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暴力之王
天空中一道驚雷劈響,紫色的閃電不停地聚在一起,最後強大的能量聚成了一道無視空氣電阻強弱,直直的落下的巨大電柱,滋滋聲不斷,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讓人望而生畏,就算是A級除靈者,也沒有辦法與這種自然的超自然力量抗衡。
“什麽東西引發了這種巨變?”地球的另一邊,身高五米有餘全身都罩在骨甲中的枯骨真仙正手抓兩名高等的黃眼吸血鬼,用手掌吸收著兩人的力量。本身就善長使雷法的他,卻也被這雷電的力量所驚,但他是骨灰級的雷法專家,當然明白,那種能量絕對不是什麽人引發的。這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變態的天劫。
當自然生物或非生物做了長久的努力,即將達到影響宇宙平衡的時候,自然中就會產生很多排斥他的反應。比如,火山爆發。天降雷群。當然枯骨真仙逆修得神魔之體,已經不再怕普通的天劫了,但這次的,卻是變態的強。隻有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才有可能引起這種變化。換句話說,有一個根本不被自然放在眼中的東西,突然強大到讓自然不得不超水平發揮了。
扔掉手中的兩個吸血鬼,他運法決,急速飛行。
另一邊,逍遙子已經腳踩逍遙神劍如橫向閃電般衝向了那條直直的激光炮一般轟了十幾秒的閃電柱。為防意外,他使出了兩成靈力布了一個陣法,林美嬌必定安然無事後,才出發。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事,與張少有關。
巨型閃電柱的所在,正是一個秘密的集會所,裏麵有武器若幹,暗巢主力,全部。張少一個,閃電柱一個。
李偉,逍遙子,枯骨真仙,楊林,當世僅能來這裏的四大高手已經全部聚在外圍,分四個方向包圍了這裏,憑他們的實力竟然無法看清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個迷團一直持續了近一分鍾,閃電結束,才被解開了一半。
強大的雷光衝擊下,方圓數裏的地麵,再沒有什麽可以辯論的物件兒,地麵,人,武器,建築,全都在強大的能量下變成了統一的結晶體。黑亮的晶體礦,放射性還是很強,看起來這裏比日本廣島的被毀程度更加可怕,幾十個世紀裏,是沒人能在這裏居住了。甚至科研隊都沒有辦法到外圍探險。
用上了天誅秘錄中的巫法,逍遙子才隱約看到了滿地的人形影子,是的,暗巢的人全都被電成了影子,跟結晶體融合,永遠的形神俱滅了。但張少呢?
再次睜開眼,張少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水域裏,四周暖暖的,全是水狀物。他的肺熟練的呼吸著,呼吸著水,是的,在水中呼吸。這也沒什麽,聖魔之力下,他就是這樣的。最多先咳幾口,水和空氣對他的肺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很奇怪的事又發生了。水漸漸的少去,張少覺得身子一陣發緊,身周好像是肉一樣的牆壁將他推著向某個方向退去。突然,他被夾緊,艱難的使出力氣,想掙脫,但張少卻發現,他無法再用力了。好像自己的力量小得跟嬰兒一樣。
好不容易脫離了這條擁護的肉道,被一雙大手抓在了其中。那手可真大,張少的第一感覺就是,那人一定是巨人,兩手竟然把自己的身子都托住了。隨即,他睜開眼,看到了一個昏暗火光的房間,大手托著他達到了一個微笑著的皮膚發紅看起來像是蒙古女人的懷中。女巨人看著他,微笑著說了些他聽不懂的話。張少連忙調動起聖魔之力。卻發現固在自己腦中的聖魔之力開化度隻剩下了萬分之一。這時,他心驚了。想起了剛剛的閃電,大怒之下,他突然將力量提升到了極限,但又怕過大的能量引起宇宙的失衡,剛做出調整,一道強得不像話的閃電柱就將他包圍了。接下來,接下來就是睜眼後的事。
突然,一盆熱水端來了,張少被扔在了裏麵。一個滿臉皺紋,看起來像農村接生阿婆的人托著他的頭,在大盆裏把他洗了個痛快。包好後,送到了那婦人身邊。經過聖魔之力的開化,張少終於在幾次對話中猜出了一些意思。
