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拉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正是1923年在法優恩鎮害死了全鎮人的爛死病。當時曾經做過報告，但由於沒法控製，隻能全鎮隔離，最後確認一個月內，全鎮人無一幸免，當地官方用空投汽油彈將全鎮淨化。這病毒的形狀，繁殖速度，什麽都一樣。”專家吼了起來，連忙將剛摘掉的防毒麵具帶了起來。
“通知市長吧，這是大事。”領導人立即拔通了電話。
啪！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卻打掉了他的電話，“你怎麽想的？讓官方把我們炸了嗎？我的家人，你的家人，都在山城。如果他們知道了真相，我們就全都要被炸死。你聽到了嗎？是用燃燒彈淨化！”。
“小劉，你不能這麽自私，如果我們不說出真相，山城的帶病人向全國散去，那就是全人類的危機了！”領導訓斥著，伸手去撿電話。
不料身後又一個人操起椅子將他打昏。
“大家都在這裏，我覺得小劉說得對，我們不能讓這事散播出去。大家先帶些特效藥回家，準備離開山城。現在不是1923年，我們的科學進步了，一定能找出相應的治療方法。連癌症都有治好的，何況是這種普通的傳染病。”打人的年輕專家慫恿起大家來。
“對，走！”
一群人都響應了號召，綁起了老領導，互相監督著向外走去。剛走到走廊，卻發現兩個保安推著一個年輕人，卻被他帶著向後滑著進了屋。
“你，不帶口罩，很可能已經傳染上了疾病，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你能進的嗎？”小劉連忙衝上去幫忙。
“我是來通知你們，這病毒曾經讓一個城鎮全員死亡。沒有治療的可能。趕快發布消息，全城隔離吧。”回話的年輕人正是張少，急迫的神情說明了他的話是真的。
當然，這裏的專家們也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互相使了個眼色，十幾個專家一擁而上， 包括那花眼的老頭子，都衝過來幫忙。先將保安打倒，然後架著張少向實驗室走去。張少以為他們誤會了什麽，連聲解釋著。
“你們聽我說，我說的是真的。”
“就因為你知道真相，所以，必須把你關起來。對不起了，為了家人活命，隻能委屈你了。”小劉說著，又用力地扭了一下張少的胳膊。
“嘈！”張少一聽這話，來了脾氣。
兩臂一振，按著他的兩人立即被彈開。緊接著，張少的手在他們的麵前變成了一片手影。所有人都在未看到人影的情況下被打在了後頸，一下暈倒。把他們都關回了實驗室後，張少解開了那個被綁的領導人。
“快，快把我電話拿來。我必須聯係市委書記，這事早一秒，可能就多救很多人。”老領導喘著氣，揉著被勒的生疼的胳膊對張少說著。
張少按他所指，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電話。
“喂，老穀呀，對，對，就是這事。研究出結果了，是1923年曾經爆發的被封掉的瘟疫。有一個老專家認出來了，這病沒個治，隻有隔離了。快下通知吧，斷掉全城交通。嗯，沒感染的馬上空運離開。感染的就隻能強製性隔離了。弄不好，要全城大範圍消毒，很長時間不能住人了。”領導人通報著危情，自己的手也哆嗦著，他明白，接觸過病毒的他，感染的機會也很大，很有可能被隔在山城成為等死人的一員。
張少也明白他的想法和處境，點了點頭，露出了讚許之色。看來這裏的領導還是選對了，關鍵時刻，能以大局為重，這才是做領導的料子。
“那我先走了，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雖然不懂醫術，但我能救命。”張少想起了自己鬼手的能力，向街上走去。
