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姐妹
隨著麵前計分板的跳動,逆流隊成功翻越前麵兩位,來到第二名的位置。目前逆流隊距離天鴿棋牌館隊,僅有接近四萬的點差。
看清相差的數值後,楊玉安毫不掩飾的呼出口氣。
將隊伍逆轉到第二,這是自己妹妹對自己的期待,現在自己已經成功達到這個標準,接下來該考慮的是如何保住這個位置。
伸出手按下骰子轉動按鈕,楊玉安現在內心非常的緊張。
按照自己妹妹的說法,隻要能夠在比賽結束前穩定在第二名,自己的隊伍就有可能晉級,有可能登上那個名為世界的舞台。
雖然楊玉安不知道妹妹的把握,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在這種時刻相信她絕對不會有問題。
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同時骰子的轉動也緩緩停止。
揉著發痛的腦闊,楊玉寧抬起頭看向電視。
見到大家都還沒有拿完牌,楊玉寧又將頭低下來,原本活潑的開朗的臉上布滿痛苦的情緒。
鐵懷柔輕輕推著楊玉寧的肩膀,她趁著別人注意力不在這邊時壓低聲音道:“沒必要這樣子吧,現在已經到第二名了,你留些精力等下個半莊吧?”
“那樣的話、姐姐會很不安啊……放心吧,下午的比賽,我會好好發揮的。”
抬起頭看向自己的隊長,楊玉寧有些泛白的臉上帶著笑容。
順勢依靠在鐵懷柔懷中,楊玉寧看向電視屏幕,她用滿是內疚的語氣說道:“以前我沒有陪在姐姐身邊,這次我不會離開了。”
“……”
沒有想到勸慰的話語,鐵懷柔輕輕撫摸著楊玉寧的螓首。
作為第三名上場的選手,楊玉安沒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作為妹妹的楊玉寧卻有,她可以將自己看到東西傳遞給楊玉安。
雖然傳遞過去的東西很模糊,基本上很難去理解,但憑借猜測基本能確定別人聽的是什麽,以及別人不需要什麽牌。
並且楊玉寧的能力不止這個,要不然楊玉寧也不會在第四名上場。
看著自己姐姐的棄牌,楊玉寧忽然很小聲、很沒有自信的問道:
“我們真的可以晉級世界賽嗎?現在的對手都好強,世界賽的對手,應該更強吧?”
“這個你不要多想,反正能不能進世界賽也不看我們。”轉頭看向上官淚,鐵懷柔帶著並不自信的笑容:“怎麽樣?回答回答隊友的疑問?”
“keine ahnung(我不知道),麻將未定數那麽大,我又不是神,我怎麽知道。”
語調非常輕鬆,卻又非常認真的說出來這句話。
上官淚是非常想要參加世界賽,可是麵對被成為真神的花咲葵,上官淚也沒有多少的把握。就算上官淚跟隊長說五五開,那也隻是穩定軍心的措辭而已。
實際上在抽簽的時候,在見到花咲葵後,上官淚認為自己能跟花咲葵二八開就不錯了。
非常憂心的歎出口氣,楊玉安丟出三索。
因為手上有北對子、西對子、中對子,所以楊玉安想要打對對和、混一色、混幺九,最好來個字一色。
然而連續的三巡過後,上手的牌都是索牌,自己留著的萬牌完全沒有上手。
很頭疼的敲敲桌子,楊玉安在考慮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主要是別人棄張都沒有萬牌,哪怕通過楊玉寧傳遞來的信息,大致確定對手手中沒有萬牌,楊玉安也不能確定接下來的牌會不會上手啊……
‘哢噠’
伴隨著令人頭疼的思考,風牌北出現在牌河之中。
指著在牌河裏的牌,楊玉安非常焦急的說道:“碰。”
推倒手中的兩張牌,楊玉安將對家程淩雅牌河中的北拿走。沒有經過任何的選擇,楊玉安打掉手中的九筒。
雪絨看著擺在桌角的北風刻,再看看場上大家的牌河,她聳聳肩在心中想著‘楊玉安不會要打大四喜吧’——為防止萬一,雪絨嚐試性的將西風打掉。
“碰。”
既出乎預料又在預料之中的聲音響起,看著楊玉安推倒的兩張手牌,雪絨有種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的感覺。
明明猜到對方可能會做大四喜,結果硬是打西給人家送牌。不過這樣還好,起碼目前沒有卡自己的風牌了。
看著場上這樣的情況,程淩雅下意識的摸摸自己手上的東對。
本來因為不是東半場,所以程淩雅打算打掉東換上別的牌。
然而在看到楊玉安的碰牌後,程淩雅現在稍微有點不敢打了。反正東風對子留在手上也沒有事情,這盤就打門清立直咯。
伸手打掉四萬,現在輪到夏夜開始摸牌。
看著上手的七索,夏夜毫不猶豫的換掉手上的南。
別看楊玉安的碰牌這麽危險,夏夜完全不認為楊玉安會打大四喜。
畢竟大四喜的成功率非常低,在好不容易來到第二名的時候、並且是自己莊家的這個關鍵時刻,楊玉安必然不會去做失敗率那麽大的牌型。
況且就算楊玉安真的要做大四喜又怎麽樣,難道第四巡的時候她就能聽牌?
頂多也就是自己的南被碰走而已,這樣自己隻要防備打出東放銃就好。
夏夜的想法如此,楊玉安也沒有辜負夏夜的思考,她在南風落入牌河後便開始摸牌。
看著上手的八萬,楊玉安打掉手上的八筒。現在楊玉安進入一向聽,隻要來一萬或四萬換掉手上的三索,楊玉安就能夠雙對聽八萬、中。
不過從楊玉寧傳遞的畫麵來說,楊玉安很清楚接下來會怎麽樣。
接下來夏夜會打出中,在自己碰牌後,雪絨、程淩雅很有可能打出一萬,夏夜很有可能打出四萬。
並且因為三索是安全牌,自己可以非常放心的打出。
左手輕捏著自己的衣領,在想到自己的妹妹後,楊玉安感覺非常的安心。如果沒有楊玉寧在的話,自己肯定走不到這步的吧。
‘哢噠’
不出所料,夏夜此時打出中。
“碰。”拿走牌河內的牌,楊玉安緩緩將三索打在牌河之中。
麵對三幅露的楊玉安,雪絨感覺到空前絕後大危機。
字一色?還是大四喜?
看著自己手中的發,雪絨感覺非常難頂。不會真的是役滿牌型吧?說不定是萬牌混色,得給自己留個念想吧?
從手牌中拿出二筒打掉,現在輪到程淩雅開始摸牌。
伸手想要拿起一萬,然而在看到楊玉安的牌河後,程淩雅轉念打出六索。
夏夜就比較穩當,直接將摸到的西風打出。
再次輪到自己摸牌,楊玉安將拿到的牌放在麵前,在看清上手的牌後,楊玉安將其推到桌角:“杠。”
伸出手拿起嶺上牌,通過指尖的感觸,楊玉安非常自信的,在還沒有看到嶺上牌之前便輕聲說道:“自摸,嶺上開花。”
‘嗒’
‘啪嗒嗒’
在看過上手的牌後,楊玉安將其拍在手牌邊,並且安心的將自己手牌推倒:
“役牌中、混一色,四十符三番,每人兩千六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