“給他吃奶吧,吸一吸,會有初乳下來,明天我來給你揉乳,很快就會奶水足起來的。你們冬家終於有後了。”接生婆說著。
張少看到了一個跟臉色一樣有些發紅的胸部露了出來,他本能的有衝動就張口吸了上去。兩隻眼睛不太靈活的轉著,看向了那個婦女,張少暈了,‘完了,我這是……轉世了。’。很快,張少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過於強大的能量引發了傳說中上個聖魔紀中並未發生的事情,他被送到了另一個空間裏。另一個不屬於聖魔之力創造的空間裏,成為了別人,或者說,新的自己。
“看呀,這小子竟然在轉眼睛看呢,十四天見光,生下來就能看到人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接生了幾百個小子了,真是奇了。”接生婆說著,整理了滿地的汙物,笑著走出了門。
不一會兒,一些男男女女就拿著各種禮物走了進來。張少看了看那些人,看來自己隆生到了一個風吹日曬的原始部落,連女人都不穿內衣的,所有人都隻圍條皮裙子,男男女女清一色的粗線條兒,身上的肌肉發達得全都像職業練健美的人一樣。張少想到這,再想想前世種種,不由得唉歎一聲。
“喲,這小子生下來就有愁事兒呢。哈哈哈,來,讓爸爸抱抱。”說著話,一個長得像大猩猩一樣的長發男子一把將張少搶了過來,也不管是新生兒,就猛搖了幾下。
張少心中報怨,‘我還沒長成呢,這麽搖會影響我腦部發育的。混蛋。’。但張開嘴,卻隻是吱唔了兩聲。哇哇的像是在哭。這種日子,今後有得熬了。
時過三載,張少坐在家裏,每天發呆。在大人們眼中,他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孩子。用他爸的冬石的話來說:“我的小子怎麽有些呆呢?是不是我在他小時候把他給搖晃多了?”。
他哪裏知道,張少正全心運轉著聖魔之力,按聖魔功法運行著,漸漸恢複著自己的力量。可這個世界,這見鬼的地方,這見鬼的力量,偏偏跟他做對。三年了,他隻恢複了萬分之二的力量。要想恢複到自己原來百分之三百的聖魔戰士級別,恐怕要再等幾萬年了。但即使這樣,張少也不是白練的。三歲的他,已經有著超過普通大人的力量。每天別的孩子玩耍時,他就隻顧著練功,根本沒人發現他的天份。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張少所在的地方,果然是個原始部落。不過比起傳說的開化些,除了沒有文字,什麽都有。以物易物,青銅器的使用,甚至獵人們還用上了打的矛頭。冬天來臨前,不停的打獵,冬天裏,就找到深山的洞穴居住過冬。族中的老人們指導著女性把皮子曬幹,用些藥粉去味兒,做成皮裙。並不是他們不想穿衣服,實在是大塊的皮子太少,還要用來跟其它部落裏換東西,所以,全部落能全身都有衣服穿的,不足十人。整個部落,大人小孩兒加一起,不過三百多人。
族中以獵狩能力為標的,為人們定位。誰家的男人有能力,殺的動物多,得的肉就多。總的食物,歸族中長老分配。有更多的肉和果實,家裏就吃得飽,而吃得飽,下次就更容易有力氣,就這樣,長得壯的,越來越壯,直到老去,他的兒子也是越來越壯。就像豬一樣,胖的一直能擠到最前麵,瘦的就沒食吃,差距越來越大,地位永恒不變,除非壯的戰死。
張少哪有心管這些,他想的就是快點兒開化到百分之三百,甚至更高,撕裂時空,再次回到自己的宇宙中去。雖然這裏跟地球差不多,但條件,文明,根本不是他所能接受的。況且,他的朋友和家人們還在等著他呢。
“我阿爸給我的,一條土狼,哈哈哈。厲害吧?”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標誌性的長到了一米三高,他阿爸就是比較善獵的獵人。比起同齡人,他都高出了小半頭。比起一米左右的張少,更是高出了一頭還要多。在一群小孩兒的圍觀下,用繩子拴著一頭地皮色的小狼,看上去最多半歲,還沒長成。顯然是被他阿爸訓化了,低著頭,伸著舌頭,對眾小孩兒的指點不理不睬。
“喂,石頭家的小子,不來看看我的狼嗎?你阿爸怕是一輩子也抓不到吧?哈哈。”小男孩兒故意提高音量顯擺著。
