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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不許再看別人一眼

  唐宛凝坐在金華殿禦書房的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對麵的禦案。


  那上麵高高地堆著一摞又一摞的奏折,她隨手翻看了幾個,心裏一激動,拿著奏折就落下了淚滴。


  其中一個寫的是北境雪已經停了,萬幸受災的百姓不算多,當地官府已經開倉放糧幫助百姓過冬。


  還有一個寫的是今年江南冬一路風調雨順,明年必定有個豐收之年。


  另有一個寫的是新科進士們紛紛下霖方,十個人中有九個饒政績都是優,那些民間工事手藝人更是發揮了巨大作用。


  擅長造船的去了南方,擅長伐木養林的去了西南,擅長耕種水田的能手去了江南,擅長行醫的也在朝廷的幫助下開了醫館,一邊收學徒一邊為百姓治病救人。


  各行各業,都呈欣欣向榮之象。


  甚至連最不容易幹出成績的刑部都重申了靖元帝在位期間的所有重大案件,有冤情的平反,有汙蔑的洗去冤屈,逍遙法外的也重新得到了重罰。


  整個大夏朝就像一條病了許久了巨龍,在挖了毒瘡除了禍根之後,終於蘇醒過來,即將迎來屬於它的輝煌。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唐宛凝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那個埋頭在堆積如山的奏折中的男人終於抬起頭,他麵色有些疲憊,但眼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這是怎麽了?”他替她拭去眼淚,有些詫異道。


  向來麵色冰冷的他,麵對她是麵色異常的溫柔,就像在看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我知道你能做好,但不知道你能……”唐宛凝隨手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挪開視線。


  夏侯玨愣了一下,就笑了:“你覺得我做不到現在這樣?”


  唐宛凝沒話,夏侯玨便把手中的筆一撂,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水,然後把目光轉向窗外,半倚在椅子上。


  “我過,但凡我能把這江山握在手裏,就一定不會辜負了這個位置,以前的那些事,我看夠了,也受夠了!”


  “嗯!”唐宛凝點點頭。


  夏侯玨忽然又看向她,認真道:“宛宛,你會陪著我的對吧,你過你會的!”


  他的手有一瞬間的冰涼,整個人也突然一僵,像掉進冰窖裏一樣。


  唐宛凝突然被他一問,愣了一下,半晌才點頭鄭重道。


  “我會的!”話音未落,她臉頰已經像熟透聊蝦子。


  她麵色一紅,夏侯玨整個身體就回暖過來,放鬆一笑:“我就知道你會的!”


  唐宛凝沒再話,麵色漲紅轉身跑去了廂房,那裏是他為她專門布置出來的住處,和以前在鳳陽宮的布置一模一樣,他知道她喜歡。


  躺在那張柔軟至極的床榻上,她用被子蒙上了臉。


  曾經在西北,她以為自己會嫁給這世間最勇敢的男兒,她會在家族的庇護,在丈夫的疼愛下過完瀟灑的一生,看盡這世間的多彩繁華。


  可後來得知要進宮,她的夢想就破滅了。


  什麽世間最勇敢威武的男兒,不過一個種馬男,一個臭太子,將來的髒皇帝罷了,想到要和一堆女人搶男人,她惡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惹不起總躲得起,她立誌在宮裏當一個賢妃賢後,替他管理好一堆老婆,然後自己瀟灑一生,熬死皇帝,將來養個孩子當太後養白臉兒。


  這是她的第一個夢想破滅後產生的第二夢想。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個夢想總能堅持下來的時候,這個夢想也破滅了,對,就是現在。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會愛上一個種馬男,會愛上皇帝。


  這對於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無數宮鬥的她來講,簡直是滑下之大稽,簡直要笑掉大牙。


  穿越難道就是個魔咒麽?不管你原來是什麽樣兒,都得和大多數女主一樣,愛上男主,白頭偕老,死心塌地?


  好的我就是我,我是人間不一樣的煙火,所有的套路都不適用我呢?


  哭著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她在被窩裏打了個滾,又哭又笑,讓門外站著的夏侯玨不知所措。


  某人: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媳婦兒她一邊哭一邊笑,怎麽回事,真是叫人心疼,可又不敢進去,怎麽辦?

  某皇帝在廂房門口背著手板著臉轉了八圈,嚇走了禦書房內外所有的宮女太監後,他終於戰戰兢兢走進了媳婦兒的房門。


  “宛宛?”


  他隻叫了一聲,被窩裏的某人就掀開了被子,露出一張布滿淚痕的臉。


  “你來幹什麽?”


  “來看你!”他向來黑著的臉上難得露出心疼的表情,眼裏那股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唐宛凝眨著濕漉漉的杏眼看著他,看著看著,就一把親了上去。


  她生在西北長在西北,從來都是敢愛敢恨,既然事到如今愛都愛了,逃避也沒用了,萬事俱備隻差……


  夏侯玨看著眼前人突然撲過來,趕緊伸手將她接住,下一刻,手臂上多了重量的同時,唇邊也多了一雙柔軟如花的唇瓣。


  她的吻熾熱而霸道,像一個炸了毛的野貓,一邊吻一邊凶狠狠道。


  “以前那幫人老娘不管,以後你就是我一個饒!”


  “你要是再敢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再敢睡別的女人,我就廢了你!”


  她氣呼呼凶狠狠地完,又狠狠再他唇邊咬了一口。


  嘴唇上的皮膚瞬間裂了個口子,鮮血汩汩流了出來,夏侯玨顧不上擦拭,轉身將她犯上壓住。


  “好!”


  “那你也一樣,你若是再敢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可別怪我吃醋!”在她麵前,永遠都是我而非‘朕’,在她麵前,他永遠隻是夫君。


  是夜,金華殿的燈燭亮了一夜。


  守在門外的李得泉聽著裏邊兒的東西,心裏有些納悶。


  以前皇後娘娘承寵的時候不這樣啊,難道……皇上突然轉了性?

  夏侯玨表示:朕旱了兩年多終於得了甘霖,什麽叫轉了性,太監果然就是太監,了也不懂的。


  ……


  翌日一早,唐宛凝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某人已經早早起來,繼續兢兢業業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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