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流言蜚語
紀夫人走了之後,江暖的養傷生活又變得無比單調起來。
索性有老管家在,總歸是有點人氣。
事實上自從蘇三說了江暖的這種裝修風格很可能是因為缺少安全感之後,紀呈安就一直的注意到了江暖的情緒變化。
而之後和老管家說了之後,老管家就一直的沒有離開江暖。
“江小姐,今天外麵似乎有人過來找您,說是您的朋友。”老管家恭敬的上前將崇山報上來的事情和江暖說了一聲。
江暖手上捧著一本《孕婦手冊》正無聊的打盹,聽見管家的話之後頓時的來了精神。
“肯定是大白她們,是我讓她們過來的。”
看著江暖亮晶晶的雙眼,老管家無奈的笑了笑,“好的,我這就去讓人接她們上來。”
為了方便老管家更好的照顧江暖,紀呈安早已經把江暖可能接觸到的人都整理了一份名單。這份名單自然是在老管家的手中,而下麵的那些人過來的時候,老管家就已經認識了這些的人。
就在管家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吩咐門口守著的人去接人了。
這時候和江暖說了一句,不過是看著江暖無聊的模樣是在是太可憐了。
江暖眨巴眨巴眼,看著自從說完話之後就一直沒動的老管家。
“管家爺爺,您……”是不是該去接那些人上來了。
老管家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於是笑的很是和藹,“我怎麽了?江小姐。”
“……人……”江暖麵色糾結,難道管家是健忘了嗎?
就在江暖琢磨著是不是要讓紀呈安帶著老管家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江暖狐疑的看向老管家,老管家隻是輕笑著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不就是大白和小優麽,江暖頓時瞪大了眼睛。
說好的健忘呢?說好的沒有去接人呢?管家,你就告訴我門口站的兩隻是我的錯覺嗎?
老管家似乎接受到了江暖的怨念,隻是默默的笑了笑,“小姐先和這兩位聊聊,我先去弄一些水果。”
江暖就這樣目瞪狗呆的看著老管家離開的背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便江暖看不見老管家的臉,但是這時候老管家也是仍舊渾身的都是一種喜悅的氣氛。
江暖覺得這人一定是因為剛剛“調戲”了她的關係。
不等江暖多想,大白一下就衝到了江暖的麵前,“暖暖,你都不知道,李笑那個混蛋……”
“大白!”小友忽然開口打斷了大白的話,對上江暖若有所思的目光的時候,眸光閃了閃,“暖暖,你也別介意,主要是我擔心大白就聽這而一些片麵的東西,在你這邊亂嚼舌根。”
江暖眉梢輕佻,亂嚼舌根?
大白雖然是一個豪爽的東北姑娘,但是大白的性子江暖還是了解的。畢竟大白從來不撒謊,而小優這麽說無非就是因為李笑又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思忖了片刻江暖笑了笑,“李笑還能做什麽事?難到又是帶著趙岩去秀恩愛了?”
“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說著,江暖聳聳肩。
大白本來是極端的不滿李笑的行為,所以一看到外人(特指管家)離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江暖說李笑那婊砸的事情。
但是被小優這麽一提醒倒是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應該告訴江暖,於是尷尬的撓撓頭,“沒啥事,咱武館那邊好很,什麽都沒有發生。”
江暖狐疑的看著大白,大白尷尬的遊移視線。
適時,管家蹲著水果沙拉從廚房走了出來,話題就此止住。
“管家爺爺,武館那邊出了什麽事嗎?”江暖看著老管家似乎要離開,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這麽一問倒是讓老管家很是奇怪,“這能發生什麽事情?”
琢磨著江暖的神色,老管家就皺上了眉頭,“不是我說的,您就是心善,非要去武館。直接的在秋苑,幫著少爺打下一片天下那有多好呢?非要去武館。”
看著老管家抱怨的模樣,江暖木然的點頭,拍胸脯的保證,“武館什麽的都是渣渣,當然沒有幫著紀呈安好,不過管家爺爺,人家想吃好的。”
“好好好,知錯就好。”老管家老懷寬慰。
江暖隻是撒嬌。
老管家離開之後,大白是急出了一頭的汗水,“暖暖,你以後真的不去武館了嗎?咱武館你就是一台柱子啊。”要是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小優無言的拉住了急吼吼的大白,“穩住穩住,暖暖隻是說武館就是一個渣渣,又不是說不去武館了。”
說的時候對大白使眼色。
大白一臉懵逼……這兩句話難道又什麽區別嗎?