張少完全不理他,直接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向山洞的方向走去,就要過冬了,冬天是他最喜歡的季節,可以冬眠式的在洞內狠睡。當然,他並不是在睡,而是在修練聖魔之力。小孩兒都是學父母,還沒有什麽意識不意識的,見張少不鳥他,生氣了,上去一把就要把張少推倒。誰知張少瘦小的被完全包在一個獸皮袍裏的身子,卻硬得像塊石頭。
下意識的張少一挺身子,硬是紋絲未動。小男孩覺得沒了麵子,指著張少吼道:“小狼,上!咬他,狠狠的咬。”。
小狼崽子牙一呲,露出了凶相。向前一撲就要咬張少的腿。張少小臉一變,飛起一腳側踢在了小狼的骨頭上。他的力量比起族中的誠年獵手還要大幾分。而原始的獵手們都是能扛起好幾百斤的大力士。別說是狼崽,就是大狼,被結實的踢中一下,也沒有好下場。不是骨斷就是筋折。
隻聽小狼慘叫了兩聲,就地滾出了七、八米遠,側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再也不起來了。小男孩衝了過去,連忙觀察,隨後放聲大哭起來。
族中召開了大會,長老把大家叫到了一起。石家的孩子把山家的孩子的狼給踢死了,冬山要長老給個說法兒。
“阿媽,阿爸為什麽還沒回來?”張少盤算著是吃飯時間了,卻不見阿爸的蹤影,便對相對來說在族裏還算漂亮的阿媽問了起來。
“還不是你,把人家狼踢死了。冬山是族裏排名前五的獵手,能說得上話。你阿爸隻是排名二十的,肯定要被長老偏向著奪去不少的肉食。我們家冬天要少吃了。”阿媽說著,卻沒有責怪兒子的意思,拉著他就向懷裏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她跟了這個無能的男人,也隻能認命。
張少並未被所動,但阿媽的一顆淚水掉下,滴在了他通紅的小臉兒上,他立即推開阿媽,衝了出去。
“狼是我打死的,我賠,阿爸,跟我走,我們去別的山洞裏住。脫離這個不講理的部落。你能打獵隻是你祖宗給你留下了好底子,你兒子用狼咬我,我打狼有錯嗎?冬山大叔,你要是不講理,我張少也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張少被阿媽的淚水激怒了,想起自己前世的囂張,又開始犯起了渾來。畢竟,這世裏把他生養的,是這兩個原始人。他們再不濟,也是自己的親爸媽。
“好小子,看到吧?長老,這就是他們家的小子,就是這樣欺負人的。連大人都不放在眼裏了。冬石,我今天就替你教訓一下你的小子,看他再敢狂!”一個比冬石高出半頭,身高足有兩米多的大個子叫喚著,他就是冬山了,族內有名的獵手之一。
“小子,還不快來認錯。你,你剛才說你是什麽?”張少的爸爸冬石問著,想起了張少剛剛自稱自己的名字。
“你叫山是吧?我就叫冬炎,從今天開始,不管誰惹我,管他是山是水,我都會一把大火把他燒得毛也不剩。”張少吼著,已經拉起冬石向外走去。
冬石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兒子有這麽大的勁兒,一雙手手隻拉得住他的姆指,卻讓他想掙也掙不開。心裏吃驚之餘,把所有的事都忘掉了。
而這時,冬山橫著臉,再也放不下麵子,衝過去一腳就要踢張少。張少聞風聲襲來,以他的武術底子,哪會吃這個虧。突然彎腰向後一滑,一個一字馬滑到了冬山的跨下。對準他後腳裸處就是一下,當即打得他重心不穩,摔了個結實。
冬山再起,與張少鬥了起來。可張少技法靈巧雖然人小,但躲得快,打得重。三下五除二,打得冬山趴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發紫,再也起不來了。
“好了,為小子們的打鬧打架,這會開得不值得。以後你們要和睦相處。石頭家的小子,會後你跟我回內洞的石室,我有話要跟你說。其他人,散了吧,就當這事沒發生。誰敢再提,我會嚴厲的懲罰。”須發皆白,連眉毛都是白色的幹瘦老頭兒說著,他就是這裏的長老,是僅剩下的不多的有能力的人之一。沒人敢不聽他的。
長老叫過張少後,隻是摸了摸他,看了看他,什麽也沒說,就讓他離開了。而從此,張少的新名字冬炎,就在族裏傳開了。同時他也被稱為暴力之王。族內再沒人敢惹他,甚至沒人敢輕視他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