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完成美好的回憶
千秋歲被她的話震驚了，看來她今晚必須要一個解釋，一個五年前的合理解釋。一語不慎成千古恨，千秋歲在心裏暗罵自己千百遍。平白無故的幹嘛要嚇著她玩？這下可怎麽收場？
“月月，你聽我說，”千秋歲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以致將來，我們都是非常的相愛，歲月，從來就不曾分開過，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感覺得出你的好，所以自從住進銀河灣，我從來都沒有排斥過你，可是這並不代表，我的以前就是單純如一張白紙，所有的一切不好都可以抹殺掉，忽略不計。無數次我曾想，如果，我以前是個很壞很壞的女子，怎麽辦？如果五年前發生過令我們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怎麽辦？如果，我曾經殺過人……”
“沒有如果！”他心疼地攬過她：“你一直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子，好得令世上所有男子都羨慕，所有女子都嫉妒的女子！”
這是世上最動聽的語言嗎？這是他千總裁的甜言蜜語嗎？
無意中的一句真言，需要用千百句真言去解釋、說服。可是她被說服了嗎？她的眼睛裏沒有了澄清透明，沒有了皎潔美好。有的，是一種掙紮。是痛苦複雜的掙紮。千秋歲再也忍不住了，拉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錦園小區的26層樓，一如五年前簡潔優雅，那盆空穀幽蘭在暗夜裏靜靜地綻放。千秋歲不得不佩服這盆蘭花生命力的頑強。他並沒有專門派人來這裏侍候過這盆蘭花。那些年他瘋狂的工作，有時他出差一個多月，沒有人來給它澆水，它依然倔強地生長，悄悄吐露芬芳。
“空穀幽蘭！”何皚月震驚地走向那株蘭花，輕輕撫摸著碧綠的葉子。這裏怎麽會有媽媽種的花？
千秋歲望著她煥發出光彩的眼神：“月月，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掀起他的袖子，那道傷疤還依稀可辨，那個殺手留下的印記，為了她，為了這棵空穀幽蘭，他差點兒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她輕輕摩挲著那道淺淺的傷痕，淚水婆娑而下。
千秋歲激動得渾身肌肉都在顫抖，她想起了以前，她的記憶在一點點的複蘇。
何皚月繼續掃視著屋子裏的一切，一種滿滿的感覺湧上心頭，堵得她心口發慌，這裏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
她顫抖著手，推開廚房的門，打開臥室的門，洗刷間、陽台，她走了個遍。千秋歲緊張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熟悉的動作，一如五年前。
何皚月的視線落在了牆角的鋼琴前，她走過去，撫摸了一會，然後掀起鋼琴蓋，十指在鍵盤上緩緩滑過。千秋歲趕忙將琴架底下的椅子抽出來，放置在她身後，扶著她的肩，讓她坐下。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在鍵盤上毫無章法的劃過，千秋歲屏住呼吸，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是一種即將雲破月開的強烈感覺。
果然，一首《你是我的妻》的音符緩緩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我要帶著你，走過春秋四季，就算夏日的荷花被驕陽烤炙，冬梅被冰雪侵蝕，我也不會將你放棄，因為我愛你，愛你平凡歲月裏的每一個日子，愛你流年似水中的詩情畫意。我要讓你陪著我，一直到達幸福的終點……”
她竟唱得一字不差！六年前，他彈琴，唱《你是我的妻》給她聽。六年後，她彈琴，唱他的《你是我的妻》。這是他和她的私定終身之歌，他們永遠的愛情之歌！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的眼裏一片濕濡。
“月月！”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完全記起了她和他一起走過的歲月！千秋歲激動地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吻掉睫毛上顫抖的淚珠。
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注視著他，一如六年前，純淨如初。他繼續吻，一直將她所有的淚痕吻幹。她閉上眼，享受著久違的甜蜜幸福。
她恬靜的臉如雨後清新的玫瑰一樣嬌豔，她的身子軟綿綿地依著他，仿佛交給了他一生的信賴。他將她嬌軟的身子放到沙發上：“月月……”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濃情，一如很多年前那純情的少年。“秋歲！”她自心底發出深情的呼喚。
他的心尖微漾：“月月……”將她疼惜的貼近懷裏。
她伸出玉臂，緊緊回抱著他的頸項，柔軟的紅唇貼近他的耳畔：“同學，你好重！”
“轟”千秋歲心底徹底炸開了花，她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連帶五年前、六年前、八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他狂喜地吻上她的唇：“月月……”
“嗯？”
“我……”忽然得到她的回應，還是反問式的，千秋歲一下子竟不知道所措了。
所有的語言都是無力，千秋歲對著她嬌嫩如花般綻開的唇用力地吻著，深情地吻著，將所有的思念都傳遞在這一吻裏。將所有的愛戀都融化在唇齒之間。
千秋歲的大手也沒閑著，伸進她的衣服，一路自上而下的遊走。
隨著千秋歲技巧而深情地撫摸，何皚月的身子由最初的顫抖到慢慢的熾熱。
房間裏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的衣物盡數褪去。
感覺到她猛然瑟縮了一下，千秋歲吻住她緊皺的眉心，發出誘、惑人心的聲音：“月月，放鬆點，我會很小心，很小心……”
這聲音，一如五年前，好聽得可以醉人！“嗯！”她稍稍舒展了一下眉心，不再抗拒得厲害。
他狂喜，他就知道，他的月月是最勇敢的，最堅強的，也是最棒得！他繼續誘、哄著：“月月乖，乖月月，過了這一關，就什麽都不怕了！”
她回抱在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嗯~”她又微微地皺起了眉，但，比他預想得要好多了，千秋歲貼在她耳邊：“月月，全身心放鬆，再放鬆，直至完全放鬆……”
這怎麽比第一次還要難？千秋歲深吸了口氣，他一定要完成這項艱巨的使命：“月月，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絕對不會……”
關鍵時候，何皚月還是忍不住：“啊！”的大叫一聲，本能地掙著著想要將他推開。此時，她哪裏還能撼動得了身上的銅牆鐵壁？
這遲到的五年，千秋歲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好久好久，千秋歲大手撫上她浸滿汗水過後冰涼的額頭：“月月，你沒事吧？”
“嗯，秋歲，我累，好累……”她迷糊如夢囈哼了幾聲，翻過身，就要睡去。
千秋歲用毛巾將她身體擦幹，蓋上薄毯，去浴室裏放水。
“月月，起來了，我帶你去洗洗！”
“哦！”她勉強睜開眼，極力掙紮著站起身，忽然又跌回到沙發上。
這一切，一如五年前在颶風大酒店！千秋歲笑笑，心疼地將她抱起來，走進浴室。
將半睡半醒的何皚月清洗幹淨，用浴巾將她包裹著放到創上。望著她恬靜的睡顏，千秋歲陷入了沉思。這是他們的愛巢，誰能相信，他們在這裏住”半年多，卻依然幹淨得如同一張白紙。
在漫長的歲月裏，他有妻子，有很多漂亮的女秘書，卻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這一生，有一個摯愛，有一次愛情，就足夠了。無數次，他一個人來到這裏，希望她會出現，他將不會再錯失良機。
今天，他終找回了失而複得的她，他終於如願以償，真正的在這裏擁有了她。可是，她呢？會因為這一天而徹底恢複記憶嗎？會放下所有的包袱，永遠的留在他身邊嗎？他凝視著她熟睡的容顏，輕輕撫上她的額際：“月兒，不管五年前你曾經經曆過什麽，發生過什麽，我都不允許你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