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泠兒賽兒郎
“我，我沒錢。”林小染捂了捂口袋，往後麵縮了縮。
“沒錢？”蒙麵人一把提起林小染，伸手就要打她，不小心扯掉了她的麵紗，一看，是個美人胚子，頓時起了歹心。
“沒錢是吧？沒錢也可以，瞧你長得這天仙般的模樣，讓哥哥好好疼你疼你，順道跟哥哥回山寨去，給你個壓寨夫人做做，可好？”蒙麵人猥瑣的看著林小染，伸手便過來環住林小染的腰。
“啊！！救命，救命啊！”林小染大聲的呼救著，那蒙麵人便用手生生的捂著林小染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他把林小染摁在地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粗暴的扯下她的衣衫,，林小染掙紮地想要掙脫這惡魔，可是她一個小女子如何能奈何得了這般粗獷的大漢。她急紅了眼，一口死死的咬住大漢的肩膀，這一咬可弄疼了他。
他剛把捂著林小染嘴的手一拿開，林小染便又大聲的呼救，“救命，救命啊！”，蒙麵人一聽，還敢呼救？一個巴掌甩在林小染的臉上，
“臭婊子，還敢叫？信不信老子一刀就結果了你？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老子早就把你給殺了。”蒙麵人眼露凶光的拿出了白晃晃的刀子。
嗖的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直飛鏢把即將要落在林小染胸口的刀子硬生生的攔截了下來。
“來者何人？敢擋大爺我的道？看來是活膩了”蒙麵人怒吼道。
“孫子，敢在你姑奶奶的地盤撒野，敢情你是欠揍吧？”一女子踢門而入。
“識相的放開這姑娘快滾，否則，休怪姑奶奶我手下無情。”正說著，便把別在腰間的皮鞭抽了出來，輕手一揮，皮鞭落在蒙麵人旁的一張紅木桌上，剛一碰到桌麵，整個桌子頃刻間變得粉碎。
這女子正義凜然，英氣勃發，發髻高高的挽起，頭上並無太多的發飾，隻一支玉簪插在發中，一身深褐色的裝束也非常的幹淨利落，腰間還有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丹鳳眼，高鼻梁，未施粉黛，卻也堪比日月星辰，那般耀眼。都說女子細如水，奈何總有女子賽木蘭。
“喲，我還以為是哪位英雄這麽大的口氣呢，原來不過是個女人，臭婊子，個頭不大，語氣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敢這般口出狂言。”蒙麵人頓時被激怒。
一人持短刀，一人持皮鞭，倆人頓時陷入激戰當中，林小染驚恐萬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幕，頓時傻了眼，連逃跑也忘了，隻是眼裏透露著恐懼，蜷縮在角落裏。她想著，這女子要想能打敗蒙麵人那是絲毫不可能的。
光看外形，蒙麵人就已經完勝，那女子雖比一般女子更高大一些，但無論如何也比不過這眼前的彪形大漢，她深深的為這個給她出頭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本就雜亂的藥房內，因這倆人的激戰，頓時變得如廢墟一般。
這女子身手矯健，靈活自如，一根皮鞭，在她手裏，揮灑自如，猶如一條銀蛇般靈敏迅捷，其中變化萬般，蒙麵人根本來不及躲閃，噌的一聲，皮鞭落在他肩頭，頓時劃開了一刀口子。
蒙麵人也完全猜不中她接下來的招式如何，此時也不知道該作何應對。他手持短刀也絲毫近不得這女子的身。眼見這女子武功了得，鞭法如神，知道自己占不了絲毫的上風，便迅速的從腰間拿出一顆如湯圓般大小的黑色球狀物體，往地上使勁一砸，頓時黑煙滾滾，蒙麵人便趁此機會趕緊逃竄。待煙霧漸散，早已不見了蒙麵人的蹤影。
“龜孫子，逃得倒是比誰都快，下次再讓姑奶奶遇見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也不去打聽打聽姑奶奶我的名號。”女子罵罵咧咧的說。
“哎，這位姑娘，快起來，不用害怕，那歹賊已經被我趕跑了。”她對林小染說道，便順手把林小染給扶了起來。
林小染此時仍然是驚魂未定，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頭發淩亂，衣裳也被扯破了，她還是個黃花閨女，遭受如此屈辱，實在是羞愧萬分。
雖然蒙麵人並未得逞，但這給林小染的心裏無疑是添了道永不磨滅的陰影。她回過神，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咬住下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隻是聽見一些嗚嗚的哽咽聲。
“姑娘，你別難過了，你瞧，那歹賊不是都已經被我們趕走了嗎？沒事的啊，都過去了。”女子安慰林小染說道。
“我叫莫泠兒，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麽名字？”莫泠兒友善的問道。
“謝謝你救了我，泠兒小姐，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小染定會報答你的恩情。今日要不是泠兒小姐出手相助，恐怕小染早就被羞辱了，在此，小染這廂有禮了。”林小染彎腰給莫泠兒行了個禮。
“姑娘，不必多禮，我本是個隨性之人，不拘禮節，所以你不必行此大禮。咱們出去吧，這裏亂糟糟的，剛剛動靜那樣大，官府的人應該馬上就過來了，咱們快走吧。”
“可，可我如今這模樣，如何出去見得了人？”林小染看看自己，衣衫不整。
“說得也是，你這樣出去百姓難免會指指點點，這樣吧，我帶你走小路去我家換身衣服洗把臉梳洗一番吧。。”莫泠兒拉著林小染就出了門。
她們穿過三條街道，一條小巷，很快便來到西門的一處府邸門前。那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府邸左右兩旁分別一隻足足一丈高的石獅子屹然挺立在那兒，頓時整個府邸顯得莊重萬分。
再抬頭一看，印入眼簾的匾額中的兩個鍍金大字，莫府。府邸大門敞開著，門前有六個下人般模樣的人分兩邊站著，精神抖擻。大門前還栽種了一些梅樹，此刻的梅花開得正豔，給這莊重的府邸添了幾許顏色，幾許生機。
“哇！真美。”林小染看得驚呆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恢宏的建築，就連夢裏也是未曾夢見過的，她站在門前，抬頭望著這氣勢萬分的府邸。
此刻的她，內心就好像有一把猛火在燃燒著，她想著，日後，她一定要住在比這裏還要奢華的的地方。
她生得這般美麗，不該隻是住茅草屋的命。看著這麽美麗的府邸，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粗布麻衣，一種深深的自卑感頓時蔓延全身，她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