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調查
朱九兒聽到紀呈安的語氣,眼底的笑意更加開朗了,“在你哥哥的別墅,就是和你爭權奪位的哥哥的別墅裏,開心嗎?哈哈哈哈,兩人正你儂我儂呢,紀呈安被帶綠帽子了,開心嗎?”
朱九兒見紀呈安沒有說話,停頓了一下,繼而說道:“你說她會不會是紀連瑾派到你身邊的臥底呢,今天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不是才認識不久的人呢,我怎麽看到都想認識了十幾年的人,紀呈安,你說江暖是利用了你,還是真的喜歡你呢?哈哈哈哈……”
紀呈安聽著電話另一頭朱九兒越說越過分的話語,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墨綠色的眼朦中迸發出想要殺人的火焰。不再聽朱九兒的嘲笑,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該死的,江暖你是想死是嗎?你不知道我和紀連瑾的關係,居然隨隨便便的去他家,剛剛通電話還欺騙我說是在朱九兒家。
朱九兒會是說的真的嗎?江暖,你真的是在利用我,是紀連瑾派來的人嗎?讓我漸漸愛上你也是的計劃中之一嗎?然後慢慢讓我知道真相,也是這計劃中的一部分嗎?我是該信你還是信朱九兒?
紀呈安眼神變得複雜,似有痛苦又有仇恨,手中不自覺緊握成拳頭,使勁朝著桌子砸了過去。
砰……
桌子被劈成了兩半,發出劇烈的聲音,坐在門外的秘書以為出了什麽事,嚇得立馬推開門進如辦公室裏。便看到桌子已被打爛了一塊,紀呈安滿臉黑線,整個人如地獄般的閻王站立在那,劈桌的手此時已經被血覆蓋,不時的還有一兩滴往地板上滴。
秘書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紀呈安,不禁愣住了,她不知道該做什麽,她已經被紀呈安的氣勢給嚇到了,根本不敢靠近,但離開也不是。一直愣在那裏,不敢動。
夠了許久,紀呈安臉上全黑,理智漸漸恢複,對著站在門外不敢動的秘書冷冷說道:“出去。”
秘書聽到總裁終於能說了一句話,送了一口氣,但又看到總裁手上一直在滴的血,諾諾的說著:“總裁,你的手……”
顯然紀呈安是沒有耐心的,眼中的寒冷更深了,語氣也更加的陰沉:“滾。”
秘書不敢再說什麽,趕緊的朝著門外走去,利索的把門也連帶的關上。離開了辦公室,秘書還沒有從剛才總裁那觸目驚心的血中反應過來,不禁感慨道:“太恐怖了。”
待秘書離開後,紀呈安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讓涼風打在自己的臉上,他需要冷靜一下。
紀呈安遠眺城市的燈火,晚風徐徐,,又因為剛下完雨過後,風更加的狂躁從他的辦公室中看整個城池的燈火,有著說不出的壯觀,還有冷寂。他的袖子高挽著,因為剛才的暴力,手中還殘留著鮮血,而紀呈安並沒有任何感覺。那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孤寂。
站了許久,紀呈安簡單的扯了幾張紙止住了還在流血的手。紀呈安想著隻有手中的痛可能會讓他心裏的痛減輕一些,然而並沒有,心中的痛讓紀呈安更加的惱火。
簡單收拾了一下,紀呈安瞥了一眼被劈成兩半的桌子,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秘書一直擔心著總裁會不會出什麽事,看到出來的總裁,手上的傷口被餐巾紙胡亂的圍著,血已經滲透了一半紙巾,秘書心中默哀,想要提醒一下總裁,但是話到嘴邊還是硬聲的吞了下去,這是時候最好的表現就是不要說話,秘書很識相的閉嘴,隻能恭敬的站在桌子上。
紀呈安陰冷的開口:“把房間的桌子收拾了。”說罷,便朝著電梯的走去。
看著總裁離去的背影,感歎總裁的強悍,為桌子和總裁的手默哀,轉身撥了一串電話,幾個工人上樓來把廢掉的桌子收拾了出去,有抬回了一亮嶄新的桌子。
紀呈安離開公司,直接飛馳著朝著紀呈安別墅駛去,路中連續闖過幾個紅綠燈,警察們看到都熟悉,因為每個月都有那麽一兩次這個車牌號的主人都會罰幾次款,所以在上次的時候,他一次性交了十年的罰款,這事情在警察局中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現在所有的交警看到了,都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任由車主隨風飄去。這能怪誰?隻能說明人家太有錢了。
嘶……
紀呈安別墅大院,一輛刹車聲音在安靜的院中顯得十分的刺耳,仆人們看著自家主子的車進入別墅,所有的人紛紛從房間裏跑到院中,排隊站好,恭維少爺。老管家早就站在門口站好,等待著紀呈安。
紀呈安下了車,大步的朝著大廳走去,老管家熟練的做著接過自家少爺遞過來的外套,而紀呈安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順待著一句話傳入管家耳邊:“給我來書房。”
