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盛大的婚禮
飛機緩緩降落在一座繁華的城市，一輛黑色轎車將兩人接走。長安街、平安大街、前門大街、王府井大街、西單……
“難道我們來到了北京城？”她拍拍一邊睡得正濃得千秋歲，“秋歲，你看，我們不是穿越了吧？”
前麵的司機撲哧一笑：“少夫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是回家呢！”
“回家？”
“你們何家，我們秦家本來都在這兒啊！”
何皚月唇角卷起淡淡的笑：“我們來認祖歸宗了？”
司機笑得滿臉得意。也就老爺子能耐，出去了幾年，將這對璧人從南方帶回來，還帶回了一個小少爺。
經過了鳥巢、水立方，車子最後在盤古大觀停下，一套嶄新的別墅呈現在眼前。
千秋歲故意打了個嗬欠醒來，“下車了，媳婦兒！”
他將一直像在做夢似的她扶下車：“看看我們的新家，還滿意嗎？”
千秋歲牽著她走進院子，滿院子的迎春花在春風裏開得正豔，踏著白玉石階拾級而上。
她站在白玉石階中央，靜靜回眸，展顏微笑，與院子裏所有的景物和諧得渾然天成！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千秋歲不禁驚歎。
轉回身，她盯著他：“我說千秋歲，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老爺子的傑作！”
“老爺子！”何皚月磨牙霍霍，他才是隱藏得最深的人，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嚴密的監視他，看看這老爺子到底有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
千秋歲掏出鑰匙，打開門，裏麵像一座宮殿，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矗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創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芙蓉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喜歡嗎？”千秋歲從後麵擁住她。
她用力點點頭：“意外！我隻是感覺到太意外了！”
“來，先把衣服換下來，一會我們要去酒店！”
“去酒店？”
“已到下一個環節。”千秋歲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光在空中就呆了六個小時。”
千秋歲打開一個紅木壁櫃，裏麵掛滿了各式衣服，唐裝、旗袍、洋裝、便服，還有很多的成套的內、衣褲，大部分以紅色為基調。
何皚月挑了一件便裝就要穿上，千秋歲將那身精致的唐裝挑下來：“媳婦兒，還是穿正裝好，多有中國範兒！”
千秋歲打開另一個櫃子將西裝收起來，也換上一身褐色正裝。
“怎麽搞得跟國宴似的？”整理著做工精致得毫厘不差的衣服，何皚月也覺得緊張了。
盤古七星酒店，雲集了北京城的很多名流雅士。秦守仁坐在那兒談笑風生。今天也是一身整齊的中國裝束的老爺子，一點兒也沒看出往日的江湖氣。
如果不是早認識他，很可能就認為他是身居要職的國家幹部。可是他周圍那些人的穿著、言行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爺子是皇親國戚？”何皚月低低的。
“國家幹部！”千秋歲拍拍的手，附在她耳際，“不用緊張，他比你還緊張！”
“他有什麽好緊張得？”
“怕你不給他麵子！”
何皚月冷哼一聲，人都被他“爭”來了，還不給他麵子？
主持人在台上發言了：“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秦老的兒子，千秋歲先生和何皚月小姐的大喜日子，希望來參加晚宴的吃好喝好，另外秦老特地舉行了一個別開生麵的慶祝舞會，希望大家吃飽喝足，玩得盡興！”
