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叫狗爹
“哇哇!好興奮呀……”錢袋兩眼冒金光。
“狗錠竟然跪下咧,好難得耶!”錢串附和著眼眸中也發出同等的亮光。
“好,好呦!”錢罐和錢包也拍著小手一個勁的叫好。
安夏北被驚的臉色頓時失了色,局促的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這時,外麵大廳湧滿了看熱鬧的人和觀眾,很多媒體記者的照相機‘哢嚓,哢嚓’一直閃爍不停,耀眼的閃光燈閃的安夏北幾乎睜不開眼睛。
“喂,裴黎昕,你快點起來呀!難道你不要臉了嗎?讓這麽多記者拍到你下跪的照片,你不覺得丟臉?”安夏北壓低了聲音說。
裴黎昕兩頰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肆意的也低聲說:“就不起來,我今天要是找不到一個女人肯嫁給我,那才是丟人呢!”
“你……你終於說實話了,裴黎昕,原來你是臨時丟了女主角,來抓我做墊背的?”安夏北突然間醒悟,一臉的怒氣。
裴黎昕詭異的一笑,惡狠狠地小聲道:“你才知道呀,可你知道的也晚了,因為今天我還就看上你了,非要讓你嫁給我不可!”
“你做夢,休想!”安夏北咬牙切齒,說完猛地轉過身,就要走。
四個孩子一見狀,急忙手拉手擋在了安夏北的勉強,錢串大聲說:“媽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和狗錠爹地。”
“串串,其實……”話到了嘴邊,安夏北才知道要說出實情來,有多麽的牽強。
“夏北,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們了嗎?也不想要我們這個家嗎?”錢袋小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袋袋,媽咪實在是……”安夏北依舊語塞,唐突的不知怎麽辦。
錢包和錢罐急忙走上前兩步,拉住安夏北的手,搖晃著說:“媽咪,我想你了,不要走,好不?”
錢罐更是撒嬌道:“罐罐不能沒有媽咪,我要媽咪和狗爹……”
裴黎昕額頭上滾落下一滴大大的汗珠,無奈用手擦了擦,愕然道:“不是說好了先叫‘狗錠爹地’的嗎?什麽時候又改叫狗爹了?我的地位怎麽又下降了?”
安夏北一時無話,呆呆的望著四個兒子,看著他們眼眸中的渴望,心裏很不是滋味。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外麵的觀眾拍手呼籲。
倉促間,安夏北不知怎的就慌亂起來,低聲催促說:“裴黎昕,你快站起來呀,不要在鬧了!”
“我鬧了嗎?夏北,我是真的喜歡你呀,你還是快點答應嫁給我吧!”裴黎昕陰陽怪氣的大聲說。
“你……你以為自己是土匪呀,你這就是逼婚!我不要!”安夏北性子一向很倔。
裴黎昕冷笑一聲,立馬可憐兮兮的看像幾個兒子,特比悲催的說:“兒子們呀,你們倒是幫我求求你媽呀,讓她快點同意吧,也不看看你們的爹地多可憐,一直跪在這冰冷的地板上。”
“唔唔,嗯!”錢袋滿口答應了。
隨之,錢袋給其餘的三個孩子使了幾下眼色,四個寶寶點了點頭,就朝兩邊跑去了。
幾秒鍾後,四個孩子紛紛手裏拿過一朵玫瑰花,齊刷刷的按一字型站好,全都單膝跪倒在地,兩手托起玫瑰花,渴望的目光看著安夏北,異口同聲的說:“媽咪,你就答應狗錠爹地吧!”
“你們幾個小家夥這是要幹嘛?為什麽要和裴黎昕合起夥來逼婚呢?”安夏北臉上有些不滿,聲音帶著小責備。
“因為他是我們的狗錠爹地呀!”錢串肯定的回答。
“是呦,媽咪,我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嘛,而且弟弟們還小,也離不開爹地和媽咪呀。”錢袋接著說。
頓時,安夏北猶豫了,剛剛堅硬起來的心,瞬間變得柔軟。
“這……”兒子們都說出了她的心聲,猶豫間安夏北目光再次落到裴黎昕的身上,上一眼,下一眼,顧慮重重的看著他。
裴黎昕唇角挑起一抹壞笑,故意神情款款的說:“北北,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我們在一起五六年了,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懂事,太不成熟,沒考慮過什麽以後,以至於讓你當了五年的未婚媽咪,又吃了那麽多的苦,但我現在知道什麽是愛,你就嫁給我吧!讓我為之前所犯下的錯給與彌補,好嗎?”
