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屠戶脫險
一塊,兩塊,三塊醬肉下肚安良皺著眉頭到:“師傅果然厲害,徒兒嚐來這也不過是普通醬肉味兒,我這就去找牛老板理論看他有啥話。”
安良完便拿起醬肉起身要,老道見狀連忙攔住並到:“肉肉留下,你不必去跟那屠戶理論爭執,隻需讓他將那剩餘狐肉與毛發找地安葬並請狐妖仙位日夜供奉,如若不從隻管轉身離去那屠戶近日裏必有大災,隻可惜那狐妖數百年道行毀於一旦。”
安良幡然醒悟一拍木墩到:“師傅你的意思是那日狐妖尾隨與我是因發現了我買的狐肉,狐妖想懲戒於我後發現我並非真凶所以未曾加害於我,現如今冤有頭債有主您擔心牛老板有危險。”
老道欣慰的點了點頭:“前因後果你隻對了一半,我並不擔心那屠戶生死,他塗害生靈本就該遭到報應,隻是那狐妖七百多年的修為著實有點可惜。”
“師傅請勿擔心徒兒馬上去找牛老板。”安良完轉身朝城區疾步走去,一路上邊跑邊走急趕慢趕終於在黑之前趕到牛記店鋪。牛老板看著眉頭緊皺倉皇而至的安良順手又舀了碗水遞給安良眉頭一皺問到:“安良兄弟你這是怎麽了火急火燎的,就算想好了要來幫哥哥的忙也不至於這麽趕啊,哥哥這馬上就要關鋪了你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呀。”
安良喘勻了氣將那一海碗的水喝光後費力的道:“牛老板我先幫你把攤兒收了等關上鋪門弟弟有些話要與哥哥聽。”
屠戶感到不解但還是聽從安良的話關好店門,回到屋中屠戶打趣道:“安良兄弟這月黑風高的莫不是也打劫我這屠戶不成。”
安良麵色凝重對屠戶:“哥哥莫要笑,我且問你那日你賣我的醬貨是否是狐狸肉。”
屠戶頗為驚訝連忙問到“這你怎得知,那肉我已處理的很好半分狐腥味都沒有。”
安良語重心長對那屠戶到:“那日我買肉回家途中被一狐妖跟隨,好在它並未傷我,後食過那肉猜測狐妖真實意圖怕那狐妖加害與你所以前來尋你。”
屠戶深知安良為人正直純良不會謊欺騙自己頓時惶恐不已連忙問到:“那你可有法搭救哥哥嗎?”
安良將老道所傳解救之法與屠戶聽,屠戶心想安良這許多年深居山林定是習得仙人秘術此次劫難幸虧有安良在不然自己當真是死都不知為何,連忙與安良準備仙位,安良問到:“哥哥這狐肉許是賣光了可那毛皮怎也不見。”
“那狐狸毛皮甚是鮮亮我取下為我家你大嫂做了條圍脖,她戴著回娘家了。”屠戶撓頭到。
話剛完便聽到屋外敲門聲,敲門聲越發急促屋內二人也慌了神,屠戶透過門縫偷眼觀瞧原來是自家內人探親歸來便打開店鋪門板將夫人迎了進來。還未等婦人開口屠戶便將白狐圍脖摘下,兩手抓住婦人肩膀到:“娘子你快再回娘家住上幾日,等到時我去接你回來。”
婦人頗為不解問到:“這是為何。”
屠戶連忙將事情經過與婦人聽:“就在你探親前三日傍晚暴雪突至,當時你去采購探親禮品被阻在姑姑家暫住了一晚,我便收好鋪麵正準備休息,將睡未睡之時聽到案板處有聲響便連忙起身點燈查看,找尋一圈發現並無蹤跡便回床休息半夢半醒見又被異響吵醒,起身查看又空無一物,輾轉數次後終於被我發現有一白毛饞嘴畜生正伏在案板下偷食剩肉,當時怒火中燒便給一把掐死,等我再點燈近處觀瞧時才發現是一白狐,之後便剝了皮毛做了圍脖,狐肉便做成醬肉販賣。”
屠戶著著竟哽咽起來:“我我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將那狐兒安葬,偏偏鬼迷心竅做了蠢事,最後找來禍事還要連累我的好夫人啊。”
安良看著此時的牛老板像極了做錯事找母親訴苦的孩童走上前去拍打了屠戶肩膀兩下示意其放寬心,屠戶緊接著抹了把鼻涕繼續道:“我這就去將這狐兒安葬並將狐仙牌位供於家中日夜供奉,如若依然不應我便與他拚命,我絕不會讓它傷你”
