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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不死身成

  空守大吉的臥室中,張少和靈姬聽到了一個駭人的消息。在霆剛家有了足夠的理由直接發動戰爭時,大吉也不得不把這個真實的醜聞告訴他們。


  “這絕不是真的!父親,您是德高望眾的長崎言靈師,您怎麽可能被佑一那家夥打傷,他的父親都不是您的對手。”靈姬不願相信剛剛聽到的,執拗著與父親對質。


  大吉擦著淚解開了衣服,腹部斜開著一條尺長的傷疤,“沒了真言靈玉,我還是什麽言靈師?他是傷不了我,但他手中的天縱之雲卻是無堅不催的寶物。”。


  那傷疤上的繭還沒有脫落幹淨,可以看出砍得不深,但這麽長一條皮外傷也足夠讓人疼上很久。最可怕的是砍中他的是天縱之雲,日本傳說中的第一寶劍。


  “天縱之雲會承認他嗎?您的靈力超群才得到了真言靈玉的承認,不是嗎?”靈姬摸著父親的傷處,已經哭成了淚人。


  張少從身後將她抱緊,為她撫去了淚水。


  “除了天縱之雲,還有什麽能隻刮了我一下,就讓我的靈力幾乎全部消失?這是直接的靈體攻擊。你們……,收拾一下,快逃吧。一定要找到真言靈玉,等你學會了九字真言配合著靈玉,就可以與他一較短長,到時,再為空守家爭回榮譽。”大吉心痛地說著,扭過了頭,對著他們向外揮手。


  “不!父親,我們一起逃吧。有張少在,我的靈力很快就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很快,我們就可以回來了。相信我,隻要一個月,一個月就夠了。”靈姬明白大吉的心意後,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胡言亂語著。


  大吉用力掙了掙,沒有了靈力的他連女兒的手也掙不開。但他止住了淚,用父親的口吻命令道:“我才是家主,我是你父親。聽我的,走吧。為了空守家的名聲,我寧死也不能走。但你不一樣。你哥哥我已經安排好了,帶他走的客人是我的朋友,他會好好照顧他的。如果你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死!”。


  “父親,我不能。”靈姬了解父親,他絕對說到做到,痛哭著跪在了地上,希望能讓父親回心轉意。


  見靈姬情緒已經失控,張少右手輕揮打在了她的後頸處。嗚咽了一聲,靈姬昏迷了。張少一直聽到最後,抱著昏倒時仍在流淚的靈姬,向空守大吉問道:“在哪能找到霆剛家的人?”。


  “霆剛家?他們已經成了瘋狗,你沒見剛剛還在我們門外叫喚嗎?自從霆剛老鬼失蹤後,他們家的人就像是被惡鬼附了身,一個個都窮凶極惡,無壞事不做。大街上隨便找些欺負人的獵魔人,都是他們家的人。他們是全世界唯一用式神來戰鬥的家族,隻要一動手,立即就知道是不是了。不用找了,你也不是霆剛佑一的對手。我承認你很強,但……”


  張少一行禮打斷道:“那就夠了,我會比您想像中更強。我的女人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父親被人用刀砍了,我怎麽能坐視不理。您放心吧,最遲三天,我一定給您一個交待。”。


  “張少,張少!”大吉看著張少一甩袖子走開,就知道事情不好。但張少可不是他的兒子,他的以死相逼就不一定好用了。


  “靈姬醒後告訴她不用擔心!”張少臨踏出大門時又補充了一句,接著,速度加快一下沒有了影子。


  空守大吉苦笑了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才將女兒抱上了床。拍著昏睡的女兒他笑道:“嗬嗬,靈姬,你跟你媽媽一樣漂亮。你的男人,也跟你父親年輕時一樣衝動。希望他會比我更好。希望你會過得比你媽媽幸福。”。