下麵觥籌交錯，恭喜聲連綿不絕。秦守仁滿麵春風含笑著穿梭在人群中，仿佛，一下子，他又年輕了二十年。
千秋歲在主持人的帶領下一一敬酒：“這桌是xx集團董事長一家！……”，“這桌是國際著名畫家xx一家！……”
“林伯伯吃好、喝好！穆叔叔你們慢用！多謝高阿姨、於嬸嬸、範姐姐光臨！……”千秋歲在眾賓客中左右逢源，周旋自如。何皚月配合地點頭微笑。
一圈下來，眾人都去跳舞了。何皚月感覺笑得嘴都僵硬了，腿也累得抽筋了。千秋歲心疼得牽起她的手：“走嘍，帶我媳婦兒回家嘍！下一個環節，洞房花燭夜！”
“舞會不用我們去應酬？”
“那是老爺子怕有毛頭小子去鬧洞房，累著我們故意安排的，讓他自個兒去應酬好了！”
“哦！”何皚月點點頭。
“媳婦兒你累不累？”
“累！”
“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讓人家看見多難為情！”
“那就抱著，”千秋歲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遇到人你就縮進我懷裏，反正這兒也沒人認識你！”
“我怕丟得是你的臉，還有老爺子，那臉麵多大的一個領導啊！”何皚月何等聰明，早就看出了老爺子的真實身份。
“傻媳婦兒，心裏明白就好，幹嘛要說出來？”千秋歲拍了一下她的頭，“下次記住了，他隻是一個父親，我們的父親，小歲的爺爺！”
“可是那些人你怎麽都熟悉？”
“背了三天花名冊，這些都是老爺子年輕時的生死至交，不認識還不被老爺子家法伺候了！”
“好吧！姑且相信你！”何皚月摟住他的脖子，“我感覺今天好開心，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揚眉吐氣？千秋歲想笑，他家媳婦兒就是會說話。趕緊回家，還有更有讓人揚眉吐氣的事兒在等著他們做呢！
伴著一首輕快舒緩《你是我的妻》，何皚月洗了個澡出來：“咦，這是什麽曲子，怎麽從來沒聽過？貝多芬的還是查理克萊德曼的？”
“雅尼的！”千秋歲笑，你就裝吧，媳婦兒！
何皚月甩甩長發，踩著樂點舞動起來，一會兒舞得柔若無骨，纏纏、綿綿，一會兒如一隻花蝴蝶，在花叢間躲躲藏藏，尋尋覓覓。
“媳婦兒，不要躲了，線在我手裏！”千秋歲落下最後一個音符，將她的媳婦兒抓進懷裏。
“北京城，你有了一個如此權高位重的爹。從今天起，你便擁有了另一個天下！”
“你就是我的全天下！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一句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不論是風雲變幻還是生死離別之中，他都沒有放棄過。
她披散著長發躺在創上，在她身下朵朵盛開得芙蓉花，緊緊摟著他的頸項，越過他的肩頭，帳頂之上，她看到了一片燦爛的星光……
——
尾聲
五年後，春風拂過，萬物複生，在法國的街頭，一個小女孩蹦蹦噠噠地走著，男孩不耐煩地追上她：“秦明月，你就不能慢點兒？”
女孩偏頭看著他：“何小歲，你才多大，就管女孩子的閑事，長大了誰敢嫁給你？”
男孩臉色微微一紅：“要不是你是我的妹妹，我才懶得管你！”
“少管！”女孩擺擺手，突然向著前麵的教堂跑去。
“明月……”
“小歲……”
千秋歲和何皚月對望了一眼，他們也聽到了對麵教堂傳來的歌聲，法文版的《歲月如歌》……
一個修女在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麽。
“姑姑，你寫得什麽啊？”秦明月盯著美麗的修女，好奇地眨著大眼睛。
修女收起那本《懺悔錄》，蹲下身親昵地拍拍她的小臉蛋：“姑姑在做功課！這麽漂亮的孩子是從哪裏來得？”
“我叫秦明月，我來自中國，中國，一個美麗富饒的國家，您去過嗎？”
“明月，不要無理！”何小歲跑了過來拉起他妹妹就要走。
“落如？”千秋歲和何皚月異口同聲驚呼一聲。
修女抬起頭，一如當年的美麗。
“我一直在為你們祈禱，歲月果然如歌般美好，你們一點都沒有變老！”
千秋歲和何皚月相視一笑：“你也是，一如當初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