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祈神居的神婆
“事情進展地還順利嗎？”殘心能通過血妖蟲和白無的心聲相通，就連璃落也無法知曉他們之間的對話。
白色的迷霧越來越濃，白無知道已經進入了通往神恒殿的脈陣，“現在就要看你找的這個幫手派不派得上用場了。”
風輕語走在白無後麵，越深入迷霧，霧氣更濃，慢慢地甚至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晰，在森林中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濃霧實在是罕見。
“這裏是什麽地方？”風輕語隻能依稀看見白無的背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見了。
白無回應道：“這就是通往神恒殿的霧海，跟緊了，如果迷路了，可能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葛玉也曾經進入過這片霧海，隻是再怎麽走，都隻是在原地打轉，葛玉想要探尋霧海的秘密，因為或許白無就藏在那霧海之中，而隻有找到白無才能解開石劍的秘密。
“你是說那片森林裏的那片霧海嗎？那片霧海的存在比森石之都還要久遠，我們這些獵人都是敬而遠之，不過，你如果真的這麽感興趣的話，或許可以去問問神婆。”葛玉認為最了解森林的莫過於狩獵者，但森石之都的狩獵者竟沒有一人曾穿越過那片霧海。
葛玉的表情如冰山一般高冷，代替葛玉向提供線索的狩獵者道謝的是牽著火妖狐的淩。
淩露出爛漫的笑容，一雙笑眼很是好看，淩向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後，加快腳步跟在葛玉後麵。
“祈神居，街上的人說神婆就住在這裏，不過一提到神婆，他們看起來都很害怕，葛玉，還是小心一……”上簽話還沒有說完，葛玉就已經走了進去。
上簽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欲哭無淚地說道：“葛玉，你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淩探出頭來說道：“上簽哥哥，再不跟上的話就丟下你不管了哦。”
“來了來了！”上簽一走進祈神居，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上簽捏著鼻子，一臉不悅地說道：“真是惡心的味道啊，也太濃了吧？”
祈神居裏麵隻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路，而且沒有任何亮光，還能感覺到絲絲的寒氣從四麵襲來。
淩吸了吸鼻子，隻聞到一股有些奇怪但不刺鼻的味道，“有點像是花的味道，而且一點也不濃啊。”
“廢話，我的鼻子比你靈多了，你當然聞著沒什麽了。嗯？”前麵出現了紫色的亮光，是從一塊黑色的幕布中透出來的。
“哦？是客人啊？真是很久沒有看到活人了，我還以為我這個老家夥已經被外人給遺忘了。”神婆戴著麵罩，麵罩上掛著三條顏色各異的珠鏈。
神婆前麵放著一顆閃著紫色光芒的玻璃球，在紫光下能看清神婆那雙灰色的瞳孔。
上簽伸手在神婆那被沉重眼紋擠壓的眼前晃了晃，神婆一錘桌子，“我還看得見！”神婆沙啞尖銳的聲音就像是烏鴉的叫聲，把上簽嚇地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是來問關於神隱的事情的吧？”神婆灰色的眼珠如死魚般空洞無神，淩攥著葛玉的衣角，怯怯地躲在葛玉身後。
“你是怎麽知……”
“那片霧海之中，是叫神隱的地方嗎？”葛玉突然插話道，葛玉冰冷的眼神快速打量神婆。
神婆的年紀看上去至少已經上百歲了，厚厚的皺紋中滿是褐黃色的斑點，額頭正中央有一個傷疤。
“有些人沒必要知道，而有些人必須知道。”神婆的注視著那顆紫色的玻璃球，好像被什麽東西牽引進去，許久才閉上雙目，“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考驗，我就告訴你，如果不能，說明你不是那必須知道的人，也就沒有必要知道。”
“什麽考驗？”
神婆拿出的是一副對牌，對牌已經破爛不堪，有些對牌上的圖案都已經看不清晰了。
淩歪著脖子，輕聲問上簽道：“上簽哥哥，那是什麽東西？”
上簽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是？”葛玉也是第一次看見對牌。
神婆示意葛玉坐下，葛玉坐下後，神婆將對牌打亂後，一分為三，反而問道：“你的選擇？”
葛玉的視線定格在最左邊的牌堆，神婆把枯瘦如柴的手放在那牌堆上，又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葛玉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神婆把那堆牌分發兩份，“你我都有六張牌，每次從我的手上抽走一張，如果能湊成一樣的牌就展示出來，如果不能，那就說明你不是那必須知道的人。”
葛玉拿起那六張牌，神婆拿起另外六張，葛玉從神婆手中抽出一張，葛玉眉目一皺，因為自己手上沒有和那張牌一樣的牌。
“真是遺憾啊，你不是那必須知道的人。”神婆嗬嗬的笑聲縈繞在陰暗的房間裏。
葛玉站起來，問道：“要怎麽才能穿過那片霧海？你應該知道方法吧？”
“當然……那是隻有心靈無比純粹潔淨的人，才有資格穿過那片霧海，心靈越是汙穢的人，就容易被霧海的幻象侵蝕，在裏麵會逐漸地迷失自我，永遠沉睡在迷失之中，不過霧海的深處便是你要尋找的神隱，神隱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啊……”
神婆輕撫那褶皺的對牌，閃著紫光的瞳眸流露出深沉的懷念和悲慟，“所謂的命運，對我們來說隻是枷鎖。”
從祈神居出來，上簽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是個神神叨叨的老太婆，怪不得沒人會來她這裏。”
淩回望一眼，低喃道：“可是我覺得那個老婆婆好像很可憐，隻有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待在這種地方。”火妖狐似乎看出了淩的憂傷，用它那毛發蓬鬆的頭輕輕地碰了碰淩。
“走吧，我們去北大漠。”葛玉話一說完，就轉身離開，白心說過脈劍是由北大漠一個叫做奪鬼在天的工匠打造而成，或許他會這知道把石劍的來曆。
上簽歎了口氣，背著沉重的石劍，悶聲不響地跟在葛玉後麵。
濃霧中，風輕語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明明是一直看著的白無的背影，此刻竟然變地模糊起來，眼前湧現出紅色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