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貪吃鬼
“你是不是跟他上了床?說!”滿身酒氣的醉漢卡梅倫揮著酒瓶攔住了剛下車的一對男女。
有幾分姿色的打扮得很嬌豔的,當然就是他的妻子辛迪。男人穿著深藍色襯衫,打著黃色斜條的黑領帶,背帶西褲,黑發棕眼,比起他來可帥氣挺拔得多。也難怪他會心升疑慮,妻子已經是第七天晚回家了。路上除了這輛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了。
“卡梅倫,你喝醉了。他是我的老板哈斯克,你快進去吧,一會兒鄰居要看笑話了。”辛迪扶著搖晃的卡梅倫,回身歉意地向帥氣的年青男子點頭陪笑。
“要不要我幫忙把他抬上去?”哈斯克好心地問著,彎腰向前,準備伸出援手。
不料‘啪’的一聲響,酒瓶被狠摔在地上。在落地之前卻是劃著哈斯克的鼻尖輪過的。要不是辛迪特意向後猛拉,估計現在開花的就不止是酒瓶了,應該還有哈斯克的腦袋。
剛剛還笑容滿麵的哈斯克,板直了身子,解開了領帶,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除了喝酒打女人,你還會什麽?我就是跟她睡了,我真心愛她。要不是她求我,我早就找人把你幹掉了。你知道你們家的房子在半個月前就應該被沒收了嗎?是她,是她用身體掙的錢,換回了你們的家庭。現在,滾出我的視線,明天你將收到法院寄來的離婚協議。”。
再也不隱藏的哈斯克怒氣難平地說了一堆,奪過了自己的女人,就要上車離開。
“嗬嗬,哈哈哈哈。布迦迪威航!你果然是有錢人。還有你,果然是賤女人。我是沒用,我不像你們生來就有錢,隨便找別人家庭脆弱的時候,就用錢買走別人的女人。但我要告訴你,她的第一次是我的,第二次,第幾百次都是我的。你是贏了,但你永遠隻能穿我的破鞋,哈哈,對!破鞋!”卡梅倫不顧一切地大喊,聲音將很多樓上的燈都弄得亮了起來。
辛迪本還在掙紮,聽到卡梅倫的話。她美麗的眼睛裏流出了傷心的淚。淚水衝洗著眼影,在臉頰上畫出了兩條黑線。接著,她掩麵痛哭,轉身上了豪華得過份的布迦迪威航。她曾用心地愛著這個男人,甚至為了他,偷偷與老板發生了關係。沒想到一切的努力,隻換來了這種回報。她早就想到了會有這種結果,隻是沒想到從他口中說出會這樣的傷人心。
甩了卡梅倫一記重拳,將他打倒在地後,哈斯克用警告和瞧不起的眼光狠瞪了他三秒鍾,開車,走人。優良的發動機噪音巨大,震得卡梅倫耳朵嗡嗡直響。冰冷的地麵和酸疼的腮幫子讓他的酒醒了一半,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嘿!哭什麽?是男人就要去解決掉自己的敵人。來,孩子,我給你力量。去吧,你知道他在哪的。勞倫斯家的二公子,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一個銀發的半禿頂的老紳士笑著伸出了手,手上的戒指閃閃發亮。
卡梅倫此時的心情亂極了,他恨別人,恨自己,恨一切。但當他看到這個老紳士時,心中立即被溫暖所包圍。就好像他是上帝派來人間的天使一樣,讓人看到就心神寧靜。兩手搭在那隻蒼老卻有力的手上,被扶了起來。
“是的,報複。這才是我應該做的。謝謝您,先生,我將永遠記住您的恩情。”卡梅倫回話的同時,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
“不必了,你去做你做的。做完之後,你將忘記我。”老人笑了,抬頭輕撫著比自己高一頭的卡梅倫的亂糟糟的頭發,離開,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知從何時起,被吵醒的鄰居都已經入睡了。路上也沒有行人,知道這一幕的,隻有他們兩人而已。
加州蒙特利公園,第五次公開演說就要開始了。這也將是投票前最後的演說。所有的成念人都將參與這次公投。而最有利的兩位後選人也已經被媒體炒得火熱。其中一位當然是德塞老商人,EAA跨國投資控股有限公司的CEO。而另一位,則是家族式企業瑞丹財團的現任總經理,年輕的隻有27歲的才俊哈斯克·周米。
張少和黑龍,李偉,三人早就已經帶著墨鏡帽子,穿著一百個人裏可能有三十個人穿的普通牛仔褲夾克衫,病央央地坐在了一群花錢雇來的聽眾中間。等待著可能發生的一切,等待著饕餮的露麵。
“各位,你們可能還沒來得及讀早上的報紙。很不幸,周米先生因為意外,已經進入了醫院。今天的演說,暫時取消了。但同樣希望各位做出最後的考慮,行使好你們做為納稅人的權利。”一個黑人老者用沉靜的語調做出了這種讓人興奮的說辭。
眾人亂吵著散去,會場空了。張少三人大眼瞪小眼,白來了一趟。