屠戶話沒完隻見婦人頭頂迸出一道白光,白光墜落桌上化作一隻九尾妖狐,婦人作摔倒狀,屠戶連忙抱住夫人朝妖狐連連叩拜連聲求饒,安良因有老道給的鈴鐺有因之前見過所以沒有太過驚嚇,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數了數這妖狐的尾巴竟有九根,難不成當初師傅數錯了,還是它又長了一根。
這是妖狐突然開口:“你這屠戶倒還有些人性,放心你夫人等明日出時便會醒,日後倘若再被我發現你為非作歹我定不輕饒。”
這時安良與屠戶才知這妖狐原是雌狐,屠戶連忙磕頭謝恩嘴裏大喊狐仙奶奶,安良此時處境十分尷尬這裏明顯不需要自己了,心裏隻想這妖狐趕緊走。而這妖狐卻猛然轉頭看向安良,安良隻覺這妖狐眸子深不見底看著看著感覺自己已經掉入那無底的黑洞中。
等到安良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湖畔,起身觀瞧發現前方一青石板上仰臥一少女,見少女細柳腰,精巧足,玉脂冰肌鋪白紗,櫻珠唇,狐媚眼,彎月眉心一點紅。
安良望的出神許久才發現少女身上衣著單薄,連忙脫下外衣披在少女身上後蹲在一旁繼續觀瞧,少女卻突然翻身看著安良,安良驚起指著少女顫聲到:“你你你是狐”
少女也漏出驚訝表情連忙起身查看自己身體,摸臉,抬腿,轉身,一係列動作完成後她俯下身子問安良:“你是怎的瞧出我是狐狸。”
此時二人隔得極近幾乎鼻尖對鼻尖,少女死死盯著安良眼睛,安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少女突然變化一張大嘴將自己吞食連忙回答道:“眼眼睛我認識你的眼睛。”
少女連忙狠狠眨了眨眼睛作灑脫狀道:“果然越複雜的身體,破綻就越多,好在有很長的時間讓我習慣。”
安良連忙後撤兩步對妖狐喊到:“你把那屠戶夫婦怎麽了,你現在又是上了誰的身,我念你修行不易趕緊退去,不然我師傅來了定打你個灰飛煙滅。”
少女掩麵輕笑:“你喊那麽大聲做什麽,莫不是你真的怕了?”少女見安良一陣語塞繼續道:“我並未為難那對夫妻,而我現在這身皮囊乃我自己修煉而成的,你知道上個身有多勞神嗎,你見那個妖怪沒事兒上身玩啊。”
安良張大嘴巴遲遲不出話但他聽這少女語氣並無加害自己的意思便壯了壯膽子問到:“那屠戶可是殘害了你同類,你就這般放過他了?”
少女坐回青石板兩腿擺動,看著安良到:“地萬物,因果循環,那狐兒命中該有一劫,況且是它偷嘴下山在前的,況且我覺得那屠戶夫婦心腸不錯,你呢。”
安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又繼續問到:“那你為何這番大費周章,那夜跟隨與我,今日裏又上牛婦人的身?”
少女起身緩緩走到安良身前嫵媚到:“我是為了你啊,屠戶那檔子事也是為了帶你走順手而做的。”
安良頓時覺得後背陣陣陰寒顫聲問到:“我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了我?”
少女瞧著安良這可憐模樣不禁又被逗笑:“你別怕,我且問你你出生時是否恰逢狗食日,你本排家中老二,你娘親與孿生哥哥生出你後便離開人世,父親飲酒過量失足墜入湖中,現家中隻有你與祖母相依為命是與不是。”。
安良驚訝不易張著嘴巴許久才回答:“是”
安良罷隻見二人身旁水湖起了異樣,陣陣漣漪間行出一混黑妖物走至安良腳下岸邊朝著安良方向顫巍巍伸出一手隨即喊到:“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