當天下午兩點，全城發布了紅色預警。軍隊封鎖了所有道路。一個個想要出城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火車，汽車，所有站點都停止運營。機場全麵消毒，免費的航班接著山城的主要人物離開。接著，就是長達七天的全城隔離觀查期。已經確認染病的人被完全隔離。不久後，第一批通過觀查的人被送出了山城。就這樣，不斷有人被送走。但也不斷有死亡報告傳來。
“十二天，死了兩千多人了。染病死亡率現在高達98%，不知道有沒有人挺得過去。現在沒死的人也沒有脫離病症的。”張少的家裏，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室外也撒滿了鹽和石灰。幾個人坐在客廳看著投影畫麵上的數據分析著。
“外市報告過有這種情況嗎？”張少追問著。
“沒有，染上病的，都是山城的。”銀牙帥氣的臉已經布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雲。
這時，電視畫麵被切了過來。一個被隔離的母親拍著玻璃門，叫著要見自己的孩子。用力過猛，連頭都撞破了。但她卻隻能眼看著別人將她的孩子放入了觀察室。小孩看上去隻有三四歲，哭得也是不成人形。
“我去給他們治療！”張少再也忍不住了，一起身，就要向醫院走。
“張少！你冷靜點兒。我一直不讓你去，是有原因的。在法憂恩的瘟疫中，死亡的有血族，真正的血族。你知道，真正的血族是不老不死的。”銀牙抓住了他的後襟，對他解釋起來。
“我不是血族。”張少執意要走，掙開了他的手。
“我的意思是！你也可能被感染，你也可能傳染別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願意去冒這個險嗎？我們在一起就是來想辦法的。不然我早讓菲雅把你們都轉移了。”銀牙氣憤地叫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欠張少一條命，憑他高傲的血族性格，早就一走了之了。
“嗯。你們快走吧。如果有辦法，我們也就不會在這裏窩了這麽多天了。如果……，沒有如果。我肯定會去找你們的。”張少說著，離開了豪宅。
“我聽夫君的，大家走吧。”靈姬愚從地說著，拉起小櫻就到了菲雅身邊。
“我也相信哥哥。”小櫻拉起靈姬的手，跟她一樣犯起了傻。
銀牙的臉抽動了兩下，真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是怎麽想的。對張少已經到了盲從的地步。他已經很明白地說明了，即使是不死身也會怕這種病毒。但她們倆的眼神和表情中卻真是看不出一點點的擔心害怕。
“走吧。”菲雅淡笑著，對銀牙的失態表示著自己的看法，一翻書，將全屋子的人都帶走了。
張少想了很多辦法，將召喚的儀式破壞，但仍然沒阻止阿卡迪巴的到來。這病毒，也跟那召喚一樣，無法阻止。張少試著用鬼手清除了一個人體內的病毒。高興地看著那個全愈的母親回到了孩子身邊。
但他的高興還沒挺過一分鍾，就馬上傳來了讓他後悔的消息。
噗噗！一陣噴血聲接連傳來。整個一屋子二十多人，在那母親被治好後，他們的病情突然惡化，一齊噴血死亡了。穿得像拆彈專家一樣的軍醫走了過去，開始化驗屍體。結果，他向張少搖了搖頭，“病毒變異了。”。
經過一係列檢驗後，他們確定了兩件事。張少可以治好這種病，他那神奇的撫摸，看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奇變。而實際上，張少卻費了很多靈力。兩隻鬼手過濾著全身的血液，完全殺死神秘病毒，才能救下一個人。而隻要有人被張少救下，就會有幾十倍的人體內的病毒瘋狂生長。根本來不及救，就會死亡。也就是說，張少救一個人，就等於同時在殺幾十個人。
結論確定後，張少陷入了兩難之地。山城還有七萬人被關著。按這種比例，他隻能救出幾千人。但救誰呢？救了又會有誰死呢？這都是不確定的因素。
得知了這個消息，病人們也都看到了希望，同時看到了死神。被集中起來的病人們，一個個瘦弱不堪。全都用渴望求生的眼神看著張少。
