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見公主
吳達希的冥壽儀式搞得挺隆重的,在四月看來,幾乎比他當年的葬禮場麵還大。
吳畏說,因這兩年生意做大了,經濟實力雄厚,手裏有些閑錢,想趁此對老父當年簡樸葬禮的一個補償。
他還有個說不出口的原因:他對吳達希的愧疚日漸強烈――他受林家人毒害太深,一直對吳達希跟四月的關係心存憎惡和鄙夷,近來才從四月那兒知道那麽多年的對父親的憎恨都是源於無根之謠言,想著老父臨終的淒涼,他嘴上雖不說,心裏卻悔恨難當,一心想做些補償和賠罪。
隆重而盛大的儀式,四月卻隻出現了片刻,靜靜給吳達希的遺照上了三炷香,跪拜行禮完畢,便悄悄退去。
微微也來了,她跟在四月後麵,也給吳伯伯上了香,並恭恭敬敬地三鞠躬。
她行完了禮,追上四月:“四月,你幹嘛那麽急著走?千裏迢迢來了,不就為了參加吳伯伯的儀式嗎?”
四月說:“嗯,我就想給他上炷香,剩下事是錦上添花的,吳畏來做就是了,這裏又用不到我。”
“你好歹也是吳伯伯惟一的養女……呃,你是擔心遇到吳畏母親家族的人嗎?”
四月笑了一下:“吳達希的冥壽,他們才不屑於來捧場。”
微微:“那可未必啊,吳畏今非昔比,以前得依靠林家人的扶持,現在他羽翼豐滿了,林家人討好他還來不及,一定會按照吳畏的好惡及時調整了對吳達希和你的態度――還有,那些當年對你動手的人呢?我還想見見她們呢!”
微微抱著手臂說。
“我想,要讓你失望了,今天一個林家人都沒有——”
一個豐滿的黑衣女人忽然從後麵趕上她們:“四月,好久不見了,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四月和微微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是公主(見卷一殘酷青春,曾為吳畏的前女友),四五年不見,她形象改變很多,妖嬈的身段豐滿了,長長的卷發變直短發,以前尖刻刁鑽的神情被一副和藹可親的笑臉取代,要不是她那雙標誌性的略帶野性的丹鳳眼,四月她們還真是有些認不出了。
公主笑:“這兩年我胖得厲害,認不出我了麽?哎呀,看看你們多好,正是如花似玉的花樣年華啊!讓人羨慕死了!”
公主一邊笑著,一邊把胳膊挽著四月:“你是遠道而來的稀客,一會兒我請你去吃飯好不好?這位是微微吧,一起去吧!”
公主一雙丹鳳眼笑得彎彎的。
四月推辭:“不必客氣了,我今晚的火車,馬上要回去收拾下行李了——”
“哎呀,幹嘛趕得這麽急,好不容易回來了,嗯,吳畏這麽小氣,有那麽多錢也不給妹妹買機票,讓妹妹坐火車啊!”
“這兩天我就要上班了,要趕回去報道呢。”四月溫文爾雅,微微有些不耐煩地看看手表。
公主:“你要上班了?是吳畏上海辦事處?”
“不是,是一家外企。”
“呀,四月真是出息了!到底是重點大學出來的,一出校門就被外企搶了去,我還以為吳畏怎麽也得把自己的妹妹安排在我們集團裏――呀,四月,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現在是吳畏集團的總裁辦主任呢!”
公主對著四月滔滔不絕,卻把微微看得跟透明人似的。
微微一笑:“四月,我先回去了,家裏還有幾個親戚要見麵,我們晚上在火車站見好了。”
四月要說什麽,微微卻擺擺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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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使出渾身解數,到底是把四月弄到附近一家咖啡廳,說是給四月敘敘舊,哪怕隻有半小時的時間也好。
四月疑心她有什麽事急著告訴自己的。
果然,公主一坐下,就把話題轉到了吳畏身上:“四月,最近吳畏心情好不好?”
四月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這個,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好或不好——你跟他應該是朝夕相處,你不是應該更清楚?”
公主歎口氣:“我雖然是集團總裁辦的,可見他一麵也挺難的,他天天盯在項目上,這一年的時間,可沒有怎麽見他輕鬆過,小的時候他那麽愛玩瘋鬧,沒想到現在卻是工作狂人。”
四月沒有說話,喝了一口寧檬冰水。
公主垂下眼睛:“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跟吳畏三年前就分手了,我們倆現在隻是單純的老板跟下屬的關係——”
四月含笑:“其實,我跟吳畏一年才見二三次麵,他從未給我講過他的這些私事。”
公主有點失落的:“也許,對男人來說,跟女人分手是件芝麻小事,幾天就會忘在腦後了——,四月,我其實並不是給你講我和吳畏這些,我現在是集團的一員,關心的是整個集團的命運——你知不知道,現在中盛集團正處於危急關頭?”
四月大吃一驚:“危急關頭?”
昨天吳畏還裝了滿大廳的玫瑰花,跟她風花雪月呢,看樣子一點也沒有危急關頭的沉重和驚惶啊!
公主說:“是,吳畏是個賭徒的性格,他什麽都能拚得上,知道嗎,他把整個集團的資產都押在了他手上的這個項目上!”
“這個項目不是進展很順利麽?”
公主笑了一下:“項目進展順利不順利,吳畏說了可不算——但有個女人,她說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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