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密室之謎
傾雪狐疑的跟在幻影的身後,看著走在他前麵一言不發的幻影,傾雪的心裏一直在犯嘀咕,不知道幻影要帶她去什麽地方,不過,她隱隱覺得他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簡單。
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幽靜的地方,四周全是牆壁,看上去更像是一間密室,望著幻影深沉的臉色,傾雪眼中懷疑幻影是不是想殺了她然後把她的屍體做成標本。
就在傾雪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見幻影轉動牆上的機關,隨後一扇門緩緩的打開,門開啟後,幻影抬腳走了進去,傾雪猶猶豫豫的站在門口,忽然想起上次景俊好像拿什麽密室來要挾過幻影,充分說明這個密室的東西別人是動不得的,想到這裏,傾雪更加不敢進去了。
看著傾雪站在原地不動,幻影不悅的開口:“杵在門口幹嘛,進來。”
傾雪幹笑兩聲,“那個,我還是不進去了吧。”開玩笑,萬一幻影魔性大發殺了她怎麽辦?
幻影看出了她的擔憂,最後沒好氣的說:“趕快進來,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傾雪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到幻影冰冷不悅的臉色,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一陣寒意撲麵而來,傾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哪裏是密室,分明就是冰窯啊。
冷歸冷,傾雪還是抬頭打量起了整間密室,一抬頭,傾雪就看到了密室的牆上掛著一幅美豔女子的巨大畫像,畫中的女子傾雪也認識,因為在魔界的紙幣上,她曾無數次的見到過畫中的女子,魔界的上任魔王夕月。
正在傾雪疑惑的時候,忽然發現在畫像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寒冰做成的棺,難怪剛進門的時候就感覺一陣寒意,原來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寒意。
幻影向棺木的方向走去,最後停在棺材的一角,幻影眼神複雜的望著它發呆。
傾雪不解的望著幻影的反應,忍不住好奇的也往前走近,在靠近的一瞬間,傾雪被震驚了,因為她發現棺材中躺著的赫然是剛才畫像中的女子,精致的容顏,高貴的氣質,嘴角若有若無的淡淡微笑,再加上她一身的白衣,仿若是一個仙子般。
傾雪手止不住的顫抖,“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幻影伸出手撫摸著冰冷的壁沿,眼眸深沉如海,他輕啟薄唇,緩緩的說:“這是我母親,她躺在這裏已經五百多年了。”
傾雪沉默了,五百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她略有耳聞,那是一場空前慘烈的戰爭,而現在幻影的母親之所以躺在這裏恐怕也是那次戰爭的原因,其實說起來,她和幻影也是那場戰爭的受害者,他們在戰亂中出生,出生不久就雙雙失去了雙親。
望著靜靜的躺著的明豔女子,傾雪一時間百感交集。
“小時候我就對著母親的屍體發過誓,總有一天我會踏平整個神族。”幻影聲音平靜的說道,眼底全是隱忍的仇恨。
傾雪詫異的望著他,雖然知道他仇恨神族,但是她沒想到幻影竟然對神族已經仇恨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那場戰爭受害的不止是魔族,神族也受到了空前的打擊,我們的父母更是為那場戰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傾雪小心翼翼的說道。
幻影冷哼一聲,“戰爭可是神族發起的,歸根結底還是神族的錯。”
“但是你別忘了發起戰爭的原因可是因為你父親柳生陛下的叛變。”
“別跟我提到那個人!”幻影忽然冷冷的大聲吼道。
傾雪被嚇了一跳,看來幻影對神族真的很仇恨。
一時間,整個密室陷入了一股怪異的沉默中,幻影和傾雪兩個人靜靜的望著平躺的夕月,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什麽。
一陣沉默過後,傾雪長長的歎了口氣,最後苦笑著問幻影:“你說我們以後的結局會不會也像我們的父輩那樣?”
幻影一怔,望著傾雪的目光深沉悠長,傾雪也抬頭望著幻影,聲音有些迷茫:“既然你的心裏這麽仇恨神族,我是神族的天神,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神族受到滅頂之災,到那個時候,我們會成為水火不容發的敵人。”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或許父輩的悲劇就會在他們的身上重演。
幻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他一直仇恨神族,但是對她卻例外。
“放棄天神之位吧,那根本不適合你。”幻影忽然開口說,與公與私,他都希望她不是神族的天神。
傾雪輕笑了一聲,反問道:“如果我讓你放棄魔王之位你願意嗎?”
幻影皺皺眉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在這個高高的位置上,在魔界向來都是強者為王,天生靈力強大的他一直認為這個位置就應該是他的,高者寂寞,越高者越寂寞,隻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成為一界之王,他做到了,憑借著天生的靈力和冷酷的決絕。
“我不會放棄天神之位,就像你不肯放棄魔王的位置一樣。”不是因為這個位置有多麽的高高在上,而是因為她不能對不起站在她身後的神族。
望著眉頭深鎖的幻影,傾雪無奈的笑了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過多的談論,反正無論怎麽說,幻影都不會放棄他的魔界之王的稱號,而她也不可能放棄天神的身份,既然體內都流著王族的血,他們都有要承擔的重任。
視線飄落到冰棺裏的夕月,傾雪忍不住問道:“五百年前那場大戰中你才剛剛出生,為什麽夕月陛下的身體會在這裏?”
幻影淡淡的說:“當我得知自己的身世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當年母親的一名屬下當時用自己的鮮血塵封了她的身體,所以她的身體才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傾雪苦笑著低下了頭,心裏忽然變得無比的淒涼和痛苦,幻影至少還能見到他母親的遺體,而她呢,自幼在現世長大,連她親生父母的一麵都沒見到過,每次隻能望著畫像中的人發呆,每次看到她父母的畫像,她的心底都會有抽痛,這樣溫柔的雙親,她竟然連一麵都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