老管家不禁一驚,他依稀能看自家少爺背後帶來的閻王般的壓力,手背因克製而浮起青筋,少爺現在很生氣,這是老管家的對認知,少爺除了江暖小姐的事情這樣過,再也沒有因為任何事出現過這樣的情緒。
難不成這次也是小姐……
小姐不會又出什麽事了吧,小姐會武功但是指不定多對一或者被下迷藥。老管家對於江暖是十分喜歡的,所以總是以長輩額口吻教導她,而江暖每次也是虛心接受。就像爺爺孫女一樣,所以每次隻要江暖出事,老管家都是很關心的。
管家想罷,快速的跟上少爺的後麵,隨之上了樓,進入書房。
紀呈安一進門,就站在書桌前,隨後老管家緊跟上,轉身把門扶關好。
老管家恭敬地說:“少爺,有什麽吩咐?”紀呈安是背對著自己的,所以看不清紀呈安此時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隻能靜靜的等著少爺吩咐。
半響,紀呈安冷冷的說道:“去給我調查江暖以前的過往。”停頓片刻,強調了一句:“全部的。”
老管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是少爺和小姐出什麽事了嗎?他不懂紀呈安為什麽突然讓他調查小姐的家事和以前過往的經曆。
管家雖然好奇,但也麽多問,紀呈安家的規矩就是下人不能去過問主人的事情,就因為他在這個家已經有了很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才更加的必不可少越界。
老管家鞠躬,恭敬的回道:“是的,少爺。”便轉身匆忙的去調查。
十分鍾過後,老管家重新返回到書房內。
房間內,紀呈安隨意的靠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椅子把手上承托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麽,周身散發出令人害怕的危險信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紀呈安想得入迷,以至於老管家敲了幾聲門,裏麵的紀呈安毫無反應,推門走了進來。
老管家輕聲的喚了一聲,“少爺……少爺……”
紀呈安思考中走出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管家,薄唇微抿。濃厚的斜劉海掩蓋了心底複雜的情緒。點了點頭,示意管家匯報。
他理智告訴自己別去相信朱九兒的話,但是心中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不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會有任何利益上的東西,因為那樣的愛情後變得十分虛假。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並不需要這樣的。他想要的話,一抓一大把。
他追求者心中渴望的愛情,平平淡淡,沒有任何的複雜成分。而現在,他愛的人可能是間諜,隨時能背叛他的人,這讓紀呈安很惱火。他不知道該用怎麽的方法去平複它。
管家看向紀呈安,整理了自己心中的情緒,緩緩開口道:“小姐出生於J市大家族,十幾年前,家族還處於鼎盛時期,但在她爸接手後,連續大的出現了經濟危機,公司虧損導致破產,家族開始落敗。當時著這件事在J市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黑麵報道。他們為了躲避,便來到了這個都市……”
聽到管家的報道,紀呈安眼神微眯,薄唇緊閉。寒冷的氣息在紀呈安的周圍更加濃鬱了。
J市嗎?他好像記得紀連瑾小時候就在J市,那時候紀連瑾還沒有被接回家,他的小叔把他們母女安排在了J市,等過了幾年,紀呈安小叔才決定把紀連瑾帶回來……
老管家自己查到看到手中的資料也有些驚訝,小姐第一次來別墅的時候,舉止投足都讓管家知道小姐可能出身於比較好的家庭,但是他沒想到是一個大家族裏的千金。但是卻沒有千金大小姐的野蠻暴躁的脾氣。
見紀呈安冷眼,沒有說話,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在小姐十歲那年,她父母離異,因為她媽媽無力撫養她,最終法院把小姐判跟著爸爸,但小姐時不時的去會找她的媽媽,相對於她的爸爸,她雖然和他住在一起,但是接觸並不多。”
“後來她爸給她找了一個後媽,有了現在的江暖妹妹……”
後麵的事情,管家想紀呈安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便沒再說下去。靜靜的在桌椅前站著,等待著紀呈安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