“我想救你們，但我的能力有限。我隻能一個個的救。但我要你們知道，救一個人，就會有很多人立即死去。你們還要我救嗎？”張少死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是在長時間的磨練中形成的特有的冷靜。在來這裏之前，張少就已經將自己的心先封了起來。
猶豫了很久，沒人說話。一個老人走了出來。他伸手向人群打著招呼。接過了張少手中的大喇叭。
“各位！聽我說兩句。張老漢我今年79了，還有二十天就是我80大壽。我也想過完最後的生日再死。但現在是特殊時刻。我沒得選擇。我決定，我放棄治療。讓這個神醫先救孩子。下一代才是人類的希望。在生死關頭，不應該再有個人的自私自利。我們為大家想想吧，現在，把孩子們集中過來。年輕的女人其次。”張老漢搖晃著，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著。
“老色鬼，你他媽這麽大了還是向著女人。”有個年紀大的婦女叫罵了一句。
周圍的人立即對這老漢不滿起來。
“靜一靜。聽我說，人口普查過後，我國婚育年齡的男女比例已經嚴重失調了。沒有女人，你有再多的孫子有什麽用？所以，我這麽說都是有原因的。來吧，大家反正都是必死，早死晚死有什麽區別？區別就在於你死得有沒有所值！我老漢死而無怨。神醫，請你先救孩子。”張老漢說完在張少麵前跪了下去。
一個79歲的老人用自己的無私打動了大家，張少的眼一眯，點了點頭。即使是這樣，在救下第十七個孩子時。不斷噴血死亡的同伴還是嚇壞了人群。數萬人爆動了。他們瘋狂地想要逃跑。
五千名武裝戰士開始了無奈的鎮壓。在逃跑中，弱小的人群被踩死了很多。張少看到了人性的自私，又搖頭感到一陣無力。麵對生死，怎麽像張老漢那麽有覺悟的人就這麽少呢？
“都給我停下！”張少突然用靈力大喝了一聲。
寬闊的體育場上，所有的人都被震得倒在了地上，捂著耳朵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哼哼聲。張少走到兩個帶頭鬧事的壯漢身邊。兩拳齊出，一拳一個，將他們打暈了過去。
“既然你們不聽從安排，早晚也是死。看到他們了嗎？誰自認比他們強的，就過來試試，我肯定你死得比病痛更痛苦！”張少狠毒地說著，用上了靈力的高喊聲傳到了體育場內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就這一手傳音術，已經讓這些人不得不冷靜下來。
救人結束了。山城這一次瘟疫中，死了九萬多人。其中，有六萬多，是死在了張少的救治過程中。張少救了無數人，卻在不久後的媒體炒做中背上了罵名。而由於邱天出麵找了些硬關係，也沒有任何媒體敢透露出張少的真實身份。
山城毀了，山城人流落它鄉，所有人都遲遲不敢回家看一眼。張少卻一直留在沒人敢來的山城，體會著當時救人時的複雜心情。他不止一次地問著，做這些有意義嗎？但約翰森的最後意誌卻叮囑著他，盡能力，為人類做些事。
站在空無一人的摩天大樓頂部，任風吹得衣服呼呼做響。張少望著腳下曾經繁華的故鄉沃土。感慨無限地閉起眼。
突然，他猛睜雙眼。他看到了活動的東西，具體來說，是活動的人。張少集中靈力，兩眼瞬間鎖定了體育場方向的兩上小黑點。相隔萬米，也隻有他的目力才能看得到那裏的人在幹什麽。在被處理過的屍場裏，兩個全身穿著防護衣的人正像探地雷一樣在體育場裏找著什麽。不久後，他們立即興奮地拿著兩個瓶子裝了些泥土，以飛一樣的速度離開。
張少立即肯定，他們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們是直接跳過了七米高的大門。
‘什麽人？來這裏取泥土，難道？’
“不好！”張少急叫了一聲，連忙用精神聯係起阿裏斯特。他預感到，一些人外之物，又要利用山城發生的災難開始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