走在大街上,李偉召出了偵聽蠱,準備用些特殊的手段進行調查。張少卻伸出手,阻止了他。思考了片刻,張少看著地麵,別有深意地說道:“這事有些奇怪。我想,這應該就是他的作風。如果這男人沒死,應該還會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我想,我們不用費力去找饕餮了。等著他來找我們就好。”。
“你是說?”黑龍順口問著,腦中一轉彎,已經想到了張少的意思。
“坐在這裏他會來找我們?你不是想放出靈力來嚇嚇他吧?”李偉也猜著。
“當然不是,他現在想做州長,就必須打敗對手。而打敗對手最好的辦法是什麽?讓他永遠消失,對不對?”張少邊說邊分別看著兩人。
黑龍微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換做黑龍,肯定也會這麽做。
於是,他們買了份報紙。有時張少很想加入狗仔隊裏體驗一下生活。他一直很佩服這些人,很少有什麽消息是他們找不到的。就連這麽重要的人物受了什麽傷,原因為何,在哪家醫院的什麽病房都被一點一滴全印在了報紙上。當然,上麵同時也說了,有二十名警衛和十幾名專業保鏢把守著,別說殺手,就是醫生進門前都要被搜身。
“這麽嚴密的保護,想必要動手腳,他一定要用些異術了吧?”張少遠遠地站在走廊的另一邊看著,微笑了起來。
這是他見過的最誇張的保護。如果有人要殺他,一個炸彈將多陪上好幾十條人命。走廊被占得滿滿的,連逃跑都費勁兒。更別說要進去了。
“嗯,是要用到些了。我們就在這裏等?”李偉肯定地回答著,向兩邊看了看,找著自己可以棲身的地方。
“等,為什麽不等。他隻要敢來,我就敢保他再也走不出去。隻怕……”張少說了一半的話懸在那,搶先一步把李偉看中的一張長椅整個占住。
距離足夠安全,三人又一動不動,所以一直以來沒有被人注意。直等到了晚上,李偉出去買了快餐,三人就在這裏準備過夜。
而一夜過去了,什麽也沒有發生。一周過去了,張少覺得蒼蠅已經可以在自己頭上產卵了。卻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投票結果出來了,幾乎在同時,哈斯克宣布自己的病好了。
73%的支持率,哈斯克如願當選了新一任的州長。
看著新州長坐在禮車上,在鮮花和掌聲中遊街示眾。張少他們呆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猜錯了?張少不禁想了起來。如果當不上州長都沒關係,那饕餮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呢?事情很快就有了解釋,新州長的法令讓人民很不滿意。調高稅率,取消福利,一係列舉措引來了怨聲載道。接著,一隻恐怖組織出台了,說是要維護和平,打著這個口號。武裝恐怖組織開始了各種刺殺州長的行動。
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饕餮行蹤的張少,隻能又一次想到了這個年輕的州長。看來,他是被利用了。而且,目的未知。
用純熟的電腦技術盜用了一個官員的文號後,張少在州長的私人信箱中留下了信息。不用說別的,隻說自己能保他活命,和一個電話號碼,對現在的哈斯克來說,已經足夠誘惑了。
不久後,哈斯克把張少三人招到了府中。透過視頻係統與他們做了初次會麵。他可沒膽子試一下看張少他們是不是被派來的刺客。接連的遇刺已經把他嚇得縮在家裏寸步不離家門有一段日子了。
“那麽,我敢打賭。你先前的所做所為,不是自己願意的。而現在改也已經來不及了,對不對?”張少對著屏幕上眼中盡是慌張的哈斯克玩笑般問著。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的病好了,可身子就像著了魔。每當我看到一份文件已經升效時,我才反應過來,但一切已經晚了。我的名聲全毀了,沒人相信我的話。那些恐怖份子更是可怕,連我的專業保鏢都被殺了。天呀,天呀,我到底做了什麽?”哈斯克抱怨著,抓亂了自己的頭發,狠狠地在桌子上撞了兩下頭。
“你沒做錯什麽,隻是選錯了對手。你的對手,不是人。如果需要幫助,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張少以一副專家的姿態講了起來,為了讓他相信自己的話,還特意表演了一段讓普通人也能看得到的右手發光小魔術。
“請他們進來。”哈斯克終於展現出了誠意,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與其這樣被逼瘋,不如遇刺比較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