  陽光照在高樓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陰影的角落裏,兩個穿著霆剛家黑色緊身製服的男人正手拿鹽袋嘿嘿冷笑。他們玩得很開心,但卻沒幾個人看得到。因為他們玩弄的對象,是一個肉眼看不見的地縛靈。

  那靈是最低等的靈,隻是對現世還有些殘念才沒去死亡界。此時,她抱著膝蓋跪坐在角落裏,小小的身體如狂風中最後一片樹葉孤零零地瑟瑟發抖。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望,剩下的滿是恐懼。


  “求求你們,我隻是想看著同學們快樂的生活,直到畢業。我並沒有做壞事。”地縛靈低頭看著地麵,不停地哀求著,她的校服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不知道被鹽打散過多少次了。


  “哦?現在還沒做過壞事而已吧。而且,你的鬼話誰會相信?連我的式神都不會信,是不是左左木?”一個獵魔人看向自己的肩膀,黑影一閃,一隻金眼的黃貓蹲在了他的肩上。向著靈魂發出一聲怪叫,聲音尖利刺耳,像是在對剛剛主人的問話做著回應。


  “啊!”受不了那叫聲,地縛靈捂住了耳朵。


  “你剛剛說,你是怎麽死的?”另一個頭發染成了黃色的獵魔人指著腦袋問著,好像剛剛問過的好多次他都沒聽到。


  “我……,是被尖殺的。”地縛靈女孩兒已經被嚇怕了,她不敢對這兩人有一點兒反抗。


  “尖殺!你也很爽吧?還說什麽壞事也沒做過,跟男人都玩得嗨翻了天,還說不是壞靈?!你這個小騙子!”黃毛獵人立即將手中的鹽向外撒出一大把。


  滋!地縛靈的身子被鹽一接觸,立即七扭八歪,像是被撕扯般消失了。過了兩分鍾,她才在另一個沒有鹽的空地重新成形。她的身子已經更加透明,看上去就像要消失了一樣。


  “就讓我們用鹽把你肮髒的身體,不!是肮髒的靈魂洗淨吧!”帶貓的獵人瘋狂地向她撒鹽,又一次將她打散。


  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又哈哈大笑起來。


  “哎唷?”


  突然覺得肩頭一痛,黃毛獵人奇怪著叫了一聲。回身一看,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人站在了他們身後。牛仔褲沒有印花的橙色半袖T恤,小平頭,看樣子像個鄉巴佬兒。但身後就隻有他一個人,還能是誰拍疼了他的肩。


  “混蛋!你幹什麽?沒看到霆剛家的大師們正在工作嗎?小心這裏的惡靈會附在你身上,把你家人都殺掉!”黃毛威脅著,對著他就是一頓比劃。


  土裏土氣的人正是張少,他哪裏聽得懂日語。他指著牆角處已經奄奄一息的地縛靈女孩兒說道:“你們是煞比嗎?這麽弱小的靈根本就不會對人造成任何的傷害。把鹽扔了,帶我去見霆剛佑一。”。


  兩個獵人互相一看,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張少是個中國人。但這裏是長崎,可以說是中國文化流入日本的窗口。不少本地人都會漢語,那肩上帶貓的就是其中一個。黃毛問他剛剛張少說了什麽,帶貓的獵人想了想,也不明白張少的國罵,就隨便翻譯了一下。


  “他在誇你,說你是煞比。可能是有事求我們,說不讓我們對付這靈了,要見我們少家主。”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告訴他,我們都是煞比。我們就能解決他的麻煩,不用找少家主了。”黃毛說著話得意了起來,把腰板兒挺得溜直。


  帶貓的獵人整理了一下語言,對張少很神氣地說道:“我是煞比。他也是。你有什麽事就找我們。少家主,不用。”。


  聽著他不太流利的漢語,張少被逗得臉上開花兒。大笑著指向他們倆,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時,那個地縛靈突然說話了。


