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行刺皇上
安平環顧了一下眾人,見大家都面露醉意,便盈盈起身,腰間的流蘇發出細微的碰撞之聲,清脆悅耳。
「皇上,南詔國的劍舞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與東臨國的戲法相比還是略顯遜色。」
「哦?那朕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皇上眼睛微眯,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興趣盎然的說道。
「那臣女今日就獻醜了。」安平說完之後向皇上行了個禮。
縱身起步!跳躍!交織!旋轉!騰空!奔突!翻飛!
每一個舞姿都充滿了力量,每一個舞姿都是光與影的匆匆變幻。每一個舞姿都使人顫慄,使人嘆為觀止!舞動時身上散發出了詭異的清香。
突然間,安平身體騰空而起,開始迅速的旋轉。周身散發出了點點金粉。金粉交織在了一起,匯成了一條巨龍。在空中來回盤旋,最後又化作點點金粉消失在空中。
金粉洋洋洒洒的落在眾人的身上。大家都沉醉在了自己世界了,臉上洋溢著各色的笑容。
就在此時,安平從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朝著皇上疾馳而去。
鳳傾城眼疾手快大喊一聲:「皇上小心。」隨後朝著皇上身邊奔去。
這時眾人才驚醒過來,慌忙起身,無奈渾身發軟如爛泥一般,怎麼也站不起來。 首發域名m.bqge。org
安平的匕首離皇上越來越近,鳳傾城來不及多想,屏住了呼吸,隻身擋在了皇上的面前。
眼看著匕首就要刺進鳳傾城此起彼伏的胸膛,沈漠賢迅速抓起桌子上的筷子,用力一甩。
筷子架著勁風,朝著安平公主直直的飛了過去。精準的插在了安平的胳膊上,匕首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鳳傾城見狀,也不含糊。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碗,用力一扯,抬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安平也不示弱,迅速反擊。幾個來回,她便敗下陣來,被鳳傾城擒住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為何要冒死行刺皇上?」鳳傾城開口詢問道。
只見安平臉上卻出奇的平靜,視死如歸的望著鳳傾城,臉上綻放出了絢麗的笑容,接著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她終於解脫了。
鳳傾城趕緊上前檢查了一番,搖搖頭說道:「皇上,此人已經服下了劇毒,自縊了,臣女無能救不了她了。」
雖然她早已犯下了死罪,可是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鳳傾城還是會有些難過。
「傾城,無需自責,今日多虧有你,要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啊!」皇上慢慢的鬆開了緊握著龍椅的手,有些后怕的說道:「傾城快去傳太醫。」
「皇上,不必傳太醫了。剛剛臣女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清香,現在想來應該是屍香魔芋的花粉,此花又名魔鬼之花,用它妖艷的顏色,詭異的清香,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幻像讓人沉寂在其中。
若是在加上酒的話,還會令人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酒醒了自然就無事了。」
「那所有的人都中了幻術,為何姐姐你卻安然無恙呢?」鳳欣然這句話明顯就是給鳳傾城扣了個屎帽子。
說實話鳳傾城為什麼會安然無恙她也不清楚,於是隨便撒了個謊:「因為我在賞花之時偷偷吃了個蘋果,蘋果裡面含有豐富的蘋果酸正好是魔鬼之花的解藥。」
「原來如此,怪不得賢兒也無事了,朕重重有賞。」這沈天俊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臭小子,自從他母妃去時候,看朕跟看仇人似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知道護著他爹。
沈漠賢則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鳳傾城,這女人是真不怕死嗎?若不是剛剛自己用內力把酒都逼了出去,怕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就是她了。
那還有機會在這裡胡言亂語,還蘋果能解毒,你咋不說自己能上天呢。
眾人還在沉寂在剛剛驚險的一幕里沒有回過神來。鳳傾城卻發現地上的安平有些不對勁。她的脖子與耳朵之處有一些微微皺起的皮。
鳳傾城蹲下仔細端詳了一番,小心翼翼的神手一扯,一整張皮就被鳳傾城扯了下了。
「這是什麼?人皮面具嗎?」沈易嘉驚呼了一聲。
「看來這個安平公主是假的。」鳳傾城仔細研究起人皮面具,這個面具原來是用樹脂做的。沒有想到古人的畫皮技術竟然如此惟妙惟肖,就連她之前都沒有看出來破綻。
「假的。那真的安平公主在哪裡?三弟這事是由你負責的。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太子抓住機會,想藉此機會打壓一下沈漠賢。
他當時只是和鳳知敬聯手,買通嘯狼閣的人去刺殺沈漠賢。卻沒有想到嘯狼閣的人失手了,沈漠賢竟然安然無恙。公主反而失蹤了,這也倒是個機會。
「我只負責接人,人接到了沒有?」沈漠賢反問道。
「人雖然接到了,可卻是假的。真的公主卻不知去向。這東臨國要是追問起來,三弟準備怎麼解釋呢?」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怎麼就知道不是東臨國特意給了個假公主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玉軒開口道。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東臨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送個假公主過來刺殺皇上。但是誰也沒有出聲反駁。畢竟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好了都別吵了,太子你帶人再去驛站仔細的搜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別怪朕了。」沈天俊現在並不想開戰,他從心裡還是希望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日大家也都累了,還是先行回去休息吧。改日朕在論功行賞。」
「是,多謝皇上,臣等告退。」
說罷眾人便由家僕攙扶著退下了。 ……
「少爺,馬上就是墨寶詩會的日子了。小的已經給那些有頭有臉的公子都送去了拜貼。」掌柜的低頭斂眸說道。
封痕正站在桃花樹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則把玩著手裡的玉笛。笛身雪白無瑕,掛著銀絲吊墜。
「嗯,很好。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詩會了吧。」封痕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透露著出一種莫名的傷感。
管家直起腰身,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願她就是天蠶珠要找的人吧,畢竟少爺的時日無多了。不能在等了。
安靜了片刻,婉轉的笛聲悠然響起,牽動了落日的餘輝,恍若長空里萬點的花瓣紛紛飄落,將凝重的圖畫點綴成一副夢的意境。
慢慢的笛聲越來越輕,越來越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