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抉擇
南宮軒不想跟幻夜起衝突,不卑不亢的說道:“邪尊說的是,我既然來做客,是不該在主人家裏四處走動,我這就回自己的房間。”
他說罷,衝著顏墨拱了拱手:“顏墨小姐,在下告退。”
顏墨見南宮軒拂袖而去,有些呆愣,嘴裏喊道:“喂,你……”
幻夜卻不管不顧,一把拉過了發呆的顏墨,拖著她就要往她的房間走。
“唉,你做什麽?你都把我拉疼了。”顏墨推搡著幻夜。
幻夜陰惻惻的說道:“怎麽?你跟南宮軒還沒有聊夠?我剛才一路走過來,看你們一直在那有說有笑,至少聊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止!”
顏墨聽了這話生氣,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幻夜方才大力的拉她,失了分寸,都把她的手腕捏疼了呢。
幻夜見顏墨皺著眉頭,不住的用手揉著手腕,知道自己把她弄疼了,又急又慌,連忙伸手捧起顏墨的手腕,心疼的說道:“怎麽?疼的厲害嗎?”
“哼,能不厲害麽,你幻夜是誰啊,武功天下第一,手勁兒也大的很,幸好我的手腕子長得結實,要不然剛才被你一捏,說不定這會兒都斷了呢。”
顏墨氣咻咻的說著,撇下幻夜就要回房間。
幻夜連忙跟在身後,低聲下氣的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一時氣急而已。”
顏墨立住了腳,幻夜反應不過來,差點頭撞進她的懷中。
他近距離的感受到她的豐滿,不由有些尷尬。
雖然他是邪尊,但是卻未經曆過男女之事,更沒有和女子這般近距離的相處過。
顏墨的臉也早已紅到了耳朵根兒,她慌忙轉身繼續往房間裏走。
幻夜一愣,依舊不離不棄的跟上,嘴裏不住說著:“喂,你別走那麽快嘛,你等等我。”
來到房間,幻夜見顏墨沒有關門,心內大喜。
他是了解顏墨的,如果她摔門不讓他進去,那就是真的生氣了,如今顏墨沒有關門,可見事情還有轉機。
他連忙跟進去,見顏墨坐在桌前不語,便連忙湊上前去說道:“是我不對,好不好,別生氣了。”
顏墨古努著嘴不吱聲,幻夜隻好放下身段,可是他又怕別人看見,失了自己邪尊的尊貴。
便輕輕的掩了門低聲下去的道歉賠禮,直說了半個時辰,顏墨方才消了氣。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小小氣呢,看你這份胸懷,怎麽能做成大事?虧你還被人稱為邪尊,真不知道你這響亮的名號是從哪裏來的。”
“什麽邪尊,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名號是從哪裏來的,無非是大夥兒胡亂喊叫罷了,你現在也了解我了,難道你眼中的我,真的如同外麵傳說的那樣,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那倒不是,其實你這個人還挺好的,就是,唉,太愛吃醋了!顏墨說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從古至今,似乎都是女子喜歡吃醋。
相傳,吃醋的典故好像還是來自於房玄齡的夫人,據說唐太宗因為房玄齡功勳卓越,便想賞賜給他一個宮女做小妾。
可是因為房玄齡的夫人善妒,房玄齡隻好跪謝婉拒,不敢接受皇帝的賜封。
唐太宗覺得很奇怪,詢問緣故,房玄齡以實相告,說是自己的老婆太喜歡嫉妒,如果真的納妾,恐怕會搞得家裏麵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唐太宗不相信天下有那麽愛嫉妒的女子,便召見了房夫人,告訴她自己要賞給房玄齡一個女子。
結果房夫人執意不從,抗旨不尊,唐太宗大怒,下旨道:“如果執意不從,便是違抗聖旨,要賜死罪。”
房夫人卻寧可死,也不允許自己的丈夫納妾。
唐太宗無法,賜給了她一壺毒酒,本來是想嚇唬嚇唬她。
可是沒想到房夫人端起毒酒一飲而盡,過後才發現,那壺裏麵不是毒酒,而是一壺醋,吃醋的典故由此而來。
女人因為肚量小愛吃醋,顏墨很理解,但是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這麽愛吃醋的男人。
幻夜見顏墨笑出了聲,也不由露出了微笑。
她是他天生的克星,不管他的心情有多壞,隻要看見她的笑容,心中的陰霾便會一掃而光。
“這次去京城,你我二人合力,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到南宮軒呢。”幻夜的眼睛炯炯有神,他一向對自己很自信。
顏墨卻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餘天颯是你的師父,如果他真的與柳琴有關,與京城裏的命案有關,此去京城,說不定會跟他打交道,到時候你又該何去何從?”
幻夜沉默不語,是啊,他還沒有好好想過問題。
餘天颯是他的師父,他若與他爭鬥,便會辜負了師恩。
可是,餘天颯如是凶手,他若坐視不管,就會辜負了道義。
如果真的有一天,當他麵臨著兩難的抉擇時,他又該如何選擇?
顏墨見幻夜不吱聲,知道他在為餘天颯的事情憂愁。
她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其實,餘天颯到底是不是幕後真凶也未可知,說不定這一切都隻是南宮軒的猜測呢,等到我們去了京城查出真相,到時候就可以還你師父清白了。”
幻夜黯然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直覺,覺得餘天颯便是真正的凶手。
次日清晨,南宮軒便來見幻夜,提出事不宜遲,需要即刻踏上入京的路程。
幻夜有些不悅:“怎麽,南宮公子這麽著急?怎麽著要要讓我們稍作準備才是啊。”
南宮軒帶著歉意說道:“邪尊莫怪,確實是我心急了,可是我自從奉了皇命帶神女入京以來,這一晃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顏小姐一直耽擱在幻靈宮裏,如今距離祭天大典也沒多長時間了,咱們還是早些動身比較好。”
幻夜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顏墨搶在了前頭:“南宮軒說的對,既然咱們已經決定了要入京,那早走晚走都是走,何不早點出發,也免得路上慌忙倉促。”
幻夜見顏墨發話,方才點了點頭:“好吧,一切都聽顏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