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彈劾奶奶

  安夏北當時腦袋”嗡”的一聲,一時間,頭好似脹大了幾倍,憤怒的有幾分抓狂。


  她勉強扼住住自己的情緒,雙肩顫了顫,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安夏北一手捂著臉頰,羞辱已經讓她完全忘記了疼痛,諾然的抬頭看著白如意。


  “你還看我幹什麽?安夏北,我見過賤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麽賤的!我知道你是貪圖我們裴家的錢,早在五年前你勾引我兒子上床時,就已經打好了這個如意算盤了,是不是?”白如意瞪著眼睛,怒氣騰騰的盯著安夏北。


  安夏北有幾分吃驚,不禁開口道:“你一直都是這麽想我的?”


  “哼,少在我麵前裝清純了,安夏北,你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個盜竊犯,蹲過監獄的女人還能是什麽好貨?如果不是看在我四個孫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你還能在我們裴家呆嗎?”白如意繼續叫囂的訓斥道。


  “你……”


  安夏北被氣的實在說不上話,隻覺得渾身在不住的顫抖。


  金銀花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又衝了過來,用身體護住安夏北,手指著白如意,罵道:“老太婆,你是不是化肥吃多了,基因都變異了吧!我一個大老粗都看不下去了,你就算是有錢家的婆婆,可也不能這麽欺負夏北呀,她哪裏錯了?不就是一個男明星打過來電話被你聽見了嗎?可電話裏也沒有多說什麽,事情你都沒搞清楚,你憑什麽就欺負人呀?”


  “死胖子,你的意思就是我在欺負安夏北咯?是我蠻不講理唄?”白如意忽然聲音溫和的詢問。


  安夏北被婆婆這樣的語氣嚇了一跳,諾諾的盯著她,有種不可置信的錯覺。


  金銀花也有些恐懼,但卻下意識的點點頭,不服輸的大叫道:“你還知道你自己不講理啊?你就是個潑婦,如果不看在夏北的麵子上,今天我非揍你一頓不可!我看你就是欠揍,打你一頓就好了!”


  金銀花邊說著,邊捋胳膊往袖子的,眼眉一跳一跳地,眸光陰暗。


  “哼!”白如意冷笑一聲,側過身去,對著客廳內大叫道:“張媽,你過來下。”


  張媽一路小跑的跑到白如意身邊,聲音恭敬的問道:“夫人,有什麽事兒?”


  白如意不言語,隻是眉角微抬,朝張媽使了個眼色。


  張媽馬上看懂了那意思,轉身拽住金銀花的胳膊,往外拉扯道:“胖妞,這裏是裴家,現在我們不歡迎你在這裏,出去!”


  “你個哈巴狗,你放開我!”金銀花甩開了張媽,並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張媽‘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我的胳膊可能是骨折了……”張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嚎道。


  金銀花看了看她,蹲下身輕推了張媽的身體一下,說:“喂,你別裝了,我隻是那麽一推,怎麽可能就骨折呢?你不要誣陷好人。”


  張媽偷看一眼白如意,立馬捂著臉大哭道:“哎呀,疼啊,我的胳膊呀,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呦!”


  “張媽,你也別叫了,就讓管接先送你到醫院,再請警察過來評理吧!”白如意吩咐說。


  “嗯,夫人,我看也隻能這樣了。”張媽說著,管家就把她攙扶了起來

  “喂,你這都能站起來,你還裝什麽骨折啊?”金銀花抓住張媽的胳膊質問。


  管家見狀,忙鬆開了張媽的手,又後退了兩步。


  “誰說我能站起來就不是骨折了?我這可是很嚴重呢!”張媽一口咬定就是骨折了,堅決不退讓。


  金銀花氣氛至極,臉‘刷’的一下,像蠟一樣的黃,嘴唇都發白,胖胖的身體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混蛋!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

  銀家實在太激動了,迫不得已罵出了粗口。


  張媽也不是省油的燈,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就開始撓金銀花,兩個女人打起了架。


  “你個賤貨,臭傻子……”銀花罵道。


  張媽立馬還嘴道:“你個臭二逼,農村的山炮,看見你我就惡心!”


  ……


  兩個潑婦式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連打再罵起來。


  管家和其餘幾個小保姆忙過去拉架,白如意看著這個情況,唇角挑起皎潔的一笑,不懷好意。


  安夏北眼看著金銀花吃虧,被張媽和兩個小保姆摁在地上打,她著急的想過去拉開她們,卻被白如意一把拽住。


  “怎麽,你帶來的朋友過來欺負我的保姆,你看不過去,要幫著你朋友,來打我的保姆了?”白如意不桀的問道。


  安夏北歎口氣,有些沮喪,無奈的解釋道:“媽,我沒有那個意思,為什麽你總是要這麽想我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但銀花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白如意冰冷的回絕了安夏北的話,頓了下又接著說:“無論是什麽,都不可以,我不會答應的,不過安夏北,算你明白事理,我確實很討厭你,討厭你的出身和現在

  的工作,一個演員,就好似大街上的婊子,要多賤有多賤,根本就配不上我兒子!”


  安夏北徹底傻住了,全身為之一震,愣愣地站在原地。


  “想做我們裴家的兒媳婦?安夏北,你還差的遠呢,你以為生了我兒子的孩子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做上裴家的少奶奶?就可以飛上枝頭作鳳凰了?不可能,你本身就是隻黑乎乎的烏鴉,到哪裏都是烏鴉,髒死了,讓人見了就想吐!滾,現在就給我滾,永遠都不要在踏進我們裴家大門……”


  “媽!”


  一個犀利的男聲,在玄關處截住了白如意的話,言語極烈,透過層層的空氣阻力,卻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隨後,眾人的視線全都望向了門口處,一個個視線相交,他就在所有人的矚目中,走了過來,“媽,不要難為夏北,如果她做錯了什麽,你就直接怪我好了,和她沒關係!”


  “對滴,不許怪我媽咪。”錢串也跑過來,用身體護住了安夏北。


  安夏北看到了兒子和丈夫,一時間沒控製住,所有委屈的眼淚,嘩啦啦的湧了出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麽也控製不住。


  “媽咪不哭,有我保護你呢!”錢串小手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


  安夏北滿眼是淚,慢慢的蹲下身,抱住了錢串。


  錢串個她擦了擦眼淚,道:“夏北,錢袋,錢包,錢罐呢?他們在去了哪裏?這麽緊要的關頭,人呢?”


  安夏北有些哽咽,根本說不出話來。


  倒是管家,忙回答說:“錢串少爺,其餘幾位少爺都在樓上午睡呢,由吳嬸看著的。”


  “哦,原來是睡覺呐,不過睡還真死呦,像小豬,看我的!”錢串說完,從褲兜裏掏出個口哨,放在嘴邊,使勁的吹。


  呼呼……


  呼呼……


  口哨的聲音很刺耳,錢串為了吹口哨,憋的滿臉通紅。


  三聲口哨聲過後,錢串慢吞吞的說:“媽咪,不要怕,我的三聲口哨,其餘的幾個必須馬上到,有我們一起彈劾奶奶,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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