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神秘男子
金鑾殿,景順正在專心的批閱奏折,連續幾天,朝臣們一再上奏,彈劾大學士李維和工部尚書趙閔。並且列舉出來很多關於二人的罪狀,懇請皇上罷免他們的官職,嚴肅處理。
景順清楚的明白,一定是丞相公孫蔚在背後搗鬼,大學生李維為人正直不阿,一心輔佐江山霸業,偏偏和公孫蔚勢力敵對,水火不容。
而工部尚書趙閔,因為貴妃冊封的時候,與丞相發生過口舌,被公孫蔚認定為‘敵人’,非友即敵,瞧這個架勢,公孫蔚是非要除掉他們兩個人不可了!
“哎!”
景順沉重的歎了口氣,把折子擱置一旁,闔上眼皮,深思熟慮:‘公孫蔚擁有著朝廷太多的勢力,想要連根拔起,絕非易事。
如今,他的女兒是貴妃,他的兩個兒子,分別是朝廷的重臣,公孫家族已經吞掉了大半個皇城!欲壑難填,公孫蔚肯定會期許著得到更多的權勢。這老狐狸的貪心,早晚會殃及到自己的江山,百姓和子民,到底有什麽辦法,能夠滅掉燃眉之火呢?’
“還是去找太後娘娘商量對策吧。”景順伸展了一下身體,對付公孫家族,絕非一人之力能夠做到,他需要更多的力量,布置周密的計劃,一旦開戰,就必須有百分之百勝利的把握。
剛走出禦書房,內侍總管慕容匆匆忙忙地跑進了金鑾殿,連聲呼叫:“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後娘娘她……皇後她……”
“皇後又怎麽了?”景順對於方靜雪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
“皇後,在東宮訓話,竟然掌嘴月貴人!聽宮女們說,月貴人的兩側臉,全都被打得紅腫,被侍女扶著回去了荷歡殿。”
“什麽?芙蓉被打了!”
景順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如快馬加鞭,馬不停蹄一般地速度,飛奔到荷歡殿,直接衝入了東側寢殿,一把推開了房間緊閉的大門:“芙蓉!你怎麽樣?朕來遲了。”
唐月正好端端的坐在軟榻上,婉兒拿著一瓶榆花百靈膏,輕輕地往她的臉上擦啊擦。
看見景順唐突的出現,唐月有些驚訝,沒有起身行禮,隻是語氣淡淡的問了句:“皇上怎麽來了?我,不,臣妾好得很。”
“芙蓉,你的臉……”
景順不責怪她的無禮,一步步靠近唐月,清秀的臉蛋一塊塊的發紅,五根手指頭的印子還清晰的看得見,嘴角的血跡已經被擦幹,結了一小塊疤。
“婉兒,繼續擦藥。”
唐月瞧著婉兒合上蓋子,打算退下去,立刻命令道。
“芙蓉,你到底要和朕鬧到什麽時候?朕一聽說你被皇後處罰了,心急如焚,來不及處理朝中大事,馬上趕過來探望你,難道你就連一丁點的感動之心都沒有嗎?”
唐月抬起頭,一臉漠然的凝視著景順,嘴上不說,內心回答著:‘是啊,因為芙蓉是你最心愛的女人,所以稱為了今日殺雞儆猴的可憐的雞,偏偏芙蓉早已不在,我要代替她忍受這種懲罰和屈辱。此時此刻,你讓我如何感動?怎麽會感動?’
景順眯了眯俊朗的眸子……
眼神不一樣了,芙蓉的眼神,分明和過去的她,一點都不一樣……
沒有善良,沒有天真,沒有原諒。
這眼神,陌生的讓人感到一片冰冷,甚至,有些可怕。
“你,好好休息吧,朕回去了。”
景順不想多言,拂袖而去。
唐月亦沒有挽留他,惟有苦笑了聲:“婉兒,這宮裏,我連一個家人都沒有嗎?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嗎?真的可憐可悲到這種程度?”
“不是的,小姐,您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尚若歆,她住在春樂殿。小姐您連尚答應都不記得了嗎?過去,你經常的勸說皇上,要多多的關心你的好姐姐呢。”
“姐姐?同父異母?”唐月挑了挑修長的柳葉眉,質疑道,“她今兒去了東宮嗎?”
婉兒猶豫了下,垂著頭,聲音變得很小很小:“去,去了……”
唐月忽然覺得可笑至極,眉心緊鎖:“所以,我的親姐姐,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打,不聞不問?裝作根本不認識我的樣子,連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嗬嗬,嗬嗬,果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小姐別難過。”婉兒塗抹好了最後的一塊紅腫處,把藥膏放到旁邊的抽屜裏,“二小姐和你,從小就不和氣,你和大小姐是真正的親姐妹,都是大夫人所生,二小姐是老爺和外麵的花柳女子生下的女兒,所以她性格古怪了些,和你們不投脾氣。”
“還真是複雜的身世啊!”唐月忍不住感歎了句,看樣子,這一個個所謂的親戚,也靠不住了。好在是她的臉,抹上了江少渲送來的藥,感覺沒有剛才那般的疼痛,清涼多了。
驀地,婉兒的身體猛然在唐月的眼前倒下去……
唐月驚愕的說不出來,手足無措。
抬眼,看到了麵前站著一位身穿雪白色的衣衫,烏黑的頭發飄逸灑脫,皮膚白皙的吹彈可破,相貌美麗的猶如天女下凡般的……男子!
“你?你……你你你你!”
唐月一緊張,舌頭直打結,這家夥是誰?來殺害自己的嗎?是誰派來的?自己該不會這麽悲慘吧?他是人,還是其他物種?
各種各樣不可理喻,莫名其妙,神乎所以的古怪念頭,在唐月的腦海中如千萬隻草原馬飛騰而過,她一手扶著桌麵,一手抓起桌案上的金簪,指著男子:“你,你你你……”
“你真的失憶了?”
男子開口說話了,語調宛若泉邊叮咚響的水。
“恩?”唐月一驚,難道是芙蓉認識的人?
“我是冷玄,冷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男子的薄唇一張一合,發出了讓人陶醉的聲音。
唐月如機器人似的,機械地搖了搖頭。
冷玄一步上前,唐月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來不及作出反應,冷玄早已把她推到,按在軟榻上,壓著她的身體:“現在,還是不記得嗎?”
唐月的臉頰一陣泛紅,自己當然不會記得啊!
難道?芙蓉在外麵偷吃過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