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上頭
看著蕭虹雲從房間中離開,夏夜對她稍微有點擔心。
早上比賽結束回來後,直到下午比賽開始之前,蕭虹雲始終處於興奮狀態,根本就不能好好躺下來休息。
在蕭虹雲離開的時候,她雖然還是很興奮,但精神已經有疲軟的感覺。
下午場的比賽對手還是風於天,希望蕭虹雲不要因為狀態差,結果被風於天暴打吧。
別看風於天被花咲葵壓著打,那隻是因為花咲葵強的離譜而已。讓風於天與蕭虹雲打,結果會如何還真的不好說。
按照花咲葵的說法,隻要蕭虹雲上頭,她就會被風於天吊著打。
不過現在說的都隻是理論,具體如何還要看蕭虹雲的實戰,說不定蕭虹雲就把風於天吊打呢?畢竟蕭虹雲也不弱呀。
“現在四位選手已經入場,坐在東風位的是謝憶卿選手,南風位的是風於天選手,被西風位的蕭虹雲選手,以及北風位的風尋選手。”
“我們能夠看出來,從早上開始,風於天選手的狀態就不是很好。按照她隊友的解釋,是最近的心情不佳。”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為團隊賽落敗,所以心態出現問題。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能夠通過首輪比賽。不知道這場、麵對團隊賽冠軍隊伍首發隊員,風於天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呢?”
聽著電視中解說的話語,雪飄雲的心情再度緊張起來。
麵對別的選手,風於天或許不會有什麽反應,可是麵對天鴿棋牌館隊的人,風於天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就不好說了。
聽到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坐於南風位的謝憶卿按下骰子,待骰子停轉後確認莊家。
本輪比賽的莊家是風於天,看到是自己坐莊,風於天隨手按下按鈕,令骰子轉動起來。
抬起頭看向坐在右手邊的蕭虹雲,風於天心中什麽都沒有想,她既沒有感到憤怒、也沒有感覺不甘,但視線卻會不自覺的集中到蕭虹雲身上。
強行收住內心,風於天將視線轉到牌河內。
風於天認為,自己之所以將注意力集中到蕭虹雲身上,大概因為蕭虹雲是冠軍。
不管在什麽領域,隻有冠軍、隻有領跑者才會被人們記住、才會被人們討論。哪怕是自己,也會忍不住去仰望她們的餘暉。
骰子停止轉動,如同將命運剪切完畢。
滿不在乎的伸手開始拿牌,反正自己也不想進世界賽,隻要隨便打打就好吧?
三五八萬、二三五筒、四五七八索、南南中中
幸好手裏有雙中,不然都這個雙南不好處理啊。抬頭看向寶牌指示牌,這盤的寶牌指示牌是發,也就是說手裏的中是寶牌。
食指輕敲桌麵,風於天看向蕭虹雲。
以蕭虹雲的能力來說,這個中應該會被蕭虹雲拿走才對,但是中對子卻在自己手裏……不需要多做考慮,另外兩張中大概都在蕭虹雲手中。
反正蕭虹雲不可能給自己放水,看她滿臉壯誌滿滿的神情,蕭虹雲肯定是想要拿下冠軍。
右手在配牌上方劃過,捏起手裏的八萬,風於天將其打掉。
蕭虹雲這邊與風於天的思考有些出入,畢竟風於天對蕭虹雲的研究不是很透徹,她也隻是隨便看過蕭虹雲的牌譜而已。
六萬、三五筒、三四5六六索、東東東南南
雖然和風於天一樣,手裏都有南對子,不過跟風於天不同,蕭虹雲手裏有東暗刻。
即使南無法組成刻子,蕭虹雲也能夠有役聽牌,雖然最後的打點會很低。
伸手將牌摸到麵前,上手的是六索。右手放在鼻前,蕭虹雲伸手打掉六萬。
本來在隊伍的房間裏時,蕭虹雲感覺稍微有點困。不過在來到比賽場上後,蕭虹雲的困意已經消散,精神也因為緊張、興奮而集中起來。
‘哢噠’‘哢噠’
一萬、一索被依次打在牌河中,沒有任何人吃碰,很正常的輪到風於天開始摸牌。
指尖感受著牌的牌麵,風於天感覺很奇怪。在確定摸到的是什麽牌後,風於天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
為什麽是中?中不應該在蕭虹雲手裏,總不可能這幅麻將有五張中吧?
疑惑歸疑惑,裁判沒喊停,自己還要繼續打。伸出手拿起五筒丟掉,現在風於天處於兩向聽,隻要運氣夠好,很快就能夠聽牌。
看到風於天棄牌結束,蕭虹雲伸手向牌山。
這次拿到的牌是北,因為牌河中沒有人打過字牌,所以蕭虹雲有理由相信,自己接下來可以拿到三張北。
如果是以前的蕭虹雲,這裏她絕對不會將北留下。
可惜,在見過前天,花咲葵的比賽後,蕭虹雲開始有些上頭。
沒有打掉這張北,蕭虹雲轉手將它留下。
按照蕭虹雲的理解,接下來自己連續上手兩張北、一張南,三風刻、三暗刻、混一色聽牌,絕對會是這樣的劇本。
花咲葵都能打出那麽誇張的牌出來,自己這邊又怎麽不能打出來?
況且自己的能力擺在這,總不可能在術業專攻的情況下,讓自己拿不到自己需要的牌吧?
可惜事實就是很殘酷,連續三巡蕭虹雲沒有上手字牌,手裏六萬、三筒、五筒都丟完了,索牌都快連起來了,字牌就是沒有上手。
嘴角微微抽動,這不應當啊!怎麽會這個樣子……
在蕭虹雲煩惱的時候,同時也是第六巡的時候,寶牌中出現在蕭虹雲手上。
看著這張極度危險的牌,蕭虹雲沒有多去想什麽,或者說蕭虹雲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考慮。由於遲遲沒有上手三風刻,現在蕭虹雲的思維開始變的混亂。
‘啪’
在所有人意外的視線裏,中被蕭虹雲無情拋棄,而風於天則毫不猶豫的說道:“杠。”
三張赤紅的中被推倒,蕭虹雲此時感覺到不妙,可是為時已晚。
嶺上牌被風於天拿起,然而風於天沒有任何興奮感。
隨手將拿到的牌放在手牌上,風於天很平靜的將手牌推倒,就好像和牌的不是自己:
“嶺上開花,役牌中、五門齊、寶牌四。七番跳滿自摸,每人六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