沒有我怕人的份兒。”
一休見幻夜皺了眉,知道他不高興,便連忙解釋道:“宮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必要和南宮府作對,畢竟那個南宮軒不是善罷甘休之人。”
幻夜點了點頭,一休說的最後一句話倒還有幾分道理,那個南宮軒確實是固執執拗之人,隻知道一味忠君,卻一點腦子也沒有,
稍微想一想,便知道顏墨這樣的人不過是普通小女子,甚至還比不上普通女子聰明,她怎麽可能是神女呢?
可是南宮軒卻死纏爛打不放,非要讓顏墨進宮麵聖不可。
想到這裏,幻夜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一休,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隻是你不知道,這顏墨並不願進京,也不願卷入朝廷之事,她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如今她落難,我怎能見死不救?”
一休愣住了,難不成之前宮主在外蒙難之際,救他的人正是顏墨?
看著一休投來詢問的目光,幻夜點了點頭。
一休恍然大悟,他站起身來說道:“屬下不知道其中過節,剛才的話魯莽了,既然顏墨是宮主的恩人,那幻靈宮豈有不報恩之理?別說是得罪南宮府,哪怕是和整個江湖作對也無妨。”
幻夜見一休說的如此嚴重,嗬嗬笑道:“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之前已經和南宮軒打過照麵了,他並非是不通事理之人,日後他若真的來幻靈宮尋人,我自然有一番話說。”
一休點頭道:“原來宮主早已有所打算,是我想的太膚淺了,還請宮主不要怪罪。”
幻夜看著一休離去的背影,麵上微微一笑,這個一休忠心耿耿,事事都為幻靈宮著想,他和雙休如同幻夜的左膀右臂一般,是最信任的人。
隻是一休性子太過清冷,心思也十分耿直,不像雙休那般歡脫,打起交道來未免會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