  “他那是罵人的話。他侮辱了你們。”說著,她眼中滿是猶豫地站了起來。

  張少一聽,感情這低等靈的漢語比這兩個煞比好得多。


  “混蛋!敢戲耍我們!不給你點兒顏色,不知道霆剛家的厲害。”黃毛用日語大吼著,揮拳便打。


  跟蔡家老板學了一段時間,張少的拳腳比起一般人可強得多。見黃毛動手,他不退反進,躲開拳的同時,到了黃毛的近前。一低頭額頭撞在了他的臉上。咚的一聲,黃毛隻覺得鼻子發酸,退了一步後一捂鼻子一手的血。


  “你走吧!沒什麽留戀的話就離開人間,這裏很危險。靈界是沒有警察的。”張少對那出賣他的靈並不加罪,看出了她隻是想吸引兩人注意逃走。


  女孩兒的靈行了一禮算是道謝,接著,竟然化成一片白光消失了。張少一直除靈滅鬼,還是第一次見到靈魂升天。他笑了笑。卻引起了兩個獵人的誤會。以為是在嘲笑他們。


  “你要為你的行為後悔了。我們都是式神使,即使你功夫再好,對付起式神,你是對手嗎?式神合體,金浪!”黃毛雙手結印,一下跳起,空氣中突然多出一團黃色的光,一隻大狗從光中一躍而出,對準張少凶惡地叫著。


  “霆剛佑一,我問第二次了。”張少陰下了臉,右手突然化成黑刀,靈力源源不斷湧入身體,進入了體力翻倍狀態。


  “你小子還敢……嗯!!”召喚出式神的黃毛信心大增,剛想報仇,卻發現自己罵不出聲了。看到張少手中抓著的血淋淋的下巴後,他才感覺到撕心的劇痛。


  “他的回答我並不滿意,我不想再給他機會了。你呢?”張少對會講些中文的另一人問道,他凝固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眼中卻透出了無限的殺機。


  “我,我我,我”帶貓的獵人轉身就跑,他有自知之名,跟那召狗的人實力差不多,麵對張少,就相當於麵對死神。


  “想跑?沒那麽容易!”張少低吼著,一加速衝了上去。


  眼看黑刀就要切中那人的手臂,張少的左手已經扔了下巴準備換成一隻手。但這時,他隻覺得身體右側像突然出現了一台烤爐,熱力難以抵抗。張少一個急停,向後飛身跳開。一道金光從他眼前閃過,幌得他眼前一花。


  再次落地後,張少向右一看,立即眯起了眼,“霆剛佑一?”。


  手持閃著金光的黑色長劍,站在那裏的赫然是一個身高一米九出頭兒的大個子。他臉上像寫著字一樣,讓人直接能讀懂,‘凶惡’。但聽到張少叫出這個名字,他卻向旁側了一步。在他身後,是一個跟張少差不多高的年輕人。他才是穿著霆剛家製服的人,而且,他的領口上一條條金線的紋路表明了他的級別。


  “你認識我?”用漢語說著,霆剛佑一疑惑地看向張少。


  張少搖了搖頭,指著那把閃著金光的黑劍說道:“我不認識你,但我猜,這就是草雉劍。”。


  “哼,原來是這樣。沒錯,這就是天縱之雲。由於你對我霆剛家家臣出手,你將很榮譽地死在聖劍之下。”霆剛佑一兩腿一並,兩手一抱,像個忍者一樣立即消失。


  但張少此時正在鬼手強化狀態下,還是看到了他快如風舞的動作。他剛剛隻是一跳跳到了二樓,現在正單臂掛在窗戶上。


  “唔啦!”大舌頭的鬼叫傳來,張少來不及追上去。天縱之雲一劍劈來,雖然劍身隻有一米五左右,但那金光的劍氣卻延伸到了三米開外。張少連忙躲開。隻聽到哢的一聲,劍氣將他原來站立之處劈開了一條深有半米的裂縫。


  “好家夥!”張少歎了一句,心中暗歎著,他的勝算可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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