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無名的緣
燕銘和老王老胡等人聊著種地,聊著莊稼,還聊著這幾天已經讓茂陵村民傳為神話的地下開水——溫泉!
對於站在邊上一直沒有離開的王四麻子,燕銘沒有多看一眼。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幾個小弟子和他打賭就能作數,這小子就能做自己的徒孫。
「侯爺,師爺,師祖,我錯了。王四麻子願意跟著師祖侯爺,好好的做人,今後再也不為害鄉里。請侯爺高抬貴手,收下我這個人做您的徒孫吧!」王四麻子看到幾個人有說有笑,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立刻跪在地上懇求道。
燕銘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說道:「說吧,坑是不是你挖的,牛是不是你弄到坑裡去的?」
王四麻子一愣,旋即臉色大變,直接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燕侯明鑒,那坑,的確是小的挖的,牛也是小的弄進去的。侯爺你怎麼懲罰都好,就是不要不收下我。」
燕銘看著王四麻子,冷笑一下說道:「王四麻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說清楚你的目的,否則我斷然不會收你。」
王四麻子微微一愣,發獃了一會兒才咬了咬牙說道:「侯爺,其實從一開始我故意找胡家老小兒的麻煩,就是為了進入弘燕堂學習。我早就知道侯爺是有本事的人,我王四麻子也想成為一個有本事的人。我不想讓鄉鄰們總也看不起。我想學本事,可又怕侯爺不收,這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一是引起侯爺注意,二是,二是……」
燕銘笑道:「二是看我是否真的有本事是么?」
王四麻子臉瞬間通紅,點了點頭,低聲道:「有這個心思。」
「就沖你絞盡腦汁想要學弘燕堂的本事這種信念,我就收了你。不過我可跟你說明白了,把你那小心思、小花花腸子,都給我藏起來。這些小聰明,都用到學習上去。否則,我今天收了你,明天就開除你。」燕銘故作嚴厲的說道。
王四麻子連連點頭,嘴裡說著不敢,眼角透出了喜色。他這一下就算進入了弘燕堂,終於有機會學燕銘的各種本事。 首發域名m.bqge。org
孩子們鬨笑著,領著王四麻子進入了西廂房之中,讓王四麻子管他們叫老師,王四麻子竟然真的就叫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王四麻子,希望你能一直想做個好人!」燕銘看著如今只有十八九歲的王四麻子,心中暗暗祈禱。
轉眼幾天就過去了。
這幾天,王小翠兒來找過燕銘兩次,第一次,她告訴燕銘,自己可以再改進滑輪組的設計,把輪軸和滑輪之間的滑動摩擦變成滾動摩擦。
燕銘只是微笑,點了點頭。對王小翠,他很滿意。能在短時間內利用滑動滾動摩擦的知識來應用於實際操作,是很不簡單的事兒。
第一次,王小翠兒是和胡家老小兒一起來的,兩個人一邊爭講一邊走,來到了燕銘面前,王小翠兒先說道:「老師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完全可以不用滑輪,就能把牛弄出來。」
「你說說!」燕銘笑道。
「完全可以把坑挖的更大,只要挖出一個斜坡,牛自然就能順著斜坡走出來。」王小翠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驕傲,一臉的得意。
「老師,我也想到了一個不用滑輪的辦法,也能把牛從坑裡弄出來。」胡家老小兒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老師,他的方法是在我的啟發之下才有的,不算數!」王小翠兒撅著嘴說道。胡家老小兒做了個鬼臉兒,笑嘻嘻的說道:「的確是她說挖土,我和她對著干,就說填土才想到的辦法。只要不斷的往老牛的背上填土,它就會把牛背上的土抖動到坑底。上面的土落到坑底,就會把坑填滿,老牛自然而然的就上來了,不是嗎?」
「是啊,老牛的確會上來!」燕銘拍了拍胡家老小兒的腦袋,看著兩個孩子,有些感慨,為何這個年代的孩子如此的熱愛學習。
後世的孩子,不論學的好的學的差的,都不愛學習。對任何事兒都沒有求知的慾望。整日的就是沉迷於全息遊戲之中,或者乾脆捧著個手機,頭也不抬!
「歸根結底,都是生活太優越啊!」打發走了王小翠和胡家老小兒,燕銘不禁感嘆了一句。
他穿上了粗布衣服,把渾身袖口褲腿都用繩子和布條綁了起來,這才戴上了斗笠,走出了自家的院子。
玉米已經開始躥出了須子,土豆也都開了花兒,整個大地一副將要豐收的摸樣。
燕銘走在田間地頭,大地之中的農民看到他把自己的袖口庫管都用布條封了起來,紛紛詢問為何?
燕銘解釋說是怕草叢之中的蟲子鑽進衣服裡面,還好心的告訴這些在田間勞作的農民們,怎麼綁袖口和褲腳。
燕銘來到大漢朝的這半年來,一貫的作風如此,使得茂陵屯的所有人對他印象都是極好,連帶對燕家的所有人都很熱情和友好。
就是燕安等人,走在茂陵的村頭,也是極為受尊重。
終於走到了自己的地頭兒,燕銘老遠就聽到有人在說話爭執。
「無名大哥,你就穿上這身衣服嗎,上次多謝你推了我家牛一把在,我是真心實意的感激你呢!」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不穿,我的衣服挺好。」無名的一邊快速走著,一邊說道。
燕銘就看到無名的身後,跟著一個俊俏的女人,正是村裡遠近聞名的黃寡婦。
「無名大哥,你是嫌棄我寡婦失業的么?」黃寡婦拿著衣服,往前一攔,說道:「你若是不穿,就是瞧不起咱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旁人都不肯幫我,只有你肯。從你幫我的那一刻,我就記住你了。今日你若不穿這衣服,我就,我就——」
黃寡婦『我就』了兩句,也沒想到更好威脅無名的話。
「穿上吧!」燕銘開口。
「侯爺!」無名早就應該發現燕銘的到來。只是剛剛和黃寡婦爭執,讓他有些亂了方寸。
「侯爺!」黃寡婦也微微欠身施禮,這才一臉羞紅,拿著衣服不知道往哪裡放。
燕銘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啊,最討厭做燈泡,今天就做了一次二百五十度的大燈泡子。」
說著,轉身就要走。
無名和黃寡婦不知道燕銘說的『燈泡兒』是什麼意思,但總之不是什麼好意思。
「這衣服,無名大哥你還是穿上。舊的給我,我給您洗了。」黃寡婦一把把手裡的衣物塞到了無名的身上,並且搶下了無名身上的破衣服,這才奪路而逃,看樣子好像發情的小母豬一般。
「穿上吧,看人家多好的針線活兒。看一眼就給你做了一身衣服,你小子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對於追女人,燕銘一直很有經驗。
如黃寡婦這樣對無名,那是鐵定的有意思。就看無名這貨知不知道抓住機會。
燕銘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促成無名和黃寡婦的事兒,
正胡思亂想,就看到了遠處管道上,兩騎疾馳而來。在兩騎後面,赫然是一隊精壯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