“啊?你……你說的都是心裏話?”安夏北慌忙吃驚的後退一小步。
裴黎昕誠懇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心話了,麵對這麽多的記者,我以裴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和你擔保,如果我今天說的不是真心話的話,就讓我……永遠也見不到我的兒子!”
“媽咪,狗錠爹地都這麽說了,你就答應他嘛!”錢袋往前挪動兩步,撒嬌的說。
“這……你們幾個小沒良心的,吃裏爬外,就這麽向著他?想把媽咪往火坑裏推呀!”安夏北俏皮的捏了一把錢袋的鼻子。
錢袋笑笑,臉蛋膩了過來,“才不是火坑呢,應該是幸福的溫泉嘛,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一二三,四五六個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呀!”
“說的倒好聽,敢是受苦的又不是你們咧。”安夏北仍心有疑慮。
錢串馬上往前挪了幾步,抱住安夏北的大腿,道:“沒事,媽咪,從今以後我們四個就是你的保安,負責保護的生命安全,日夜不離!”
“對滴,絕對可以杜絕狗錠欺負你!”錢袋接著又說。
“嗯啊,嗯啊!”錢包也點頭答應。
錢罐向前爬動幾步,小手拽住安夏北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罐保護媽咪,不讓狗爹欺負你。”
安夏北又輕拍了一下錢罐的頭,寵溺的說:“好呀,那我就不擔心了!有我的幾個兒子護駕,媽咪什麽也不怕咯!”
“是唄!”錢袋莞爾一笑,轉頭朝裴黎昕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好了,那你們就都快起來吧!別在跪著了,成什麽樣子了。”安夏北拉起了錢包和錢罐。
裴黎昕也急忙站起身,霎那間,旁邊的鼓掌聲,響徹如雷鳴。
安夏北很小氣的白瞪他一眼,從鼻裏發出‘哼’的一聲,道:“誰讓你站起來的?我隻是讓兒子們站起來,一看你就沒誠心,虛情假意的。”
“安夏北,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呀,你自己摸摸這地板,多冰呀,如果要是把我冰壞了,弄出風濕來,還不是得你伺候我呀!”裴黎昕嬉皮笑臉的說。
安夏北冷冷的瞥了下嘴,“切,誰要伺候你呀!”
“你是我老婆,明媒正娶過來的裴夫人,你不伺候我,誰伺候?難道你想虐夫?”裴黎昕壞壞的笑笑。
“你……胡說八道,我才沒那麽想呢!”安夏北的臉有些紅了。
裴黎昕唇角的壞意大增,“是嗎?那你就是想伺候我咯?”
“哎呀,裴黎昕,你怎麽一點也不害臊呀!”安夏北粉麵的雙頰,瞬間羞紅。
裴黎昕笑笑,單手攬過她纖細的小腰,緊緊的抱在懷裏,壓低聲音悄聲的說:“安夏北,你不是說不嫁給我嗎?最後不還是答應了?你知道因為什麽嗎?”
安夏北怒意滿懷,剛要掙紮著起身,卻被裴黎昕又一把摁住了,壞笑的說:“就因為我手裏掌握了能操控你的四張王牌!”
“你混蛋!”安夏北咒罵了一聲。
“罵我噢?還厲害呀,等你嫁給了我,看我怎麽調教你!”後一句話,裴黎昕黯然發狠。
“好呀,那我就等著咧,我倒要看看是誰調教誰!”安夏北也故意叫板。
兩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下,緊緊的相擁。
“親她,親她,親她……”集體拍手叫道。
安夏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驚到了,滿臉通紅。
裴黎昕倒是不緊不慢,輕輕的鬆開她,又突然一把拉緊,用力的一帶,安夏北整個人都跌入了他的懷裏。
隨後,裴黎昕居高的望著她,緩緩低頭,潮濕的薄唇欺吻而下,夾帶著弄弄的霸氣。
當那一抹潮濕深深的潛入她的嘴中時,安夏北不禁雙眉緊擰,幽怨的小牙突然用力咬緊,攜帶著冒火的眼眸,直到嘴巴裏滲出鹹鹹的液體,她才忽悠地鬆了口。
裴黎昕一臉抽搐,微微優雅的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帶著慣有的邪魅笑容,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