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慧根大螞蝗
我找遍了文昌塔,也沒看到善一和他師父。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多了一條傷疤,摸起來怪怪的有些不舒服。
當我下來文昌塔的時候,就看到善一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忙問,“哥,你去哪裏了?”
善一笑答:“師父走了,我去送送,順便說兩句話。”
聽到這話,我心中釋然,連忙和善一離開。
到了車上,我把周村長遇上的事情說了一下,善一得知情況後,非常輕鬆的一笑,“小事一樁裏,你現在就把我帶去醫院,我守著他,明天等那鬼差過來,我讓你看一場好戲。對了大雷,我這沒地方附身可不行,你不是還有個銅鑔嘛,我住裏麵,你把銅鑔放那周村長身邊一下。”
“好!有哥你這話我也就放心了。”我心裏一陣暢快。
我開車往醫院趕。
開著開著,我就想到了頭上的疤痕,忙問:“你說我頭上的疤痕是什麽?”
“嗬嗬,那是慧根,裏麵藏著師父的法力,可以保護你的,我以前頭上也有。”善一笑了笑,又耐心的解釋道:“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這股法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滋養你的靈魂,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你的靈魂變得更加強大,最大的壞處就是你沒有辦法再靈魂出竅了,除非等你死了。”
“為什麽,難道是師父為了保護我們?”我有些吃驚。
善一點頭,“那必須的,師父讓我們好好守完陽壽,然後再去跟他修行,他又沒時間保護我們,所以就不得不封住我們的靈魂,讓我們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雖然我們不能靈魂出竅,但別的妖魔鬼怪他們也休想附你的身。”
“我明白了……”
我心生感激,這樣也好,可以安安穩穩過日子。
善一興奮的看了看車外,忽然問道:“對了大雷,你這輩子會不會結婚討老婆?”
這話讓我心中一怔,我現在是和尚了,好像不可以結婚了!
頓了下,我忙問,“哥,我現在這情況,還可以結婚討老婆嗎?”
大雷咂嘴道:“你想太多了,師父不管你這日常生活,你想怎麽想都可以,但師父有個原則底線,那就是可行善不可作惡,如果你作惡,那慧根就會自動消失,師傅緣分盡,我也必須離開你。”
我點頭,“這個我可以理解,但師父的善惡有什麽衡量的標準嗎?”
“兩個字,違心,隻要你不去做違心的事情就行。就像我大鬧了酆都,師父也沒太過責怪我,咱們的師父也是性情中人。大雷,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的師父他雖然很厲害,但也護短,隻要咱們不太過份,小事他都能容忍。”善一興奮的說著,就又忽然冷靜了下來,“不過,咱們做徒弟的不能總給師父添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咱們得自己努力。”
我再次點頭,“對,這話我讚同。不過哥,我都不知道咱們師父到底是何方神佛,這會不會很尷尬?”
善一一笑,對我小聲道:“師父低調收徒,不想招惹那麽多麻煩,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現在的修為距離菩薩隻差一步之遙。”
“哇哦……”
我發出驚歎,盡管我對修佛這裏麵的等級製度一竅不通,但我還是覺得師父真的很厲害。
不說別的,就說我頭上這個疤痕,這就是神奇的見證。
相比起器靈前輩,小師爺,我覺得神佛更可信。
小師爺是我爺爺介紹的,爺爺並不是親爺爺,他曾經害死過我的父母,所以歹毒的爺爺為了害我,把我介紹給小師爺,這也很合他的性格為人。
善一是個爽快人,他跟他師父已經很久了,這介紹人一惡一善,性質當然也不同。
器靈前輩吹牛吹得很厲害,可細細想來,每次我闖禍,他都會很生氣,都會訓斥我,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說,他又怎麽敢訓斥我呢?
神佛就不一樣了,他都不想收我,是我表現的好,經過了考驗他才收我的,兩者之間有天囊雲泥之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因為經曆過前幾次的教訓,我這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防備。
趕到醫院,周村長的家人都來了,醫院給出調養一陣子做手術的建議。
腿腳被打斷,骨頭必須重接。這是大手術,需要大筆的費用。
他家裏缺錢,我正好還有一些錢,準備全部拿出來幫助周叔叔治療。
周叔叔一家對我感激涕零,自是不在話下。
我把銅鑔交到周叔叔手裏,讓他收好不離身,保護好自己。
反正也沒啥事,我幹脆走到醫院的小樹林裏麵,找了個幹淨的地方練起了月精之氣。
可奇怪的是,練了不一會兒,我頭上的疤痕就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緊張的停了下來,莫非這慧根也有陰陽之分?
還是說,這慧根有問題?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不敢麻痹大意,立刻再次修煉月精之氣。
結果越練越疼,有“慧根”的地方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我的頭皮。
之前,我經曆過更加痛苦的疼痛,我都堅持下來了。
這一次,我跟著感覺走,就覺得這所謂的“慧根”肯定有問題,於是我咬牙堅持,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頭頂忽然流出了血來,血流到我眉毛上,一竄竄的直往下滴。
我連忙伸手去摸,就摸到那慧根鼓起來了,變得好大一條,軟綿綿的,好像還會動,我的身上頓時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使勁抓住它,一把將這慧根扯下扔在了地上,仔細一看,尼瑪戈壁的,這哪裏是什麽慧根,就是一條大螞蝗啊!
臥槽!
難道,我又一次被高手算計了?
我連忙拿腳猛踹大螞蝗,噗哧一聲,螞蝗被踩扁,流出了許多血來。
拿開腳一看,這螞蝗居然化作了一股金色的氣息,開始彌散揮發。
這特麽到底是什麽鬼?
我越看越蹊蹺,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滿腦袋全都是問號,這特麽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要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