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以身相許
江小魚回到房間，眾美女正在暢飲笑談。
“亞男姐，昨晚在白公館，你好威風，那架勢特神氣。”海靈說。
衛亞男得意地笑起來：“壞人都怕警察的。”
“劉成的事情，你們是怎麽查到的呢？”沐雪問衛亞男。
“這個……”衛亞男看了一眼江小魚，他正津津有味地吃魚。
衛亞男正琢磨要不要說出江小魚提供破案線索的事，江小魚放下手裏的魚：“我知道。”
“你知道？說說。”海靈好奇地看著江小魚。
江小魚擦擦嘴巴：“我猜一定是警花姐姐喬裝打扮，深入到騰達集團內部，獲取了劉成犯罪的第一手證據，對吧，警花姐姐？”
衛亞男一聽江小魚這麽說，知道他不想讓大家知道這事的真相，既然江小魚給了自己台階，那就借坡下驢，於是點點頭。
“哇，亞男姐，你好厲害，孤膽英雄啊。”
“怪不得亞男能提拔隊長，原來是有膽有謀。”
“亞男這麽幹下去，以後肯定還會提拔的。”
大家紛紛讚揚，衛亞男心裏甜滋滋的，但一看到江小魚笑嘻嘻的嘴臉，心裏又有些不踏實。
衛亞男舉起酒杯：“來，江小魚，我給你敬杯酒。”
衛亞男想感謝下江小魚。
“好的，警花姐姐。”江小魚舉起酒杯。
“亞男姐，你為何要給他敬酒？”童童問。
“這個……”衛亞男躊躇了下。
江小魚說：“原因很簡單，我猜中了警花姐姐破案的真相唄。”
衛亞男忙點頭：“對，對。”
童童眨眨眼，有些懷疑，但卻又找不到其他理由。
衛亞男和江小魚喝完酒，看著沐雪：“小雪，昨晚你們幾點離開白公館的？”
“你帶走劉成之後沒多久我們就走了。”沐雪說。
“走的哪條路？”
“江濱大道。”
衛亞男沉思了一下：“在路上，你們沒遇到什麽事？”
“沒有啊。”
“沒有？”衛亞男皺皺眉頭，“不會吧，按照你回去的時間，你該遇到的。”
“怎麽？出什麽事了？”沐雪不解地看著衛亞男。
衛亞男定定神：“我說了你們都不要害怕，昨晚，在江邊距離濱江大道不遠的沙灘上，出了一件大案。”
“什麽大案？”大家都看著衛亞男。
“20個人集體喪命。”
“啊——”美女一陣驚呼，都變了臉色。
江小魚嘴巴成了O形：“哦賣糕的……”
“所以我問你呢。”衛亞男看著沐雪。
沐雪臉色發白：“我回去的路上困了，睡著了，什麽都沒看到，醒來的時候，已經進城了。”
“哦，怪不得呢。”
“江小魚，你看到了嗎？”沐雪看著江小魚。
江小魚點點頭。
“啊，你看到了？你看到什麽了？”
江小魚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那會兒你睡得很香，我開車經過江邊的時候，看到沙灘上圍了很多人，聲音嘈雜，很熱鬧的樣子，我當時以為有人在江邊開派對狂歡呢，要不是你睡著了，我都想拉你去參加狂歡的，沒想到是在殺人啊。”
沐雪的臉色更白了，幸虧自己睡著了，不然要是被這家夥拉去參加狂歡，後果不堪設想。
衛亞男長出一口氣：“江小魚，昨晚你要是停車過去，你就沒命了，還連累了小雪。”
江小魚撫了撫胸口：“嚇死我了，看來我和小雪是福大命大造化大。”
童童問衛亞男：“亞男姐，這20人是什麽人殺的？”
衛亞男搖搖頭：“不知道，這20個人死的十分蹊蹺，似乎遇到了極強的高手，都是脖子折斷死掉的，渾身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痕。”
童童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麽高手，竟然如此厲害？”
“不知道。”
“這20個人是什麽身份，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要全部殺死？”方靜問。
“這20個人的身份，我們初步查明了，來自漠北高原，都有案底，屬於十惡不赦的殺人狂，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至少五條人命。”衛亞男說。
海靈點點頭：“這麽說，這20個人也是死有餘辜，活該，看來應該是行俠仗義的高手所為，為民除害呢。”
“雖然他們有罪，但也應該由法律來製裁，私下懲罰是不對的。”童童說。
沐雪點點頭：“童童說得對，不過呢，那個行俠仗義的高手，倒也確實值得敬佩。”
江小魚嘻嘻笑起來：“我要是那大俠，小雪你會跪拜不？”
“噗嗤——”沐雪忍不住笑出來，“江小魚，你很善於做美夢。”
衛亞男也忍不住笑：“江小魚，要是你是那大俠，我倒是省事了，直接就把你抓走歸案。”
江小魚忙擺手：“得了，我不做大俠了。”
