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你無語
錢袋氣的瞪圓了眼睛,兩手掐腰,道:“這個裴黎昕啊,總是讓我為他這麽操心,真是的!”
就在他垂頭喪氣之時,錢串悠悠蕩蕩地走進書房,“喂,袋袋,搞定狗錠沒?他什麽時候娶夏北?”
“啊,搞定好了!”錢袋有氣無力靠在沙發上。
瞬間,錢串的小眼睛裏堆滿了無數的小星星。
他兩手交叉支撐著下巴,道:“真的呀,那什麽時候娶啊?我好期待漂亮的夏北穿上婚紗的樣子呦!”
“呃……很快的,就在夢裏!”錢袋歎了口氣,又說:“串串去睡覺吧!夢裏狗錠正娶夏北呢。”
“啥?”錢串一陣發愣。
“啥什麽啊?人家裴黎昕不願意娶我們的夏北,我又有什麽辦法呀!”錢袋把實話說了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辦咯!”錢串小手摸索著下顎,眉間凝聚起重重的思慮。
錢袋又拿過一個蘋果,放在嘴邊,長大了嘴巴,剛要下嘴咬時,錢串啪嚓推了他一把,蘋果噗通落地。
錢袋腦扭成怒,“錢串,你幹嘛呀?憑什麽打掉我的蘋果?”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呢?錢袋,我真對你無語。”錢串表情很失望。
“我……”錢袋一時語塞,理虧的低下了頭,小聲辯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啊,隻有吃東西時才能想出點子嘛……”
錢串撓撓頭,仔細的想想,說:“也是哈,那這個蘋果給你吧!”
“嗯!”錢袋樂嗬嗬的接過蘋果,拿紙巾擦了擦,就張大嘴巴,啃了一大口。
錢串也拿起個蘋果,邊吃邊想。
這時,吳嬸尋找兩個孩子走到書房門口,看見敞著門,探頭進去一望,正好看見錢串和錢袋。
她笑笑,招呼道:“錢串,錢袋,兩位少爺怎麽跑這兒了?”
“咿,是吳嬸呀,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錢袋擺著少爺架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問。
錢串則蹦蹦跳跳的跑到吳嬸身邊,笑嘻嘻的啃了口蘋果,說:“錢包和錢罐在幹什麽呢?”
“那兩個小寶貝剛睡著了,我來叫你們兩個也過去睡午覺呀。”吳嬸回答。
“噢。”被吳嬸這麽一提醒,錢串正好打了哈欠,伸伸懶腰道:“我也正好困了,那吳嬸,我們去睡午覺吧!”
“好。”吳嬸帶著錢串走出書房。
徒剩下錢袋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他環顧四周,吵嚷著喊道:“喂,為什麽你們不理我啊?我也要睡午覺啦!”
錢串捂著嘴,偷笑,許久才從門外探出頭,“那就過來吧,在哪裏擺什麽少爺架子呀!”
“唔唔……”錢袋撅著小嘴,跑過來。
兩個孩子手牽手和吳嬸下樓,去臥室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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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酒店的頂樓總統套房內。
銀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半身附在床頭,呼呼大睡中。
炫目的陽光透過玻璃,鑽過窗簾的縫隙折射到大床上,微熱的陽光晃照下,安夏北漸漸指尖蠕動,雙眼緩緩地睜開。
她努力挺了挺身子,脊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感,迫使她放棄了掙紮,重新癱倒在床上。
她的這一動,驚醒守候在旁邊的金銀花,她揉揉眼睛,道:“夏北,你醒啦?”
“嗯,銀花,我……”安夏北張開了嘴,卻不知道想說些什麽。
“昨晚是秋允昊送你回來的,因為今天是Angie做手術,所以他著急的又走了,不然他就留下來照顧你咧!”銀花起身扶著安夏北坐起。
“啊?今天Angie做手術呀,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怎樣了?”安夏北臉色蒼白,雙層失去了往日的色澤,憔悴的模樣讓人心疼。
銀花轉身倒了杯奶,遞給安夏北,又說:“別擔心Angie了,她現在有秋允昊在身邊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的,倒是你啊,夏北,你受了那麽重的傷,還不去醫院,這……能行嗎?”
“沒事的。”安夏北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蒼白的唇角向上挑,道:“銀花,以前你在監獄裏的時候,受了傷不是都不去醫務室上藥的嗎?和你相比起來,我的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麽。”
“現在怎麽能和那個時候比呢?夏北,你真的不去醫院嗎?”銀花很誠懇的再次問她。
安夏北搖搖頭,握住了銀花胖乎乎的手,語重心長道:“銀花呀,我現在是劇組的女一號呀,本來就因為我是個盜竊犯的緣故,就已經讓劇組蒙羞了,這次我進了警局,被打受傷又住進醫院的消息傳揚出去,那胡導和劇組的麵子上怎麽辦啊?”
“你就為了考慮那些人呀?”銀花大吃一驚。
“是呀,不然我為了什麽?”安夏北說話聲音很小。
“唉……傻子!安夏北,你就是個傻子!”銀花從抽屜裏拿出管藥膏,遞給安夏北,道:“還記得這管藥膏嗎?它可救過我的命啊!”
安夏北低頭撇了眼,笑著點了點頭,說:“當然記得了,這是在監獄裏我給的那管消炎藥膏啊。”
“是呀,還剩下一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夏北,我給你後背上藥吧!”銀花說。
“呃……要不就不用了吧!”安夏北有些羞澀。
銀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兩手反板過安夏北的身子,嘴上說:“跟我你還客氣啥呀,咱倆從小就一起長大的,不用說這麽拘束見外吧!”
“嗯,也對吧!”安夏北臉頰上浮出一絲的紅暈,很尷尬的解開了睡衣。
衣衫退下,她脊背上紅腫的印記赫然曝露在空氣中,有的傷口處還冒著血絲,畫麵觸目驚心。
銀花性子直爽,她實在看不下去,眼眶有些發潮,“這什麽地方呀,美國警察怎麽出手這麽狠呀,對女人也下這麽重的手,真不是東西!”
“銀花,算了,也不能怪他們。”夏北淡淡地說。
銀花一時沒控製住,眼淚奪眶而出,“憑什麽不怪他們呀?這麽打人是不對的,我在監獄蹲了好幾年也沒見過出手這麽狠的啊!”
安夏北轉過身,使出最大的氣力,道:“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盜竊犯的話,他們也不會抓我的。”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能……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打人呀!”銀花替她鳴不平。
“算了,也不疼的,銀花,別這樣啊。”夏北哄著銀花,說些安慰的話。
但因為她一扭身的,觸動了脊背上的傷口,疼的她臉色突變。
銀花抹抹眼淚,“這麽嚴重的傷,還不疼?夏北,你不要在騙我了!”
“也沒什麽呀,銀花,你還是不要太擔心了。”夏北一個勁的安慰銀花。
“可……”銀花話沒等說完,外麵的門鈴就響了。
“叮咚……叮咚……”
門鈴響過兩聲後,秋允昊看門沒鎖,就徑直走了進來。
銀花打開臥室的門,正好和秋允昊撞上,她吃了一驚,道:“秋……秋先生,你怎麽自己走進來了?”
“哦,我看門沒鎖,所以就……”
後麵的話他沒等說完,當即就愣住了,手裏提著的補品嘩啦一下全都掉在地上。
秋允昊雙目瞪大,臉色煞白,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安夏北抓過睡衣,胡亂的遮擋在身上,表情驚恐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