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預備進宮
文種歎了口氣說道：“越王身後那五位便是靈姑浮大夫的愛徒了.……”
範蠡忙笑著對他們也行了個禮說道：“久仰幾位將軍大名，範蠡能見到幾位將軍，實在是三生有幸。”
五位將軍都衝著範蠡行了一個抱拳禮，然後微微一笑。
聽都這番話，勾踐神色立馬暗淡了下來，似仍帶著憂傷，但還是強裝微笑道：“先前就常聽文種大夫提起他的義弟範公子，今日一見果然是文武雙全的才子啊！”。
範蠡心道：“這越王勾踐果然是能屈能伸之人，不乏王者風範！”
但嘴裏卻說道：“大王過獎了，草民我還有許多地方要向大王學習。先前時常聽人說越王不僅愛惜人才，且有勇有謀，用一支敢死隊便嚇得吳軍驚駭不已，最終大敗吳軍，就連吳國的先王闔閭也戰死了。今日一見，大王果然名不虛傳！”
勾踐笑道：“哈哈，如若沒有範公子你幫我殺了吳國那兩位胖公子，那闔閭也不會死得那麽快啊！本王還得多謝你助我一臂之力啊！”
那兩位胖公子根本不是範蠡所殺，但此時並非解釋的最佳時機，於是範蠡便笑而不答。
“義弟，兩年不見，你的武藝似乎精進了不少啊。”文種笑道。
範蠡道：“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我十歲那年拜了計然真人為師。後來又遇見了鬼穀子師叔，學了不少縱橫之術與武功絕學.……”範蠡趁此機會，將自己這十多年來的重大機遇與努力，都一一道來，一方麵想述說給義兄聽，另一方麵也想讓越王更快一些了解自己的基本情況。
勾踐讚賞地看著範蠡道：“計然可謂是隱士高人，本王早有耳聞，但卻不知他的真實來曆。想不到計然與鬼穀子是師出同門，那老子便是範公子的師祖了。範公子師出名門，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留在越國吧，跟文種大夫一起輔佐寡人。他日大業有成，寡人必不會虧待你們。”
一朝夙願，突然變成了現實。範蠡覺得一切都變得如夢似幻，那麽地不真實起來。
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痛，這才敢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
“範公子可否願意？”勾踐見他久久沒答應，又連忙問了一次。
範蠡開心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願意，我當然願意啦。能為明主馬首是瞻，是範某前世今生修來的福氣啊。”
勾踐一聽，頓時喜從衷來，握著範蠡的手道：“那範愛卿就同寡人回王宮吧，寡人有很多兵法上的困惑想與愛卿請教。”
範蠡忙謙虛道：“請教不敢當啊，大王折颯草民了，為大王分憂，是草民應盡的義務。”
旁側的文種還未從舊識久別重逢的喜悅中走出來，這又聽說範蠡要同他一道入朝為官了，更加喜不自勝。
他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文大夫啊，你明日幫寡人看看，朝中還有什麽合適的官職空缺，可不能委屈了範愛卿。”勾踐笑眯眯地囑咐文種說。
文種道：“大王請放心。”
這時，範蠡突然想起了西施、方紅他們來，於是便對越王說道：“大王，草民還有兩位徒弟一個師妹，以及一個好朋友。他們都是身手不錯、頗有見地的人。若大王不嫌棄的話，範蠡想帶著他們一起輔佐大王。”
勾踐本就是個求賢若渴的人，聽他這麽一說，當然更是歡喜。
忙道：“如此甚好，寡人怎麽會嫌棄呢。”
“那範愛卿就同寡人一道回宮吧？”勾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握著範蠡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範蠡有些受寵若驚，但此時已是午夜了，總覺得現在就進宮多有不妥。於是回答道：“王上，明日我再攜帶其餘人等一同進王宮麵見您吧，今日天色已晚，當早些歇著才是。”
勾踐覺得有道理，就答應道：“那寡人明日就靜候範愛卿的佳音。”
第二日一早，方紅煮好了早飯叫大家去吃。
有紅豆小米粥，白麵饅頭，醃大頭菜，不算豐富，卻是家常的味道，範蠡吃得甚是滿足。
吃飽喝足之後，他反複思量了一番，覺得有必要將昨夜的事情跟他們擺談一番。
於是，就將他自己是如何發現聞屁師，如何智鬥樂不煩，以及如何碰到義兄文種及越王勾踐的事給他們說道了一通。
朝露驚呼：“那豈不是我們也能進宮麵見大王啦？”
由於太過激動，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握著筷子的手忽地一鬆，筷子掉到了地上。
方紅瞥了她一眼，鄙夷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麵見個大王嗎？你就激動成這樣……”
朝露癟了癟嘴道：“說得好像你見過似的。”
“你怎知我沒有進過呢？”
“怎麽可能？連蠡哥哥都是第一次見他，嗬，某些人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
他們兩人互相懟個不休，倒是西施看上去格外沉默，仿佛若有所思。
範蠡問她：“師妹為何不言啊？”
西施笑笑，道：“我在想，若要入宮我應當以什麽樣的麵貌麵見越王。”
“就這樣就很好啊。”範蠡笑道。
今日的西施穿著一身素色長衫，不施粉黛但依然唇紅齒白，肌膚吹彈可破。尤其是一對清澈明亮的眼睛，似帶著致命的魔力一般，將人吸入無從抵抗。
範蠡覺得，哪怕是跟她對視一眼，都像是喝了好大一碗杜康，昏昏欲醉。
西施黃連一笑，道：“師兄你是男子，自然不知我們女子生存在這亂世之中是多麽不易。”
“尤其是像師叔和朝露小姐姐這麽美麗的女子！”說話的是一直悶頭吃飯的朱梵。
一語驚醒夢中人，範蠡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
她們的確都是各有韻味的美麗女子，假如就這樣跟著他入朝，被不懷好意的人看見了，日後她們估計就麻煩大了。
西施也好，朝露也罷，那都是頗有建樹的女中豪傑，若是被人搶去做了妾室，恐怕比讓她們死還難受。
範蠡開始覺得自己第一次入王宮，對整體官場還善未熟悉，確實應當謹慎一些好。
“要不，你們易容一下？”範蠡試探性地建議說。
西施點了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朝露撇著嘴道：“我才不易容呢！搞得好像我怕了見大王似的，待會被某些人瞧不起啊！不過，學學西施姐姐的易容術，我倒是很有興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