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這是小手段?
其實這個羅嘍並不重要。
隻要讓他招了口供,留個活口,將來用作犯人呈上去就行,並沒有什麽難度。
夏侯玨還是挺放心的。
當然,唐宛凝也沒讓他失望。
後半夜回去睡了一覺,一直睡了一。
直到再次夜深人靜,她在某處守備森嚴的柴屋拉開了架勢,開始了簡單粗暴的審問。
“吧,你叫什麽名字?這封信是誰讓你往外送出去的,又是送給誰的?”
“出來,本公子保你不受皮肉之苦,不出來……這淩遲之刑可是不認饒!”
她一身男裝打扮,懶洋洋坐在太師椅上,手裏把玩著藏刀,語氣雲淡風輕。
那羅嘍嚇得不輕。
“你……你是太子的人?”
“是啊!你還挺聰明的嘛!”唐宛凝笑容春意盎然。
那羅嘍明顯緊張了許多,低下頭一言不發,微微磨動後槽牙。
“別費力了,毒丸本公子早就取出來了,你都沒察覺到?嘖嘖嘖!可真是夠笨蛋的!”唐宛凝懶洋洋道。
“你……”那羅嘍猛然抬頭,眼神驚恐。
“哎,別生氣嘛!”她笑。
“我也是為你著想,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身手也算不錯,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麽輕易死掉!豈不是可惜?”
“你到底想什麽?”羅嘍一臉警覺。
“我想,你原本不用非得死!你隻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保你活命,如何?”唐宛凝以利益誘之。
對方卻無動於衷,像是沒聽見一樣。
唐宛凝不死心,又講了許多長長短短的大道理,結果那羅嘍還是無動於衷。
於是,她放棄了。
有些人可能沒什麽文化,被人一洗腦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也罷,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來人,拿我的剔骨鞭來!”唐宛凝冷笑。
“本公子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的,那你就別怪本公子了!”
話音未落,唐宛凝便站起身,找準位置,運足力氣,一鞭子下去,不吭聲的人立馬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
“怎麽樣?”唐宛凝依舊雲淡風輕。
剔骨鞭,顧名思義,便是能剔骨除肉,這種鞭子用精鐵鑄成,鞭條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刺,隻要方式和力氣對了,所對之處皮開肉綻,立刻便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
那羅嘍隻挨了一下,便疼得全身上下直冒冷汗,細看之下,那鞭子上果然勾下來細細碎碎的布條和皮肉,鮮血淋漓。
“!你叫什麽名字?”
“苟三”
“誰讓你送信的?”
“……”苟三又不話了。
唐宛凝瞅準了他身上昨留下的箭傷,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苟三身上箭傷不淺,又被她抽了一鞭子,勾下許多皮肉下來,他忍不住又嘶叫一聲。
“不?”唐宛凝繼續審問。
苟三依舊咬牙切齒不話。
“來人!把他的上衣給我扒下來,用繩子給我吊著,上烙鐵!”
“是!”化作嗇碧絡和碧月兩人應聲出去。
很快,該有的刑具全都準備齊全,繩子也是現成的。
苟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扒光了上衣,吊了起來。
“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被我家主子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苟三著急了。
“廢話這麽多,你但凡一句有用的,也不會落到這下場了,給我打!”唐宛凝決定不留情麵,先打為敬。
她性格直爽,收拾起人來也是如此。
不喜歡墨跡,喜歡直接來,什麽嘴皮戰術,什麽陰謀詭計,那通通沒有打在身上的鞭子好使。
“對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堵嚴實了!”
“是!”碧月和碧絡安排地妥妥帖帖。
緊接著,碧月拿著烙鐵,碧絡拿著剔骨鞭,兩人左右開弓,混合雙打,直打得那苟三鬼哭狼嚎,冷汗混著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他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含含糊糊著什麽,唐宛凝卻冷笑。
“不要停!繼續打!”
“隻要不死,就給我狠狠地打!”
“本公子向來一步到位,剛才給你的機會隻有一次,是你自己不肯,可怨不得別人!”
她神情閑適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眼前吊起來的左右扭動的軀體。
兩刻鍾後,苟三就隻剩出氣沒進氣了,她才喊停。
“給他止血,給他灌藥,我要他清醒地活著!”
“是!”
碧月碧絡兩人手腳麻利把苟三放下來,兩人一個灌藥一個灑止血的藥粉,很快,苟三呼吸就通暢起來。
進氣出氣都恢複了不少。
“招了吧,你的主子是誰?你要送信給誰?”
“苟……苟世仁……送信到……到京城”
“京城哪兒?”
“宸王府!”
唐宛凝眼睛登時亮了,心道:“果然,眼前這幫人和皇後是一夥兒的!”
她拿來供狀讓苟三化了押,讓碧月碧絡把他帶了下去。
“好好醫治!”
“別讓他死了!”
“是!”
兩人隨後離開。
唐宛凝拿著供狀去找夏侯玨的時候,他滿臉驚訝。
“這麽快?”才一個晚上就審出來了?
當真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至少要三,畢竟連自己也無法把握一能審出來,這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印象。
不錯!果然不愧是他夏侯玨娶回來的女人!
“接下來呢?”唐宛凝又問。
夏侯玨看了供狀,淡淡一笑。
“把這封信的內容原模原樣抄一遍,派人以苟三的名義送出去”
“接下來,咱們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正好,我要好好查查這個苟世仁的來曆,有些事沒有證據可不行!”她眼神微眯,十分堅定。
夏侯玨情不自禁伸手點零她的額頭。
“其實,你不用那麽累?這種手段交給孤就好!”
“手段?這是手段?人家都要潑你髒水告你黑狀了!”唐宛凝簡直不可思議。
夏侯玨淡淡一笑,並沒有多。
對他而言,這就是手段,他都已經習慣了不是麽?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我的太子妃!”
他難得溫和地看著她眼裏的血絲,目光帶著難得的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