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炎·嵐狼龍(一)
徐長老眉間一皺,目光厲色,“那家夥,果然是徐小狼的兒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
徐長老的視線轉向萬道學院的觀戰席,看到了坐在輪椅上麵色憂愁的徐慧澤,“慧澤……嗬嗬嗬,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但是現在也為時不晚,既然你還要和我作對,那你就親眼看著你的兒子死在這裏吧。”
冷沐雪握著徐慧澤攥緊的拳,莞爾一笑道:“大壯他肯定沒問題的,徐阿姨不要太擔心了。”
徐慧澤輕輕點頭,臉上的憂慮卻沒有減輕,“他們都應該是長老的孫子吧,大壯是他們的兄弟,讓兄弟自相殘殺,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徐慧澤咬著牙。
徐燁冷眼看著徐大壯,“他就是那個叛徒的兒子啊,是想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嗎?嗬嗬,背叛了家族的人還有臉站在那樣的立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叛徒沒有資格帶著我徐家的姓活下去。”
徐仁怒目而視,一聲怒吼震懾人心,“放肆!你竟然敢汙蔑我的爺爺,既然是叛徒的兒子,我就不需要留情了,到地獄去懺悔吧!”
“墜石雨!”這是我的最強相法,叛徒的雜種,去死吧!徐仁伸出手,用力握拳,巨石開始落下,砸向徐大壯,墜落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徐大壯雙腳開立,把僅存的脈氣全部釋放出來,橙紅色的火焰纏繞在他的雙拳上,紅光比起之前要暗淡了許多,“多重烈火拳!”
體積和巨石相當的火團衝向落石,二者撞擊,火團擊碎了幾塊巨石,紅色和黃色的脈氣混合在一起。
徐大壯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感到力不從心,幾塊墜石疊加,硬生生把火團壓了下去。
巨大的黑影籠罩下來,徐大壯頂著巨石,他的氣息沉重,汗水不住地往下流,浸濕了他的衣服。
“哦?雖然是不能獸化的雜種,但力量倒是不小,隻是雜種終歸是雜種。”徐仁露出冷狠的眼神,一塊巨石又砸了下去。
“大壯!”徐慧澤捂著嘴巴,淚水逐漸模糊了她的雙眼,在看台上隻能看見那層層而疊的巨石。
徐大壯緊咬著牙,手上的青筋似乎都要爆裂了,徐大壯彎曲雙膝,死死支撐,“我不能輸!我的父親不是叛徒!我不是雜種!我的姓是我父親傳承給我的!我不能輸!”
崔成雨目中已是憤然,“那家夥欺人太甚!”
“這種情況……還是……”田小諾的白皙的手放在胸前,不敢直視競相台上的情況。
黑衣裁判突然問聶星河道:“怎麽樣?還要繼續下去嗎?按照大賽的規則,如果要投降的話,由另一位出戰代表來決定也是可以的。”
聶星河看到徐大壯的脈氣已經耗盡,光是用蠻力也支撐不了多久,如果再繼續下去,徐大壯真的會被巨石壓垮。
徐大壯看向聶星河,那汗如雨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聶星河顯得很驚訝,轉而對黑衣裁判說道:“不用了,繼續吧,他是絕對不會輸的。”
“時間到了,還真是個頑強的家夥,如果你不是那個叛徒的兒子的話,或許我還能和你成為朋友,但是你也到此為止了,你的隊友似乎並不打算救你,果然,叛徒的兒子在哪裏都不受待見啊,就連隊友也選擇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徐大壯的瞳孔突然睜大,目光凶狠地瞪著徐仁,雙手緊緊握拳,“星河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不許你汙蔑他!”
“嗬嗬,永別了。”
最後的幾塊巨石,一次性全部砸向徐大壯,巨石與巨石相互撞擊,碎成了幾塊,接連的幾聲巨響,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徐大壯被掩埋在巨石堆中,沒了動靜。
“大壯!大壯!”徐慧澤看到這一幕,已經徹底崩潰了,淒厲的哭聲在看台上回響,冷沐雪抱著徐慧澤,眼中也有了淚光。
“到此為止了嗎?”莫蘭舜看著那一堆巨石低喃道。
“這……”年臉色大變,緊緊抓著拳頭,“大壯……”
陸柒洛和加烈玉的表情都非常沉重。
“大壯哥……”田小諾躲入金麟的懷中,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串珠,在田小諾心中,早就把徐大壯當成了親哥哥。
金麟神情震驚,久久不能平複下來,他眼神木訥,輕輕地回抱田小諾。
“這幫家夥!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崔成雨咬著牙,握拳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強忍淚水。
我輸了嗎?我要死了嗎?我還沒有報仇,我不想就這麽死了,我還有必須需要守護的人,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就這麽死了。
徐大壯的身體變得冰冷,漸漸失去了知覺,隻有一種墜入深海的感覺,一直下沉,一直下沉,周圍是一片黑暗,仿佛沒有盡頭。
“真是狼狽啊。”焚天的臉出現在黑暗中,“竟然會輸給那家夥的孫子,真是讓我失望。”
“焚天?我還活著嗎?為什麽我還能聽見你的聲音?”徐大壯微微睜開眼睛,下沉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徐大壯正躺在焚天的手上。
焚天露出巨大的獠牙,“你要死還太早了,吾感覺到了,你對力量的渴求,這次吾破例幫你一次,別誤會,吾隻是要讓那家夥好好體會體會和吾一樣的痛苦,這次吾隻會向你傳輸力量,你做好準備。”
徐仁解除了獸化,對台下的黑衣裁判說道:“喂,他已經輸了,可以宣布結果了吧?”
黑衣裁判瞥了聶星河一眼,點了點頭,聶星河輕笑一聲,表情平靜地說道:“等一下,大壯他還沒有輸。”
“難道你要看到他的屍體你才肯接受現實嗎?”徐仁趾高氣揚地問道,“現在解除相法也沒關係嗎?他可是被砸地稀巴爛了,應該變成肉泥了吧?”
“嗯?怎麽回事?那家夥難道還沒有死嗎?脈氣耗盡的他是怎麽活下來的?!”徐仁看到從巨石堆中溢出的暗紅色氣息。
徐燁也有些慌亂,“為什麽會這樣?!他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了,為什麽他還能活著?而且這股暗紅色的氣息,和剛才的完全不同,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