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黑化邊緣的救贖(53)
第二天很快到來,而和原劇情裏麵的一樣,聶桓影對上的是那個雷靈根的少年,或者也可以稱之為中年,隻是少年的模樣。
陸清晚想到年齡的問題,又覺得自己太搞笑了,自己都上百歲了,還好意思說別人的年齡大。
今天的對戰,不少長風門的人都回來觀看,都是來看自己得意門生的比試的。
在上方,陸清晚的身邊今天坐了很多很多的同門,從師兄弟,再到師叔和師伯。
在眾多內門弟子中,的確是有表現不俗的,不過讓陸清晚有些意外的是宮鴻,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和樂正相當了,並且還隱隱有壓過去的趨勢。
陸清晚原本是想要在抽簽的時候做手腳的,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這麽多人看著,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的老臉往哪擱?
所以在聶桓影上場的時候,陸清晚用傳音入門的法術告訴聶桓影,點到為止,及時認輸。
雖然聶桓影對於陸清晚總是讓自己認輸的做法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陸清晚繃著臉裝作無辜的模樣就覺得有些想笑。
師父想要的,他總是會答應,哪怕對麵的人他或許拚盡全力打得過。
對麵的雷靈根少年名叫溫竑,修為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和樂正相當。
而樂正的年齡是六十多歲,這個溫竑卻隻有三十多歲,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連沈子清看到溫竑出場的時候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溫竑不急不躁,雖然是雷靈根,但是不驕不躁,模樣沉穩,這是他要找的那種徒弟,可惜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再看站在溫竑對麵的聶桓影,不錯,聶桓影的天賦比溫竑還要高,但是兩個人靈根相衝,不然沈子清也是想要收聶桓影當徒弟的。
沈子清看向陸清晚,隻見陸清晚露出了罕見的其他神色,有點像是擔憂。
“師妹?”沈子清的聲音很輕,輕到就像是沒說話一樣,陸清晚也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沈子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選擇了沉默。
聶桓影和溫竑來到下麵,先是對著上方的長輩行禮,然後又對著對方行禮,然後才擺起架勢。
溫竑的師父,也就是聶桓影的同門師兄,摸著自己的胡須。
他這一生,比師妹陸清晚和師弟沈子清入門早,結果天賦不比兩人,現在有了這麽個得意弟子,自然是好好顯擺。
陸清晚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在心裏撇撇嘴,反正自己是不放在心上了,隻是期盼聶桓影別受傷就好了。
不過讓陸清晚沒想到的是,聶桓影竟然和溫竑對了好幾個回合之後這才落到下風,二十個回合之後,落敗。
陸清晚看到聶桓影還不投降,忍不住緊張了起來,眼看著溫竑的雙拳以雷霆之勢朝著聶桓影打來,陸清晚更是緊張的不行。
而這個時候的聶桓影在幹嘛?聶桓影還有心思抬頭去看陸清晚的表情,在看到陸清晚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擔憂之後,聶桓影忽然笑了起來。
側頭對上近在眼前的溫竑,卻喊了句“我認輸”。
溫竑倒是個正人君子,看到聶桓影沒有抵擋的意思,再加上聽到了“認輸”,連忙收手。但是這攻擊已經近在眼前,要是全部收回這駭人的力道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自己的愛徒要被自己的力道反噬,溫竑的師父坐不住了,起身就要上前,結果有一道身影倒是比他更快,定睛一看,竟然是陸清晚。
陸清晚一把揪住聶桓影的衣領,動作倒是顯出了幾分急切。
陸清晚粗魯的把聶桓影往後一揪,然後自己迎麵對上了溫竑。
溫竑的雷靈根對上聶桓影的水靈根,距離陸清晚最近的聶桓影甚至聽到了“滋滋滋”的聲音。
在陸清晚麵前,溫竑的法術完全不夠看,而陸清晚也隻是化解了溫宏的招數而已,並沒有對溫竑出手。
聶桓影看著陸清晚飛起的長發,那發絲就在自己眼前,他甚至沒有勇氣抬手,又是一次被師父保護,但是這一次聶桓影卻非常開心,嘴角甚至勾出了一個愉快的弧度,隻是這弧度並沒有讓人看到。
“師父……這將是你最後一次擋在我身前。”聶桓影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變強的決心更重了。
“強大到我可以站在你身邊說喜歡你。”聶桓影微微低了低頭,掩飾住眼中的流光。
溫竑收了力道,上麵溫宏的師父見溫竑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溫竑對著陸清晚行了一個禮,“師叔,多有得罪。”
“無妨。”陸清晚因為救下了聶桓影,心情還算不錯,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資質不錯。”
能得到這個遠近聞名的清寒仙子的誇獎,溫竑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多謝師叔。”
陸清晚輕“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往自己之前坐的地方走去。
聶桓影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喊出縈繞在自己嘴邊的“師父”兩個字,他不開心師父誇別人。
溫竑隻感覺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但是四周看去也沒什麽。
沈子清在陸清晚快速的飛身下去的時候就覺得心驚,這師妹什麽時候這麽雷厲風行了?剛剛關睿受傷,陸清晚也隻是淡定的看著而已。
所有人都被陸清晚出手的這一變故給驚呆了,其實更多的是震驚於陸清晚的實力,竟然輕飄飄的就化解了溫宏達這一拳。
兩個人出了比賽場地,走到原來的位置站好,倒是溫竑的師父有些不滿的對聶桓影說,“師侄,你要是投降就該早說,我徒弟也是收住了招式,你師父沒有出手,受傷的可就是我徒弟了。”
到底是誰的徒弟誰心疼,陸清晚冷颼颼的開口說,“師兄,在沒有出手的時候你不知道你打不過我,我徒弟自然也是一樣的。”
陸清晚這話說的分明就是事實,但是卻把溫竑師父的臉給氣的青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而且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接什麽。
聶桓影眯了眯眼,師父這麽維護他,是不是也對他有意思呢?還是說隻是師徒之情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