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想要什麽
宮本葬我的左眼,從黑白分明逐漸轉化成了猩紅如血。
“真不老實。”
林昊瞥了一眼宮本葬我手中的妖刀。
宮本葬我將兩柄武士刀在麵前交叉成一個‘’型,同時身體慢慢俯下,擺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
嗡!
一聲輕響。
整座酒店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林昊深吸了一口氣,驀然抬起腦袋看向了上空,沉聲道:“如此,我倒是看了你們扶桑一支了,居然培養出了如此恐怖的陣法師?”
剛剛那一下震動,絕不是因為地震之類的因素。
外麵有人在破壞自己布置的陣法!
而且還是當著三千鎮海軍的麵!
“嗬。”
宮本葬我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既然這樣,我跟林將,似乎也沒有了必須分出一個生死的理由了,那麽,後會有期!”
話音落下,宮本葬我腳下一動,直接拔地而起。
外麵那位陣法師沒有能力徹底破開林昊的陣法,但是卻可以憑著自己的陣道造詣強行撕開一道可以供人通行的門戶。
“你好像誤會了什麽。”
林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隻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後腰。
嗖嗖嗖嗖嗖……
龍九子化作九道銀芒從納龍葫蘆之中掠出,滴溜溜的打著旋,才順著林昊的神念
追向了騰空而起的宮本葬我。
宮本葬我的確是誤會了一件事,他以為林昊布置這座陣法,隻是為了借助裏麵的劍氣來對付妖刀,全然沒有想過,林昊根本就沒有將妖刀放在眼裏,布置這座陣法是為了將妖刀留在這裏,等他回來再處置罷了。
龍九子化作的銀芒掠空,速度比之宮本葬我快了何止數倍。
頃刻間,刀網交織於宮本葬我麵前。
那道被陣法師破開的裂口,瞬間就被龍九子所編織的刀網所覆蓋,而且,裂口也開始不斷的愈合,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封閉一般。
“林桑,你當真要與我,分個你死我活?”
宮本葬我深吸了一口氣,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扭身望向了林昊。
手中的兩柄武士刀不斷揮舞,時不時將切割過來的龍九子掃開。
林昊輕輕勾了勾手指,笑道:“雖然我對扶桑一支沒什麽好感,但我對東瀛同樣沒有什麽好感,宮本家要取代齋藤家的事,我不會摻和。但是,你們這次算計到林某頭上來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你當林某是個好脾氣的?”
林昊話音落下,宮本葬我心裏也是一鬆。
林昊沒有直接動手,那就是還能談!
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比林昊差多少,但是僅憑林昊剛才那一指擊碎齋藤秀一全身骨骼的狠辣與手段,再加上他現在身處於林昊的陣法之中,要是真拚死一戰,他可能頂多臨死之前咬下林昊一塊肉來。
宮本葬我眼珠子在眼眶中微微轉動,試探性的問道:“你,想要什麽?”
“第一,我要那把妖刀。”
“第二,如果我有需要,扶桑一支,得為我而戰。”
林昊帥氣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隻是被撕開的陣法愈合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這不可能!”
宮本葬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吼了出來。
“妖刀是怎麽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雖然不知道你們用的是什麽手段,但我可以肯定,妖刀器靈跟你們是一夥的,千葉家跟你們也是一夥的。”
林昊將一隻手背在身後,默默地掐動著法決,冷笑道:“你們做一出戲,不就是為了引出我,或者另外一個人,替你們扶桑一支找一個外援嗎?隻不過,你們在跟我交手以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到這裏,林昊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簡單來,你們駕馭不了我。”
扶桑一支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這種人在華夏並不少,尤其是以前跑江湖的那些外八門弟子,無論有沒有真本事,大多都是利己主義者,否則盜墓行當裏,也不會有老子在上麵接應,兒子在下麵探墓的規矩了。
對於這樣的人來,隻要利益足夠,就是親爹也能直接賣了。
他們要找的合作夥伴,不但要有足夠的能力,而且得在他們的掌控範圍中。
林昊的勢力跟背景,無疑是扶桑一支理想的人選。
隻不過,林昊太強了,而且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他們完全摸不透林昊,到時候可能林昊沒賣成,自己反倒讓林昊給賣了。
“這……”
宮本葬我有些猶豫。
半響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林桑得不錯,我們扶桑一支在東瀛的位置是很尷尬,跟你們華夏的大部分邪修一樣,幾乎是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的確是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外援,隻是,跟林桑合作,似乎很危險呀。”
將那點齷齪點明,宮本葬我也就沒什麽好裝的了。
別是跟林昊達成合作關係,便是林昊隻是放個風聲出去,別他們隻是想取代一個沒落的齋藤家,就是拿下整個太和島,東瀛修行界也會默認。
好處跟壞處都很明顯。
林昊需要的時候,為林昊而戰?
到了林昊這種級別的大能,他都需要援手才能對付的敵人,會簡單到哪裏去?
“嘿。”
林昊忽然曬笑了一聲,看穿了宮本葬我心中的想法一般,道:“的確,我有個很麻煩的對手,甚至壓上整個華夏修行界都處於絕對的劣勢。”
宮本葬我臉色微微一變,沒有開口接話。
華夏修行界跟東瀛修行界可是兩碼事,人家實打實的傳承了數千年,光是被世界承認的就有五千年,五千年往前,那才是華夏大能最多最強的時期,所以才會被世人認為是神話故事,不予承認罷了。
但是對於修行者來,那些大能的存在,當真隻是故事而已嗎?
出這種話的若不是對修行界毫無了解的賜修行者,那就是傻子了!
壓上整個華夏修行界都處於劣勢,這是什麽概念?
那是一股能橫掃整個世界的力量!
兩人對視了一眼,宮本葬我的臉色卻是逐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