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入秘境（2）
她有別人的記憶，卻不知道如何交談，也不知道記憶那些情緒，到底是為什麽。
靈不接近姑娘，隻會在每個晚上，偷偷放些食物在姑娘附近，讓姑娘進食。
這麽一晃，便是十年。
終於有一日姑娘受不了，高喊靈，喊了許久，若柏才出現。
那是她第一次與人族接觸。
……
畫麵一直播放，如今的若柏可隨時去幹涉畫麵中的行動。
這就像一個誘惑，誘惑一些心中有悔的人，去幹涉從前。
隻是進去了，怕就一輩子出不來了。
若柏很清楚，況且當初的事情雖然記得清、是她最無力也最遺憾的事情，卻未曾想去改變它。
無論她是靈是人，但是自有了靈智起，一切的經曆，便是成就她如今的原因。
她喜歡現在的自己。
從前的事情，便也不想去改。
畫麵又轉到前世，若柏為人之時。
一幕一幕，若柏安靜看完。有的事情，心中或許還會有些悸動，可隻是很淡淡的一點。
最後，若柏落到了一個大殿前。
殿門敞開，裏麵佛像位空著，前麵有一個錦盒。
裏麵放著《定心經》。
若柏剛剛拿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彈出了秘境。
一個人立刻扶上來：“沒事吧？”
“阿秦？”若柏茫然地抬頭，“沒事……你出來了？”
“秘境快關閉了。”
快關閉了？
若柏驚愕。
自己在裏麵待了有十年？！
“若兒。”無明上前，“你沒事吧？”
“無事。”若柏將錦盒遞給無明，“你們拿去看看……其他人呢？這次可有收獲？”
“有。”無明神色複雜，“有兩個人，都帶出了功法，都是你選的。”
若柏不意外。
那可是在塔商那兒重金買來的勘人起運的東西，若柏選的十個人，可能能力不足，但是起運卻少有人能比。
得到傳承的幾率，會大很多。
將經法交給無明，剩下的便是梵門自己的內部事情了。
若柏和風秦回到暫居的屋子裏。
“阿柏……”風秦頓了頓，“你在秘境遇到了什麽？”
“穩道心的東西。”若柏想了想，“也查出了自己的薄弱之處。你呢？”
“……”風秦臉黑了些，“勸我入佛門。”
“噗——”若柏猛咳，“？”
“可我沒應，又說與伴侶結了契。他便直接扔我出來了。”
“……”若柏哭笑不得。
“你快問問他，問他話的那人是誰！”
若柏挑眉，將義士的話問出。
“誰？”風秦擰眉，“我也不知。隻見那東西千臂向外，嘴角含笑，卻不怒而威……從未見過。”
義士倒吸一口氣：“若柏，世界已經在緩步重疊了！怎麽可能？！這時間……”
“重疊？你確定？”若柏愣住，“不是說，得許久之後麽？”
“秘境重疊。”義士沉聲，“當所有秘境重疊完畢，就是主世界重疊！”
秘境是空間碎片、或者被消亡的世界碎片所組建。而主世界，則是所謂的大、中、小世界。
“阿柏？”風秦疑惑，“你怎麽了？”
若柏抿唇，將剛剛聽來的消息，複述給風秦。
說罷，不再瞞著，直接將義士叫出來：“你好好給我倆說說，怎麽回事？”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是沒有佛的，你們清楚吧？”
“我清楚。”若柏頷首，“可當初來了一個，不是佛道大能麽？若他有什麽法寶，可幻化出佛像分身，在秘境裏也不足為奇吧？”
就如息壤一類的，不是什麽大問題。
“有這個可能，但是。”義士頓了頓，“如果沒有世界重疊，那佛道那邊，也是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的。”
不存在小世界，就沒有暴露。
隻要有物種知道這個世界，甚至在這個世界有分身。
那麽坐標，也一定知道。
這個世界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安全。
況且……
“來的還有鬼修、道修，各自有各自的崇敬信仰。為何其他人都沒有為信仰塑象？這點，你有想過嗎？”
“……佛道需要信仰之力修煉？”
若柏不了解佛道，胡亂猜了個理由。
“想多了。”義士冷笑，“誰不需要信仰之力？隻要在那個位置，沒有成聖，隻是超越仙、暫為神，誰不需要信仰之力，庇護自身？！”
“隻是道那幾個家夥，知道會暴露，他們雖然有自私的成分在裏麵，但到底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因此沒有塑象。”
“而佛道的那個。”義士頓了頓，閉眼歎息，“也可能隻是為了宣揚宏發，因此隻在秘境之中設立，也隻給自己內門嫡係看，但是……按照如今的局勢，不安全。”
“那當如何？”
“毀了秘境，斷去坐標鏈接口，會安全許多。”
“……”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這樣做，是斷人傳承、毀人根本。
結世仇嗎？
“所以你不能直接去毀。”義士頓了頓，“悄悄設計毀去，明白嗎？”
“不明白！”若柏沒好氣，“別的不說，就我這個水平，去老祖那種境界麵前搗亂？是我活膩了？”
出竅期越三個大境界，戰渡劫期？
真的是瘋徹底了。
“要不這樣……”義士頓了頓，“那裏平時是一片空地，你之後渡劫，要不去那邊渡？你的劫雲是從大世界那邊過來的，在這種小世界秘境口劈，多幾道，秘境這個世界的入口就沒了。”
“……”
若柏揉揉眉心，思去想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又幾日，梵門終於將心法經書整理好，邀請若柏風秦入座時，若柏打了會兒太極，便說別的不求，隻求之後渡劫、鞏固修為，能在梵門中進行。
原因也好找。
她修的殺伐之道，血煞之氣較濃，如果渡劫中出現了意外，在梵門中，比較方便找人為她調養。
且梵門的寧靜氣息，還有這環境，更適合她平息殺伐之心。
不至於殺多了人、殺紅了眼，墮成了魔。
這個要求不過分，且若柏本身就是人界突破壁壘的關鍵人物，不能出事。
所以若柏幾乎剛剛提出，老祖便立刻同意。
還特地讓二人選了一處可修行的洞穴。
若柏沒挑什麽太好的地方，中規中矩，但那處，卻恰巧在秘境入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