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魂飛魄散
方柒瞳孔微縮。
她前世不曾觸碰過法則，但是這幾天所了解的一些東西，她清楚得知道，法則是多麽難求的。
穀默……竟然要把這些給自己？
方柒覺得荒誕。
穀默也似乎看出了方柒的不可置信。
“我之前說過了，我是善。”穀默無奈笑笑，“之前執和惡，因怕我極力阻止，便提早將我從體內除去……所以現在的我，隻有善意，你不必多怕。”
“多謝了。”方柒思去想來，還是拒絕，“既然你說我是氣運之子，那我應該也能自行領悟。況且法則力量……應該不是現在的我能吸收的。”
“確實不能吸收。”穀默頓了頓，“我會將這領悟，壓製在你識海中，等你觸碰契機打開……這會省你許多時間。”
“在這個世界，變數和氣運之子的修為，最好不要差太遠。”
方柒眸光閃了閃：“變數是誰？”
“你不知道？”
方柒沒音了。
她大概有猜到，若柏之前和穀默的暗語，她這個重活一次的人都聽不懂，可想而知……有多奇怪。
“其實你挺幸運的。”穀默瞥了眼若柏的位置，“有專門的變數來助你，與你為伴……哪怕想走歪路，應該也會被拉住。”
“她身上有法則壓製的力量？”
“有。”穀默輕笑，“應該比我的全，所以你還得加油。”
“……”
方柒沒說話，站了許久：“你給我吧。”
“好……不過你先去書房，幫我把那些書收起來可好？那也算我的一份遺物。”
“你不留在這兒麽？”
“難得的一份傳承，就拿出去為我贖些許罪吧。”
說完，穀默想著書房的位置虛虛一揮手，一堆書和玉簡，便落在了方柒麵前。
方柒快速收好。
穀默沒說話。
飛起身，又細細地看了看這偌大的瀾淵城，浮空揮墨，將每一個細節全描在一張畫卷上，扔給方柒。
方柒看了眼，將之收好。
穀默沒再從空中下來，雙手張開，整個瀾淵城化作了一股股墨藍色的光線，向穀默體內湧去。
整個瀾淵城肉眼可見地褪色、舊化，最後化作了塵土，落在地上。
塵土下落、光線飛起，城池在片刻間灰飛煙滅……清醒著的謝鳴誠和方柒都看愣了。
不止如此，在所有塵埃都全落地的那一刻！
所有光線都被穀默吸入，而穀默，也化作了一股墨藍色的光，衝入了方柒體內！
“方柒——！”
“謝師叔，我無事。”方柒擺手。
——確實沒什麽，穀默將法則領悟匯入方柒體內的一瞬間，便將之封印。
方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整個過程便結束了。
穀默……也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沒事便好。”謝鳴誠頓了頓，“剛剛什麽情況？”
“那魂魄自稱穀默的善……”方柒沉吟，“說要贖罪，讓我將他的遺物收起來，回去看完，有用的都散發給人族。為了感謝，又給了我些好處，幫我凝練神識。”
“原來如此。”謝鳴誠頷首，“可惜我還有個疑慮。”
“嗯？”
“剛剛他說的第二個氣運之子，是什麽意思？”
方柒麵色一僵：“等師叔醒來，問師叔吧。”
“你不知道？”
“不是很清楚。”
謝鳴誠看了方柒幾眼：“也行。”
……
若柏這一打坐，便坐了半個月，再次睜開眼，發現世界都不一樣……又將眼睛閉上。
再睜開……？
“怎麽回事？”若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穀默呢？這城呢？”
方柒眼睛飄向一旁，給若柏傳音：“師叔，詳細的回去的路上我同你說。”
傳完，方柒又立刻開口，理由還是給謝鳴誠的那個理由。
“我調息了多久？”
“半月了。”
“這麽久……”若柏掐指一算，“我們快些出去，之前的事兒，應該有個小結果了。”
“嗯。”
方柒謝鳴誠緊跟其後。
乘坐方柒的船原路返回，剛歇下來，謝鳴誠忽然盯著若柏。
“我有個問題。”
“嗯？”
“你是氣運之子，對麽？”
若柏眨眨眼，忍住沒有去看方柒：“為何有此問？”
“之前你的穀默的談話，我仔細想了想你和方柒……你應該是那個氣運之子吧？”
若柏垂眸，沉吟。
“我是，如何？”
“不如何。”謝鳴誠得到答案，會心一笑，懶懶地靠回座椅，“看來以後我得好好保護你這個……人族希望？”
“……”
若柏嘴角抽了抽。
方柒忍笑別過臉。
兩人都默契清楚，若柏說她是氣運之子，是為了以防萬一，保護她。
不過實際，若柏是為了保護兩人。
氣運之子、變數，都不是什麽可以隨便失去生命的身份，至少對人族來說，不是。
而知曉自己身份的兩人，也更清楚的知道，此刻活著、努力、強大，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之後，謝鳴誠沒再多問，幾人都閉眼調息。
方柒才借著傳音，將之前穀默同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若柏。
若柏在這一刻，卻也知道方柒曉得自己是變數，不再隱瞞。
“等等。”若柏擰眉，“穀默說……我體內有壓製的法則力量？”
“嗯。”
“……”
若柏皺眉，立刻喚出義士：“我體內有法則力量？”
“肯定啊。”義士納悶，“不是之前說過麽？你體內有女媧娘娘的精血……精血誒！”
若柏恍然。
“女媧娘娘以是聖人，一舉一動都含著天地法則，她的血液中，自然也含有天地法則。精血、比普通血液好上一萬倍，你身上都有，自然也有天地法則。”
若柏指尖微頓：“是哪些法則？”
“這我不清楚，聖人成聖後，不斷領悟、滲透新的法則，如今娘娘領會了哪些法則，並非你我所知，這精血裏含了什麽法則，就更不知了。”
若柏沒再強求追問。
轉而去吸收穀默的記憶，片刻後，又問義士：“我的靈根，還有多久能全部到達極品靈根？”
“你的土靈根提前到達了極品靈根，其他的，不出意外你渡劫期前應該行……隻要你不再大量動用靈氣。”
“那修為呢？我如果要三修，一起到渡劫期……得多久？”
“？？？”義士驚訝，“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