江暖很是肯定的點頭,說的時候悄悄的往廚房那邊看了看,“噓……別讓管家爺爺聽見。”
“……你在瞞著那個老頭啊。”大白頓悟了。
小優和江暖相顧無言。
這人還能不能更遲鈍呢?
“李笑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江暖疑惑的看著大白,直接忽視了小優。她知道小優是不會說的,於是直接的就看向了大白。
大白哭著臉看小優,小優聳肩。
江暖隻是笑笑,“說了就是,這畢竟是我的事,我想我有知道這些東西的人權利。”
大白一琢磨頓時覺得說的賊好,於是不顧了小優一個勁的使著眼神,口若懸河夫人開始說了起來。
事情倒回了昨天,昨天嘉禾武館知道江暖的事情是從李笑的口中。
李笑的肚子已經平了,按照時間推算也該是顯懷的時候,但是什麽反應都沒有,那就隻能是因為被打胎了。
而被打胎的事情發生了之後,加上李笑的性格本就不討人喜歡,武館裏麵除了李笑的那些追求者之外,李笑倒像是被孤立了一樣。
隻是因為李笑已經打胎了,肚子裏的那塊肉沒了,誰還當她是盤菜。不過昨天李笑說了一件事,倒是改變了李笑的處境。
武館古色的休息室裏麵,李笑申請倨傲,“你們總是說江暖怎麽滴,還不知道吧,江暖那婊子不也在醫院打胎了麽,哼!”
當時大白在,一聽著李笑的話就覺得李笑是在詆毀江暖,於是豪爽的東北姑娘一拍桌子,“你又是整的什麽幺蛾子呢,我知道你嫉妒江暖,但是那又怎樣?人江暖就是好,哪裏是你這種搶了閨蜜男友的人可以比擬的。”
李笑的臉色鐵青,隻是故作冷傲的女神的模樣,“管你信不信。明擺著告訴你了,這件事情在貴族的圈子裏麵已經傳遍了,更不要臉的是江暖的媽,居然跑去醫院找紀呈安要錢!”
“什麽?要錢?這是給知道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賣淫的呢!”有年輕的教練說的很是不懷好意。
年紀大一點的,興致勃勃的就裝著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摸著胡子歎氣,“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顯示出那些人的本事一樣,而這時候他們的年紀似乎成了一種詆毀別人的本錢了。
李笑見著場景已經完全的倒向了自己的這一邊,於是嘴角輕勾,麵對大白的時候更是嘲弄不已。
大白簡直是氣炸了,她臉色漲紅,“江暖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別開玩笑了,再說了紀呈安對江暖那是多好啊!”
“對江暖好又不是說紀呈安不會讓江暖打胎,對著小情人的時候那也是好啊。沒打算把人娶回家的時候,當然對人好了。”李笑不以為然,嘴角的諷刺十分的顯眼。
“才不是!”大白怒視李笑,但是除了否定別的又說不出來。因為江暖從來沒和大白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於是隻能十分氣憤的瞪著李笑。
但是人言已經偏向了李笑,大白無能為力。
小優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隻是無奈的搖搖頭,“大白,這事情你就做錯了,武館的那些人隻是喜歡看熱鬧,他們對於所謂的事實不感興趣。”
大白訥訥無言,“這人咋就是這種……”
大白找不出詞匯來,小優似笑非笑的看著大白,“一種很讓人無語的性格?”
點點頭,大白琢磨著給江暖打了個電話,江暖自然是接通了。知道江暖的情況之後,兩人就過來探監……哦不,是探病來了。
瞧著大白小嘴巴巴的,江暖眼睛彎了彎,“小優說的不是很好嗎?反正都是無聊的人做的無聊的事情,關心它做什麽?”
小優愕然,“難道你不生氣。”
江暖:“……”
小優聳肩,看樣子就是氣的一塌糊塗了,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裏麵。
管家在廚房的後麵一直偷聽,聽完了就皺著眉頭。
李笑?這個名字他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老管家的臉色顯得很是嚴肅,但凡欺負江小姐的人類,統統都該消滅!消滅!老管家“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大白隻是手托腮,眼珠子在江暖和小優的身上轉來轉去,她隻覺得這兩人說的話她一句都不懂。
攤手,這事情還真是奇怪啊。
而這時候從武館出來流言倒是愈傳愈烈了……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動之下,就變的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