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顧安夏不在我這裏
跑車囂張的掉頭開走,馬達聲沉悶的咆哮,李管家追出來,無奈搖頭,自己也上了車,在後麵跟上。
歐陽宇想都沒想,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邢俊彥的住處,下了車,一腳踢開人家大門衝進去,完全就是土匪下山的架勢,才不管這是私闖民宅。
藏了他女人,他不剁吧爛了他算邢俊彥走運。
“給老子出來!”歐陽宇進門,一腳踢翻一張椅子,弄出好大的動靜。
邢俊彥正在忙著做事情,聽到聲音跑出來,一眼看到歐陽宇大發脾氣,忍不住皺眉,他是脾氣好,但也不等於 他可以容忍別人欺負到家裏來。
“歐陽先生,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做,不好吧?”邢俊彥也蹙眉說道,麵對歐陽宇強大的怒火,一點都不落下風。
“把人交出來,今天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若不是想要讓顧安夏回心轉意,他可不會對邢俊彥這麽寬容。
這女人,故意氣他是不是,兩人正在鬧別扭的時候,跑來找邢俊彥。
邢俊彥莫名其妙:“什麽?”
“裝什麽傻!”歐陽宇臉色黑如鍋底,兩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邢俊彥的衣領,咄咄逼人:“我女人在你這裏,你以為我不知道?”
邢俊彥被揪住了衣領,怒氣也上來了,又聽到他冤枉顧安夏在他這裏,更加的生氣,一把推開他,“歐陽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安夏在我這裏,你有證據嗎?”
安夏?聽到邢俊彥喊的這麽親熱,歐陽宇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嗬嗬,安夏也是你叫的?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把人交出來,要麽我自己找出來。如果是後者,我可不會讓你太舒服!”
他這樣得理不饒人,邢俊彥也不想給他麵子了:“就衝著你這樣的態度,別說她不在我這裏,就算是她在我這裏,我也一定會保護她到底,絕對不會讓你找到她!”
肯定是兩人又吵架了,歐陽宇將顧安夏給氣壞了,所以她才會跑掉的。邢俊彥暗忖,忍不住心疼顧安夏,還以為讓她回到他身邊,歐陽宇能夠好好對待她,沒想到她三天兩頭的受委屈。
歐陽宇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和顧安夏冷戰幾個小時,又玩失蹤,現在邢俊彥居然敢和他叫板,歐陽宇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拳頭。
邢俊彥被他一言不和就動手已經動出來免疫力,輕輕巧巧的躲過去,兩人過招,一招一式,全都是高手級別。
他們這種貴族子弟,都有功夫防身的,保鏢雖然多,卻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時守著。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房間裏桌椅亂飛,乒乒乓乓的,直到後來趕到的李管家帶著保鏢上前將兩個人拉開。
歐陽宇見到自己的人來了,也不客氣,揮手一聲令下:“給老子搜!”
邢俊彥站在那裏:“我看誰敢?”
一眾保鏢愣在原地左右為難。
歐陽宇斜眼睨著邢俊彥:“一群廢物,他就隻有一個人,你們一群飯桶再不濟,難道連一個人都管不住?”
聽到他這樣說,保鏢們不再猶豫,分出來兩個人抓住了邢俊彥,剩下的全都跑去房間裏搜人。
邢俊彥氣的肺都要炸了,“歐陽宇,沒想到你這樣卑鄙!”
歐陽宇毫不介意被他罵:“說我卑鄙的人不止你一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很快,搜人的保鏢一個接一個跑出來,“總裁,沒有人……總裁,沒見到顧小姐……總裁,沒人。”
整個宅子裏,真的就隻有邢俊彥一個人。
這麽多人搜,他就不信顧安夏還能繼續躲下去,這樣都找不到,那就是真的不在這裏了。
原本還囂張,信心十足的歐陽宇臉色也變了。
如果顧安夏不在邢俊彥這裏,她又不帶手機走人,那她能去哪?
邢俊彥看他的臉色,也知道情況不太妙,問道:“你別告訴我,安夏失蹤了?”
歐陽宇沒理會他,吩咐李管家打電話去所有顧安夏可能去的地方找人。李管家一個個電話打出去,顧家,張雅欣家,顧氏的幾個大客戶的公司,最後乃至於文森那裏都打過了電話,都沒有人。
所有人都說沒見過顧安夏。
歐陽宇已經能夠確定,顧安夏真的失蹤了。
邢俊彥眉頭緊蹙,顧不上剛和歐陽宇打了一架的憤怒,扯了扯領帶:“歐陽宇,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氣了?趕緊打電話道歉,她不是那樣不講理的女生,你服軟,她會回來的。”
歐陽宇煩躁的甩開他:“我用你教?她沒帶手機,人不見了!”
“什麽?”邢俊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會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報警吧!”
歐陽宇無比嫌棄邢俊彥:“報警還不如老子親自找有用。”
他扔下一句話,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了邢俊彥家。
“都去給我找人,大街小巷,商場酒店,所有有活人的地方,全都不準放過,都去給我找!找不到人,別來見我!”
所有的人手全都被歐陽宇打發出去找人。
一時間,大街小巷,全都是歐陽宇的人,他的保鏢車,到處開著,滿大街亂轉,希望能夠在下一個路口見到顧安夏那熟悉的身影。
幾天下來,歐陽宇幾乎把整個城市鬧得天翻地覆,所有顧安夏可能不可能出現的地方,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
邢俊彥也報了警,警方找過歐陽宇,歐陽宇極其不耐煩的簽了個字了事,並沒有打算要接住警方的力量。
然而顧安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同小奶團一起,杳無音訊。
歐陽宇甚至動用了自己的關係網,將這個城市的出入境記錄也全都調查了一遍,倒是找到了許多和顧安夏重名的女子,卻都不是他想要找的顧安夏。
此時,冰冷壓抑的氣氛蔓延了整個辦公室,李管家敲門進來,一進門就被一股強勢的低氣壓給籠罩。
他無語的搖搖頭,走上前去,雙手垂在小腹前,白襯衣黑馬甲,還掛著一隻懷表,典型的老上海男人的形象,慈祥的麵孔有些無奈,禮貌的喚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