童童沉思著：“這事會不會是幫派火並導致的呢？”
衛亞男讚賞地點點頭：“我現在也是這麽判斷的，也幸虧死的這20人都是惡徒，上麵對破案的壓力也不是那麽大。”
海靈拍拍手：“其實我們該為那20名惡徒歸天慶賀，這樣的壞人，少一個世間多一分太平，我要是遇到那大俠啊，非……”
“非什麽？”江小魚接過話。
“非跪拜不可。”海靈說。
“那你會以身相許不？”江小魚眨眨眼。
海靈哈哈笑起來：“這個也說不定哦……”
江小魚閉上眼睛，開心地笑起來。
“小魚兒，你笑啥？”
“我夢見自己是那大俠了啊。”江小魚繼續閉著眼睛，幸福地說。
方靜搖搖頭：“哎，某些人自我陶醉的本事，我也是服了。”
江小魚睜開眼：“靜姐，要是你遇到那大俠，會以身相許不？”
方靜猶豫了一下：“不告訴你。”
“那就是也有可能咯。”
“去你的。”
江小魚又看著童童：“美女律師，你呢？”
童童神色嚴肅：“我會勸他投案自首。”
江小魚搖搖頭：“這個不好玩。”
大家繼續邊喝邊談。
沐雪看著衛亞男：“亞男，你現在是隊長了，肩上的擔子也更重了。”
“是啊。”衛亞男點點頭，“我現在最煩心的就是城中村這一塊，治安環境很複雜。特別是這1年多來，有多名良家女子被惡人糟蹋，最小的才12歲，根據受害人的描述，似乎都是同一人所為，我剛重新調整了專案組，非抓到這惡棍不可。”
“對，抓到一定要嚴懲。”
“最痛恨這樣的惡棍了。”
江小魚眨眨眼：“警花姐姐，或許你永遠也抓不到他了。”
“為什麽這麽說？”衛亞男不開心了。
“因為壞人嘛，作惡多端必自斃。”
“你這等於廢話。”
江小魚嗬嗬笑起來，端起杯子喝酒。
童童看著衛亞男說：“亞男姐，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今天我剛接到騰達集團的委托，做劉成的代理律師。”
“哦，有意思，我抓的人，你來做律師。”衛亞男笑起來。
“作為律師，我會遵從自己的職業道德，盡力為劉成減輕罪責的。”童童說。
“我手裏的證據確鑿，保證讓你找不到漏洞。”衛亞男自信地說。
童童笑起來：“那樣最好不過，其實從我的個人意願出發，我也想看到劉成受到法律懲罰，但是，從我的職業出發，我還是會盡力而為。”
衛亞男點點頭：“這個我理解，不過大家可能不知道，小雪前段時間遭遇了一次綁架未遂事件，知道是誰幹的嗎？”
“誰？”
“劉成。”
“啊，劉成？”
“是的。”
沐雪愣愣地看著衛亞男：“亞男，你怎麽知道的？有證據嗎？”
衛亞男看了一眼江小魚，接著看著沐雪：“雖然我沒有完整的證據鏈能證明，但是，從我搜集到的相關信息，我可以做出毫無疑問的判斷，這事確鑿無疑就是劉成做的。雖然我們這次不能以綁架罪來立案，但偷稅漏稅和暴力拆遷，也足夠劉成喝一壺的了。”
沐雪點點頭：“其實我也一直懷疑這事和劉成有關，騰達集團一直軟硬兼施想要我手裏的一塊地，他曾經放話威脅要綁架我……”
方靜點點頭：“這次劉成是罪有應得。”
海靈看著童童：“你做劉成的律師，要有分寸哦，可不要偏袒壞人。”
童童有些為難：“法律是以事實為依據，聽到劉成對小雪姐做的事，我也很氣憤，但我還是不能……”
江小魚暗暗點頭，童童是個很有職業素養的律師，不過衛亞男那邊的證據很確鑿，童童是翻不了這個案子的。
這時衛亞男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衛亞男站起來：“各位，我要走了，你們繼續玩。”
“怎麽了？亞男。”沐雪說。
“一個小區出了件人命案子，我得馬上趕過去。”衛亞男說著，急火火走了。
“哎，今晚的主題是給亞男祝賀，主角走了哎。”海靈說。
“那咱們也吃飯撤吧。”方靜說。
大家開始吃飯。
江小魚這時手機收到了短信，他打開看了看，若無其事收起手機。
果然不出他預料，斧頭幫老大帶人在酒店門前等候著了。
看來今晚會很熱鬧。
吃過飯，服務員上了水果。
沐雪掏出錢夾子遞給江小魚：“你去結賬。”
江小魚接過錢夾出去，直接去了收銀台。
沐雪的錢夾子很漂亮，一看就是名牌。
到了收銀台，江小魚拿出錢遞給收款員，聽到旁邊有服務員在說話。
“酒店門前來了一幫人，不知是幹嘛的？”
“領頭的是斧頭幫的老大，氣勢洶洶，不知道在等誰。”
“看來今晚要有人要倒黴了，斧頭幫可不是好惹的。”
江小魚心裏暗笑，今晚將是斧頭幫覆滅的時候。
結完賬，江小魚邊往回走邊又打開沐雪的錢夾子欣賞。
突然，江小魚怔住了，眼神愣愣地看著錢夾子裏麵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