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較量開始
唐笑原本的皮膚、血肉,一寸寸崩裂開來,然而卻詭異的並沒有鮮血流出來。
被撕裂開的傷口中流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液體,貼在體表變成了角質膜一樣的東西。
類似的變化林昊見過,但無論是辛狡還是景尾戶,都是身上的皮膚直接變成黑色角質膜,而不是像這樣從體內流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林昊看著正在變化的唐笑,心頭忽然掠過了一抹警兆。
看來亞巴頓所言非虛,論危險性,唐笑絕對比辛狡與景尾戶加起來都要可怕!
“林昊,你準備好,去死了嗎?”
身形無端拔高了三寸的唐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如鯊齒般的鋒銳牙齒。
緊接著,唐笑依然懸浮在空中,信步朝著林昊走了過來,每一次腳掌落下之時,他腳下的空氣都會產生一瞬間的扭曲。
“先生……”
背著秦以沫的千葉百合子剛剛從病房中走了出來,便看到了惡魔化的唐笑迎麵而來,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種恐懼。
仿佛在這樣的存在麵前,一切都會被毀滅一樣。
“先帶我老婆孩子走,走得越遠越好。”
林昊往前踏出一步,十五道的氣勢陡然爆發,硬生生攔住了唐笑釋放過來的威壓。
“林將,保重。”
江世恭咬了咬牙,抱著林昊的兒子,微微欠身。
他的修為還不如千葉百合子,所以剛剛看到唐笑的時候,他隻感覺到了一陣窒息,甚至話都不出來。
萬幸他們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擔心外界的有菌環境對林昊妻兒造成損傷,所以調用所剩不多的真氣將這對母子給護了起來,否則,以這對母子如今的狀態,隻怕已經被雙雙碾死了。
“醫院裏的人已經疏散完了。”
司徒鍾忽然出現在了床邊,臉上露出了悻悻之色。
還好長生殿的人試圖對林昊家人動手的時候,三方人馬已經將這座醫院裏的普通病患送走了,如今還在這座醫院裏的除了三方勢力留守的修行者,就隻剩下在醫院值班的醫生跟護士了。
“你們也走吧,頂多三十秒,這裏就會被夷為平地。”
林昊右手一動,神龍劍躍然於手,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架勢。
“鐵山靠!”
正在邁步走過來的唐笑動作卻是越來越快,整個人幾乎都變成了一道黑色的殘影,猛然間,直接撞入了林昊的懷中。
在這種急速掠來的狀態下,再配合華夏古武特殊的技巧,別唐笑此刻是全力出手,就算沒有用自己的真氣與毒功,他都能生生撞碎一輛坦克!
林昊不閃不避,雙腳在地上一踏,紮下一個馬步,眼中掠過了一抹冷冽之色。
如果此刻兩人是在一片無人區交手,林昊有無數種辦法反擊,再不濟也能輕鬆躲過這一擊。
可是現在不行。
一旦自己全力出手跟唐笑對轟,別這座醫院,就是附近幾個被勒令停止施工的工地,都會直接被兩人交手所產生的餘波夷為平地,而他若是閃躲,便是自己的妻兒還有司徒鍾等人硬接這一擊。
無論是哪種情況,自己的妻兒都危險至極。
所以,他隻能硬接。
嘭——!
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響起。
唐笑狠狠撞在了林昊的胸膛之上,臉上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冷笑道:“不閃不避?那你就好好嚐嚐我特製的融功散吧!”
話音落下,唐笑一掌拍在了林昊的胸膛,借力拉開一段距離,道:“林昊,我用此毒殺過十位宗師!哪怕是十三道境的修行者中了我這融功散,最長也聽不過三分鍾,一身真氣都會被消融殆盡,我倒要看看你這位華夏未來的守護者,能不能給我變出一點不一樣的新花樣!”
被唐笑一掌拍在胸膛之上,林昊隻感覺自己喉頭一甜,張嘴便是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
胸膛之中的氣血翻湧不息,紊亂的真氣也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經脈之中四處遊走。
“雕蟲技!”
林昊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液,臉上露出了一抹輕蔑之色。
世間奇毒無數,若是隻用毒術就能橫行於世,那麽益州唐門也不會被諸葛家給壓製足足三十年了,因為有毒藥就有解藥,所謂的無解之毒,大多都是吹噓出來的東西罷了。
鬧羊花、生川烏、生甘遂、紅娘蟲……
細心感受著所謂的融功散,一位位草藥在林昊的腦海之中浮現,直到辨認到最後一味原材料的時候林昊才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位藥草著實有些不好分辨。
“是,雪上一支蒿?”
林昊緩緩抬起了頭,眼中掠過了一絲陰寒之色。
所謂融功散所用全是劇毒之物,別是溶解別人的真氣了,其中大部分草藥若是單獨吃下去,都能讓人五髒六腑受到嚴重的破壞,原本藥性還不相容,隻是在幾味輔藥的幫助下才成功,雖然減輕了毒性,但是卻多了一種溶解修行者真氣的功效。
如此至毒至邪之物,別是現世的藥師,就算是一向不擇手段的古代唐門都不屑於調製,因為此物雖然可怕,可一旦傳出去,會這種配方的存在便是全下修行者的公敵。
想想看,真氣都無法壓製的毒素,該有多麽可怕?
難怪能殺宗師!
“哦?”
唐笑微微挑起了眉頭,冷笑道:“看來你已經搞清楚我的配方了?隻是很可惜,我這種毒素,真氣根本壓製不住,任你修為通也抗不到配置好解藥的時候,再者了……”
到這裏,唐笑頓了頓,眼中露出了幾分戲謔之色:“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去配藥?”
如果不是林昊不閃不避,他根本就沒有給林昊下毒的機會,如果時間倒流,恐怕林昊身都不會讓他近!
既然如此,唐笑又如何不像條鬣狗一樣,死死的攻擊對手的傷口呢!
“開玩笑,想解你的毒,我還得專程去配藥?”
林昊同樣挑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輕蔑之色,似乎對所謂的融功散多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