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找後爸

  裴黎昕看出了母親的尷尬,怯怯的又看了眼安夏北,弄的很茫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安夏北抱住錢包和錢罐,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流淌,她有些哽咽,沒吭聲。


  “媽咪,你這是腫麽呀?是誰欺負你咧?說!”錢包大聲叫道。


  錢罐也跟著叫嚷著,“快點說,是誰?我要打她去!”


  “沒有誰欺負媽咪的,乖兒子,不要亂說咯。”安夏北說著,勉強笑笑。


  錢袋走過來,挽著安夏北的手,說:“真的是這樣的麽?如果沒有人欺負你的話,那你為什麽哭啊?”


  錢包和錢罐馬上用小手給安夏北擦擦臉上的淚,兩個孩子眨著小眼睛,忽閃忽閃的。


  “媽咪,不要害怕,告訴我們嘛,我們是男子漢,能保護你咧。”錢包說。


  聽著兒子這麽說,安夏北十分欣慰,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輕聲說:“嗯,媽咪知道你們都是男子漢,能保護媽咪,但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夏北,你騙人!”錢串忽然喊道。


  其餘的三個孩子,立馬側頭看像錢串,錢袋問:“串串,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說。”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隻是看到夏北和奶奶……媽咪一見到我和狗錠爹地,她就哭了……”錢串目光偷偷瞄了白如意兩眼,撇了下小嘴,也沒敢再說什麽。


  錢袋一隻小手摸著下巴,眼珠轉動了兩圈,抬頭看向白如意。


  “那個……奶奶,你……”


  不等錢袋把話說完,白如意立馬站起身,說道:“小家夥,你們可別問我什麽,要問就直接問你們這個好媽咪,問她都做了什麽事!”


  “媽,到底怎麽了?”裴黎昕問道。


  “別問我,去問你媳婦去,我現在都不是你媽了,她才是呢,你那麽護著她,還有這幾個小東西,虧我和如遠天天拿他們當寶貝呢,結果都是一個個的小白眼狼!”白如意憤然的吼道,手指點著兒子和孫子,眼眸中迸濺出那種怒不可言的火苗。


  裴黎昕蔚然地歎了歎氣,最後說:“媽,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我不都說了嗎?你直接問你老婆去,幹嘛還問我?”白如意再次大吼。


  裴黎昕完全無奈,目光哀怨的落回到安夏北的身上,壓低了聲音,問:“夏北,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個……”安夏北話到了嘴邊,卻又茫然起來,她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


  裴黎昕看著安夏北那為難的模樣,努力的揣摩著,雙眉緊鄒,“夏北,有什麽事兒,你就說吧!”


  “黎昕,什麽事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安夏北低聲道。


  白如意頓時翻臉,‘啪’的一下手啪在藤椅上,站起身指著安夏北,道:“哼,還沒有什麽事兒?沒有什麽事兒你能哭?沒有什麽事兒的話你能把氣的都快犯病了?”


  “媽,本來就沒有什麽事,不就是銀花來了,我事先沒有告訴您一聲,您和她發生了幾句口角!”安夏北激動的說。


  “口角?那是這麽簡單的事嗎?你和那個什麽男明星糾纏不清的關係呢?他那麽關心你,天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和我兒子說了?”白如意高聲發問道。


  “這……我和Pio直接根本就沒什麽事兒的,媽,你怎麽總是誤會呢?”安夏北很無奈,感覺自己是百口莫辯。


  這時,金銀花推開了旁邊的張媽,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厲聲喝道:“裴黎昕,你不要聽你媽瞎說,夏北和那個什麽男明星什麽關係都沒有,你媽就是無理取鬧,沒事閑出屁來了,故意找夏北的茬呢!你可要保護好夏北啊!”

  “嗯,我知道。”裴黎昕輕聲回答。


  “裴黎昕,你知道什麽?到底誰才是你媽?難道你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嗎?”白如意馬上說。


  裴黎昕有些為難,看看母親,又瞅瞅安夏北,隻有長歎幾口氣。


  “喂,狗錠,你過來下!”錢串忽然伸手拽了拽裴黎昕的西服角,仰脖說。


  裴黎昕看著兒子那一臉的神秘模樣,心裏有些費解,彎下腰,道:“怎麽了?兒子。”


  “你過來嘛……”錢串和錢袋拽著裴黎昕的手,拉他到一邊。


  白如意看了看幾個孫子,有些疑慮,執拗下身子,就又重新坐在了藤椅上,喝了口茶。


  ※※※※※※※※


  四個孩子將裴黎昕拽到一邊的角落處,紛紛仰著脖子看著他,眨了眨小眼睛,模樣可憐兮兮。


  “兒子們,你們把我拽到了這裏,到底想要說什麽啊?”裴黎昕蹲下身問。


  “嗯,狗錠聰明呀!”錢串摸著下巴感歎道。


  “去去,錢串,快點說這事兒吧!別墨跡了!”錢袋有幾分不耐煩,推了錢串一把。


  錢串馬上言歸正傳,小臉蛋變得緊繃,一本正經的說:“那個夏北受委屈了,欺負她的人卻是奶奶,所以……”


  裴黎昕知道兒子們要說什麽了,他輕微一笑,摸了摸錢串的腦袋,道:“好了,爹地知道你們的意思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放心,我能處理好這個問題,一定讓夏北不受委屈,也不傷害到奶奶,好嗎?”


  “好什麽呀。”錢袋咧嘴道。


  錢包和錢罐也紛紛揚起小手,揮動了兩下,齊聲說:“切,餿主意!”


  裴黎昕?_目,眼睛瞪得大大的,驚詫道:“怎麽是餿主意了?那你們幾個小鬼有什麽好辦法嗎?”


  提到這事兒,四個孩子同時耷拉下腦袋,搖了搖頭。


  “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幾個孩子分別說。


  裴黎昕一陣苦笑,“那這件事就交給爹地去辦吧!怎樣?”


  “不要,我們也是夏北身邊的男人,我們也有責任保護她,而你則不是。”錢串說。


  “為什麽我就不是了?我可是她的丈夫啊,我怎麽不能保護她嗎?”裴黎昕反問。


  錢串和錢袋分分搖頭,其中錢袋說:“狗錠呀,你是夏北的男人,可是你剛跟生活在一起多久?而我和串串都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咧,她是離不開我們的,看見她這樣,我不開心,反正欺負夏北的人,我就不喜歡她!”


  “對,我也不喜歡奶奶欺負夏北!”錢包也揮舞著小手說道。


  裴黎昕看著兒子的反映,頓時無語。


  “狗錠,現在我們正式地告訴你,我們要把夏北帶走,因為她是我們滴女人,我們要保護她!”錢串一板一眼的大聲吼道。


  說完,錢串帶著三個弟弟,轉身就要走。


  裴黎昕神情一震,反映過來後,忙說:“兒子,等一下!”


  幾個孩子頓住腳,錢袋轉過頭看看裴黎昕,說:“還等什麽?夏北都哭了,你沒看見麽?如果當初我們同意讓夏北嫁給後爸的話,結果肯定不是這樣的,因為他滴媽媽不會欺負夏北。”


  “對滴,所以我們現在後悔了,要帶走夏北,找後爸去!”錢串補充說。


  錢包和錢罐扭過頭,揚起小手衝裴黎昕擺動兩下,道:“白白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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